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失戀之人結果就是酩酊大醉,當小奴將我扶回客房的時候,已經醉到說胡話。抱著潔嵐又叫又鬧,甚至已經醉到拉著他淡藍色的衣袖當美食亂咬的地步。
「絮絮,你這是怎麼了?」如果他沒記錯,失戀的人是王念之吧?怎麼反到是我醉成這樣,一臉不開心的樣子呢?
我咬著潔嵐的袖子嘴里口水泛濫,濕了好大一片袖子,又叫又鬧發泄不出心里的不舒服,就這樣眼泛淚意,眨了兩下就將眼淚滴下來。視線越來越模糊,似乎一切都回到以前。王念之的問題糾結了我的心,回到從前我也會好痛。
潔嵐一邊任我這樣叼著他的袖子,用另一只手為我拭淚,語氣輕輕柔柔低聲誘哄安慰,猜測我只是離家久了,想孩子想那幾個夫君。「很快我們就能回家,別哭了。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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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醉除了頭痛就是不停的要水喝,然後又不停的起夜,折騰一晚上下來,終于在凌晨我安穩睡著,而潔嵐則頂著大大的黑眼圈起床,然後洗簌干淨就去等夏府提貨之人。
王念之比我醉的還慘,不僅這次交貨由不管生意幾年的王夫人前去,就連我酒醒起床,她都沒起來。
我一個人吃完不知道應該算早餐還是午餐的飯,然後急忙跑到主苑去看她。滿園的梔子花淡雅清香,倒是真符合她這個書生氣十足的小姐媲。
這些小奴昨夜扶王念之離開之時,自然也看見一直擁著她又哭又喝的我,這會兒當然不敢攔著,我又覺得同是女子也沒什麼好避諱的。直接推開王念之的門,然後過去三道散著輕紗的幕帳之後,終于走到她的臥室。
可是……地上和床‘上出現的東西和人卻讓我不能淡定,我驚訝的看著滿地男女混在一起的衣服,還有床’上緊緊貼著她胸脯熟睡的竟然是本應該打發走的簡兒?
但是身為過來人的我沒尖叫,沒轉身就走。昨夜王念之是什麼情況,我十分清楚。她不可能留下簡兒侍寢,更不可能在喝了那麼多酒以後還對簡兒做什麼。所以自信的看看簡兒額上仍舊翠綠的初焰,我只是輕輕走到王念之的床前,然後抬手推了推簡兒的腦門。
「唔!討厭!為哥哥,不要那麼早喊人家起床。」簡兒嘟囔著翻個身,可能覺得還是某處柔軟好睡,又轉過身來繼續趴上去。
我無奈的扶扶額頭,這簡兒比宿醉還讓我頭疼。我再次用力推了一下簡兒,簡兒睜開眼楮看著我,一點都沒驚訝自己為什麼會在這里,看來不是被迫弄到這里的。
「王夫人讓你來伺候王小姐的?」這根本不用猜,就是用膝蓋想也明白。
王念之此刻光溜溜,簡兒當然也不例外。本來坐起來給我這個女人看也沒什麼,但是突然想到自己現在已經從良得守夫德,馬上用被子蓋住自己的身體,然後點點頭。
王念之仍舊沒有醒來的跡象,臉色泛著酒氣的紅色,睡眠很平靜亦很沉。她若是醒來,發現這一切會不會和自己母親的隔閡更大?這幫不了她和池水墨,所以我必須想必須解決。
再度看向簡兒,青樓小倌看上的當然是錢。當然,我不排除他也看上王念之的花容月貌,但是不試試,我怎麼能知道會不會成功呢?「簡兒是吧?你可知道我是誰?」
簡兒搖搖頭,他除了知道自己來到本地最大的豪門大戶以外,其他一律都不清楚。昨夜他本來和其他人一起要領賞離開的,誰知道王夫人突然叫住他,吩咐他只要能和王小姐睡在一起,無論成不成王夫人都會為他贖身的。這種好買賣當然值得一做,所以他就毅然留下。
「王念之嘛!雖然有錢,但是仙島國有我茹府一天在,她就一天都是第二。昨夜我之所以推開那個小倌,當然是看上你了,怎麼樣?你願意跟我走嗎?」故意輕挑的勾起簡兒的下巴,為了王念之我將自己的臉皮置于無物。
簡兒在我和王念之臉上來回看了好幾圈,心里小算盤也在不停的打。其實第一和第二能差多少呢?又不是全給他,他當然要選一個會對他好的,這樣得到的實惠才更多。王念之是本地人,一個有錢有勢的當家小姐,已經二十‘高齡’還沒娶夫納侍,外界的傳聞當然什麼都有。
昨夜他可是親自試過王念之,確實也不為他的美色所動,甚至連他主動遞上去的酒都沒喝。反觀我,不僅身旁跟著夫侍,還吃掉小倌拔好的葡萄,對比下來,簡兒寧願和一堆男人爭寵,也不願意呆在王府守活寡。
于是,馬上點頭迅速從床‘上跳下來,自己快速穿好衣服,低著頭站在我身後等候吩咐。
「你是哪家青樓的?」我給王念之蓋好被子遮住吃果果的身體,然後帶著他出到外間才開口詢問。贖身並不難,難就難再我要怎麼處理他?我要是真把他帶回去,潔嵐會不會代表月亮消滅我?
