「鴛鴦,你怎麼可以這麼傻?怎麼可以跟著我一起……,你難道不知道,生活還是美好的,陽光還是燦爛的,雖然事事不如意,但是還是要勇敢活下去。為何你要與我共赴黃泉按?鴛鴦啊,你真的太傻了,真的是太傻了,不過,我很感動……」沫沫一臉痛苦,鬼哭狼嚎的叫著,漂亮的臉蛋因為激動顯得有一些滑稽。
鴛鴦一臉驚愕望著沫沫,吃驚的問︰「小姐,你說什麼共赴黃泉?我們沒死,怎麼共赴黃泉?」
「鴛鴦啊,我知道你善良,到現在這個時候了,你也別騙我了,我知道,你只是想安慰我所以才這樣說的。」
「小姐,我沒有騙你,我們只是在荒園而已。小姐,我們沒死。」鴛鴦一臉窘迫。自己的小姐到底怎麼回事了?怎麼感覺怪怪的,她的想法還挺別樹一幟的。
「你別安慰我了……」沫沫一臉痛苦的說,抬起手,欲指布滿灰塵的房間。
「啊,痛……」沫沫大喊一聲。手還沒抬起來,疼痛就已經來了。
「小姐,你別亂動,你的手斷了,剛才接好,別亂動,如果骨頭錯位了可就麻煩了。」鴛鴦一臉擔憂的望著沫沫。
「斷了?」沫沫經鴛鴦的提醒才注意到自己的手。
「天啊。」沫沫驚呼一聲,也許是太激動,有些口吃︰「這,這,這,這是誰弄的?給,給,給我纏的什麼?把我纏成木乃伊麼?」太激動了,嬌柔的聲音顫抖得厲害。
「小姐,是太醫。」鴛鴦見沫沫的表情忍不住想笑。但是,又很好奇,自己的小姐曾經那麼端莊賢淑,溫柔大方,舉止文雅,怎麼會變成這個樣子呢?
「太醫?我們不是在地獄麼?怎麼可能有太醫?你忽悠我。」沫沫依舊不相信自己還活著。
「小姐,我沒忽悠你,我們真的沒死。如果不信,你掐你自己。」鴛鴦嘟著嘴,挑挑眉,盯著沫沫的手。
「誒,說得對。」沫沫一副恍然大悟的感嘆一聲,一動手指,手臂傳來了鑽心之痛。「啊,痛……」
「小姐,都叫你別動了,你怎麼不听?如果錯位了怎麼辦?現在有沒有太醫供我們差遣。」鴛鴦無限擔憂的捧著沫沫的手。
沫沫不但不在意,反而高興的說︰「我們真的沒死?真是太好了。」
鴛鴦一時無語,只是憂傷的望著一臉興奮的沫沫。
沫沫這是才有心情想著剛才的夢。
好奇怪,那個男子是誰啊?為什麼知道自己的名字?難不成真的有什麼夢里幽會,有夢郎?咦~~自己在想什麼。還是,根本就是身體的主人在做夢?只是自己恰好感受到了?還是,那個夢別有玄機,暗示著那個男子會讓自己擺月兌藍眼楮。
結婚?她和他結過婚。是嗎?如果是,那麼自己怎麼成了洛邪的王妃?難道那個男子就是鴛鴦口中自己,哦,不對,是身體主人深愛的那個男子麼?
沫沫的腦袋飛速旋轉,好歹曾經也是公認的才女,漂亮的腦袋可靈光了,只是,為何遇到古人的事情腦袋還是一團漿糊?
沫沫無奈的搖搖頭,抬起眼眸卻發下鴛鴦一雙紅腫得像櫻桃的眼楮,疑心大起︰「鴛鴦,你怎麼了?誰是不是欺負你了?告訴我,我替你做主。」
鴛鴦一听,哽咽起來,搖動的腦袋像撥浪鼓似的︰「沒有人欺負我,真的沒有人欺負我,我只是替小姐不值而已。」
「替我?」沫沫更是驚奇的問,「為什麼替我不值?到底發生什麼事情了?」
「小姐,王爺已經撤銷了你的王妃之位,將你打入荒園了。」鴛鴦泣不成聲的大哭起來。
「什麼?你的意思是,我被廢了?」沫沫驚訝得一時半刻沒反過神,但是,好一會兒卻笑出了聲。
鴛鴦甚是不解的抬起頭看著沫沫。
沫沫的笑容如花般絢爛。廢了好,廢了才好,這樣自己逃跑了也沒有人追究什麼責任了吧。既可以擺月兌那個藍眼楮,又可以與他劃清界限,何樂而不為?
「小姐,你都不難過嗎?」鴛鴦小心翼翼的問。
「這有什麼好難過的?廢了我,才正和我意。廢了好,廢了好。我還求之不得呢!」沫沫一臉欣喜的看著鴛鴦,要不是手受傷,自己一定高歌一曲,外加手舞足蹈一番,慶祝一下即將月兌離藍眼楮的魔爪。
「是麼?被廢了,你真的那麼高興?」陰森冷酷的聲音從門外霎時傳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