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夫霸愛,快逃! 江上何人初見月2

作者 ︰ 愛過知情濃

木帆船平穩的行駛在洪邦江上,攬著甹繪翎坐在紗室之內望著白波蕩漾的江面,心境也似這江水翻滾不定。灩波一身薄薄的紗衣坐在船板之上,江風吹起他碧綠的頭發有時甚至會遮住眼楮,但是他仍舊專心致志的彈奏著箏,清脆的曲子演繹的淋灕盡致,看來心境變化的不止我一個,還有他。

江面上偶爾劃過漁家小船,眼見官船自會避之繞行。耳畔此刻除了不停呼嘯的江風,剩下的皆是灩波始終沒有停頓的箏音。

若說官員之間互相送個美男也沒什麼大不了的,這灩波出現絕對屬于正常現象。我有兩個選擇,一是大方收下,至于灩波的下場完全看我的心情和他的手段。二就是直接退掉,這樣比較不近人情,以後關系就難處了。可是這房亦萍除了讓灩波出場秀了一段怪怪的箏曲以外什麼也沒說,更何況灩波明顯已經不是處男之身,送這樣的男子給上級她可是有些犯忌諱的。

房亦萍已經下去安排日常工作,灩波卻沒走,看我擁著甹繪翎進紗室休息,室內已經沒他的容身之地,竟然直接將箏抱出坐在地上演奏。曲子換了一個又一個,但是曲曲都可以讓人听出不同的意境,多了感情的曲子自然夠吸引人,只是不知道他這感情到底出自哪里,又要向誰抒發。

仙島國朝堂我雖然一天都沒上過,但是仙姿苑給我的資料卻是極全的。當今朝堂分三派,第一派當然是女皇,女皇年幼登基至今以二十載,正在逐步掌握實權,隨時準備大權獨攬,真正的鳳臨天下。

第二派就是當今的孝慈太後,太後並無所出,但是因為當年極其得寵,這權利也就逐步大起來。孝慈太後為人果斷狠毒,不僅權傾後宮無人匹敵,就是朝政也事事插手,真正的不垂簾也听政。多年培養的心月復遍布朝野各個部門,早已經像老樹粗壯的根脈一樣穩穩的扎在這仙島國內。

第三派在仙島國也算是新支,就是相國派。這扈相國本是女皇的支持者,可能是因為女皇極力想分散孝慈太後的權利,所以培植起扈相國,但是最後扈相國卻功高壓主,成了仙島國第三派。扈相國門生眾多又文書雙全,真真是上得了翰林院,下得了苦戰場。

仙島國現在是三足鼎立,國泰民安,但是人人都清楚這種三足鼎立不會持續多長時間,因為人的野心絕對不允許其他兩方存在的。

想完當前局勢,又開始分析姑母應該算哪一方的呢?二十年前的奪嫡,姑母——前寒王可是最有力的爭奪者,和當今女皇,前任太女可是水火不容的關系,女皇登基後這二十年雖然外界沒听說一點不和的矛盾發生,不過想也知道她們絕對好不到哪里去。所以姑母應該不算女皇那邊的。

至于孝慈太後,我想他和姑母的關系也絕對不是好的。這次仙島國出兵只是一場小規模的戰爭,打的不過是一個小國——闢國,根本不需要一等忠勇將軍的表姐出馬。卻因為孝慈太後而臨時派出,結果戰死沙場連遺體都沒有尋回,孝慈太後和姑母這梁子結深了。

唯一有可能關系不錯的或許就是這個扈相國,因為相隔一年的時間姑母曾將兩個兒子先後嫁與扈相國為正夫和如室,而扈相國的側夫至今懸空,兩家因為姻親關系走的很近,扈相國的女兒年初出生,听說是我那做了正夫的堂兄親女。

這些關系看起來條理清晰,但是細分析起來又有某些不對的地方。我理不清也懶得理,無論她們都是什麼關系,到我這里統統沒關系,我只要安安穩穩的坐上那王位,以王爺之尊和親去暑國弄死那個本就該病死的王爺就OK了,至于將來回國我也沒打算做什麼寒王,我只要和我的夫君在一起,一家人太太平平過日子就好,其他人的事與我無關媲。

「夫人,江面風大,我們回艙吧。」江面真的起風了,越加肆虐的吹起來。甹繪翎抬袖掩面,與我說話都有些費力。

我起身拉著甹繪翎的手出了紗室,想了太多事情竟然沒發現灩波還在彈箏。江面風大吹得他滿頭發絲凌亂的四處飄蕩,他卻執著的不理不睬,只是專心的演奏著。

突然,越加強烈的一陣江風吹過,我和甹繪翎相牽的身子都忍不住向前一步,灩波坐在那里的沒有依靠更是危險,向後一個猛翻直接就趴在船板上。最慘的還要數灩波的箏,隨風磕在船板上轉了幾轉,最後直接從船尾掉在翻涌的江里。