「醉花閣。」簡兒挽著我的手臂,一臉幸福甜蜜又諂媚的笑容。他的命是不是太好了?別人做夢都搶不到的好事,他只是月兌了衣服睡一覺,就有兩個仙島國最大家族的人搶著要?
「走吧,我陪你去贖身。」無論怎麼安排都要給他贖身以後,拉著他的手還沒走到門口,我突然就覺得不對。王夫人能安排一個簡兒,明天就能安排一個單兒,後天說不定再出來個不簡單,那我到底能及時發現領走幾個?看來,我必須要馬上化解王夫人和池水墨的關系,否則王府絕對會有場不小的禍事啊!
帶著簡兒出了王府,醉花閣離王府並不遠,所以我也沒帶著他坐馬車,微風吹吹有些發疼的腦袋還是挺舒服的,他挽著我似乎生怕我反悔,無論我怎麼推都推不開。就這樣兩個人似連體女圭女圭一樣的走在街上,禍事就真的這樣到了。
「你們要干什麼去?」潔嵐突然騎馬跑過來,然後從馬上跳下來,炯炯有神的大眼楮里蓄滿怒氣。這小倌他認識,昨晚在酒宴上跳舞的嘛!他可是訓練這些人的行家,跳的那麼爛,他就只看了一眼,就是這一眼也足夠潔嵐認出簡兒。
「茹小姐當然是要幫簡兒贖身啊!哥哥,以後多多關照!」簡兒仍舊不放開我的手臂,明知道來人是我的夫侍,仍舊一臉幸福篤定驕傲的宣布。夫侍之間哥哥弟弟的稱呼很合適,所以他提前套套近乎,也可以給未來的妻主一個好形象。
「他說的是真的?」潔嵐蹙緊眉頭瞪著我,昨夜喝多折騰一夜,叫了N多名字又哭又笑,這里面夫侍的名字也就算了,居然還有他不認識的,但是一听就是小倌的名字。而這個名字,居然就是現在幸福偎在我懷中的簡兒。
「呃!是啊!嵐嵐,我回去再和你解釋行嗎?」我要是說我不是真的想要簡兒,只是想幫王念之解圍,這簡兒會不會又沖回王府賴給王念之?
「哼!不用了,你帶著你的簡兒好好瀟灑去吧。」潔嵐氣得轉身就走,虧他一夜沒睡用心照顧,虧他一大早就是又算計又冒險,結果換來的是什麼?自己的妻主帶著小倌去贖身?這換做誰能接受?
「嵐嵐,你听我說。」見潔嵐轉身就走,我急了,一把推開簡兒就沖上去拉住他的衣袖。我是很心急為王念之解決問題,但是我不是聖人,我不會犧牲自己的愛人,讓他傷心幫其他人。我不傻,不會這樣的傷害我愛的人。
在不傷害我自己的情況下,我可以幫助王念之,但是對比要拿我自己的東西換,我絕對不會傻到再去。所以我選擇在這個時候舍棄朋友道義,拉住我自己的男人解釋。
「你還有什麼想說的?茹菲絮!你混蛋!」潔嵐試了幾次想甩開我,但是他一文弱小生怎麼能在我故意拉扯中逃月兌,這會兒竟然咬著牙罵我,眼楮都氣紅了。
「嵐嵐,你听我解釋,我為他贖身完全是為了王念之。我茹菲絮對天發誓,我絕對絕對沒有一點喜歡簡兒,絕對絕對沒有一點想把他帶回去的想法。」我一手拉著他,一手沖天鄭重發誓。
潔嵐听了我的解釋總算沒哭起來,身體不再掙扎卻需要再次確定一下。「真的?」
「當然。」我鄭重的點點頭,現在九個老公我都忙不過來,我還哪有心思惹其他男人?一個不高興就耍臉子,兩個不高興就鬧脾氣,三個不高興就離家出走,我要是再招惹男人回去,我的腦袋肯定就是被驢踢過了?嫌自己的麻煩還不夠大?
「你說什麼?」身後突然傳來簡兒的吼叫,歇斯底里在人群之中格外顯眼,將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到我們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