「好了,這下耳根清靜了。」甹繪翎冷冷的看著箏掉落的方向,話語順著江風直接飄進灩波的耳中。

他本沒什麼特殊反映,但是听了甹繪翎的話突然就在這狂風之中站了起來,跌跌撞撞的居然順風向船尾而去。

「天吶!不會又是誰的遺物,然後犯傻跳江尋吧?」我無奈的對天空翻個白眼,將甹繪翎的手按在紗室的支柱之上,輕功一躍追灩波向船尾。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我怎麼也不能眼睜睜的看著人就這樣死了。

怎麼這麼倒霉?這古人的死心眼能不能用在正經地方?什麼物件能大過自己的生命去?我就納悶了。

我追到船尾的時候灩波已經一條腿都在船外了,馬上就要跳下船。我趕忙拉住這個死腦筋的人,一個用力又將他拽回來。「什麼東西能比過人的生命?這麼做值得嗎?」

灩波借勢靠在我身上,掩藏在我懷里的嘴角勾了勾,開口卻是哀怨至極。「殿下,此箏乃是父親遺物,就這樣丟了還不如將奴的命拿去,更讓奴心安。」

我繼續翻著白眼,耳邊呼嘯的江風好不容易將我的怒氣吹散。「你的生命還是你父親給的呢!你怎麼沒想過好好珍惜?」

灩波不語,躲在我懷里舒舒服服的避著江風,身子規律的抖動,猜想應該是哭了。「哭出來就好,上岸我再送你一把箏寄托思念就好了,別再想不開了。」

我拉著灩波想回艙就有些困難,從船頭到船尾是順風的,回去可就是頂風,右手掩住越見強勢的江風,左手拉著柔柔弱弱的灩波,幾乎是走兩步退一步才回到紗室的位置。

甹繪翎看著緊緊依偎在我懷里一臉奸計得逞的灩波,氣就不打一出來。本想松開拉緊支柱的手,逼我放開灩波去顧他的,但是聰慧如他怎麼也不會拿我的性命去開玩笑,這江上突起大風,絕對會馬上伴隨大雨的,他怎麼也不會將這種危險的玩笑開在自己和所愛之人身上的。所以乖乖的牽住我的右手,三個人平安的進了船艙。

進了船艙,我馬上松開灩波的手,他卻又將我的手握住,靠在我的左臂旁,挺高的個子此刻偎的像只受驚嚇的刺蝟,看起來還真有些怪異。「殿下,讓奴服侍您好嗎?」

「一個***早已經不潔的小倌,你還敢開口說這種話?你當我家夫人是什麼人?會要你這種貨色嗎?」甹繪翎看似柔弱但是這力道卻大的驚人,第二次‘隨隨便便’就將灩波推的倒退三步。

「小倌?那敢問如王君三年前又是何身份?哦,對。您不是小倌,而是仙島國聞名的花魁。」灩波眯了眯眼楮,似笑非笑的回嘴。

這人竟然知道甹繪翎的出身,甹繪翎在仙姿苑只公開露面過一次,難道灩波當時也在?他自稱奴,難道是哪家青樓參賽的小倌?

甹繪翎晶瑩的藍琉璃眼楮仔細的看了一遍衣服已經被江風吹的凌亂的灩波,轉了轉眼楮。突然就想起這個曾有一面之緣的灩波。「你是幻彩閣的當家小倌,艷碧蓮這棵大樹都倒了,你們這幫猢猻怎麼還陰魂不散?」

不錯,這個人就是當初花魁大賽之前抓走甹繪翎的幻彩閣的小倌。當日甹繪翎被艷碧蓮綁上船,艷碧蓮見色起義,改了初衷將他帶到陸地,在進客棧的時候,出門迎接艷碧蓮的就是這個灩波。

灩波當日濃妝重彩,一身脂粉味十足的青樓小倌樣,兩者相比確實相距甚遠,所以剛才在船上初見時甹繪翎並沒有太在意。

灩波突然跪在地上,重重的對我磕了三個頭。「艷碧蓮奪我家產,將我逼良為CHANG,父親亦是被她所害,此等大仇灩波曾發誓就算化成厲鬼也定要找她報。謝謝殿下為灩波了卻此生殘願,灩波願為奴為廝報答殿下的大恩。」

這話說得有點出乎我和甹繪翎的意料之外,我與甹繪翎對視一眼彼此眼中都有著不能確定。人嘴兩扇皮,別怪我們太謹慎,都不是初入江湖的人,別人說的話可信度絕對不到一成。

「既然仇已經報了,那你就回鄉好好生活去吧。我不缺奴,也不缺小廝。」我拉著甹繪翎越過跪地的灩波向主間走去,丟下這話算是仁至義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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