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說什麼啊?你和老師還說髒話。」花斐君扯著他的胳膊往寢室走。
他想說,老子受傷了不是僅能說明老子是主犯啊,也有可能是老子是從犯但是老子無能所以他們倆完璧無瑕完好無損可老子頭破血流了啊!
莫堯一早猜透花逸那個「靠」字後面要跟出來什麼,他拍拍花斐君的肩膀,笑著說︰「一生有你,花逸何求。」
花斐君穿校服有個習慣,就是要將拉鏈拉到最上端,然後將領子翻過來,一看就是三好學生的穿法,而且是一年四季都是一個穿法,冷這樣,熱也這樣。對此花逸表示不解,他覺得冬天尚可原諒,可是夏天這不起痱子嗎?
花斐君比量著自己的胸口,十分淡然的說,「鎖骨太好看,過分性感,要藏好。」
他不說還好,他一說花逸和莫堯就非要扯著他的領子看看他的鎖骨到底有多性感,他一邊躲著一邊掙扎,「得不到的總是好的,看不到的都是性感的。」
相比花斐君,莫堯算是中等奔放,他的拉鏈都是隨手一拉,拉到哪算哪,而花逸則是高等奔放,他一般都不拉拉鏈,要麼敞著衣襟,要麼隨手拎著上衣往肩上一搭,校服嘛,意思意思就行了,不用當西服穿。
花逸就這樣扛著校服,頂著包扎的如同戰士一樣的腦袋,走在三人隊伍的最前面,目的地--食堂,目標--水煮蛋,肉包子。
花斐君杵著下巴支著腦袋,看著花逸嘴里叼著肉包子兩只手扒雞蛋皮,時不時的還用大眼楮掃自己兩眼,小模樣還挺可愛的。
他喝了一口豆漿,然後開始磕自己的水煮蛋,剛咬了一口,就被花逸劈手搶過去,他自己的水煮蛋還沒吃完,一口咽下大半個,噎的眼淚都流了出來,趕快喝了兩口花斐君的豆漿,好半天才倒過氣來。
「你想吃就拿去好了,急什麼,我又不會和你搶。」花斐君幫他在後背捋順兩下,蹙著眉頭說。
莫堯叼著油條,悠哉的看著他,「你這個就叫惡人有惡報,你干嘛老搶君子東西吃,你餓死鬼托生嗎?」
花逸直接忽略了他的問題,一邊啃著花斐君的水煮蛋一邊看向他,「我搶你東西了嗎?」
花斐君眨了眨眼,堅定的回答︰沒有。
他又驕傲了,不僅驕傲,還很傲嬌,只要花斐君在,他花逸對抗莫堯那就是戰無不勝,顯然被噎也不算事,必須笑他個惷光燦爛。
其實水煮蛋有什麼味道,連點咸味都沒有,花逸竟然還和花斐君搶著吃了這麼多年,他都說不清自己到底為何如此鐘愛這種沒有外表也沒有內涵的食物。
早讀存在的意義是什麼,很多人不能理解。一小波同學在抄作業,這其中包括埋頭苦抄的莫堯,他抄的是花斐君的,花斐君的作業一向是寶典,一會還得繼續傳承下去。另外一小波同學用常用或不常用或者從來沒翻過的書在桌面堆出一個堡壘,貓在後面吃吃面包喝喝牛女乃,或者照照鏡子涂涂指甲油,總之如果你到班級的時間稍微靠後一點,一進門那股混雜得五花八門的奇妙味道,著實讓人忍不住把剛吃進去的包子吐出個整個。
當然,還有很微小的一波同學是真的在做早讀,預習復習什麼的,比如花斐君,比如花斐君後座的翠花,帶著個耳機捧著英語書,可是沒人知道那里面放的究竟是流星花園主題曲還是英文單詞。
這樣對比下來,花逸顯得百無聊賴,他早在花斐君寫完作業的30分鐘內就將作業抄的工工整整,現在他既不想早讀,也不想打掃衛生,只能趴在桌子上出神,確切的說,是趴在桌子上看著花斐君的側臉出神。
花斐君用圓珠筆在本子上敲了敲,側過頭看著花逸,壓低聲音,「好看嗎?」
花逸笑著吸了吸鼻子,「臉真大。」
「大嗎?」花斐君修長的手指覆上自己的臉頰,眉頭緊蹙,「他們都說我臉小來的。」
「他們瞎。」
對于這個說法,花斐君表示出不能苟同,雖然花逸說他臉大,他也真的就十分認真的思考了一番自己是不是真的臉大,但是根據群眾們的呼聲,他應該是小臉才對,畢竟群眾們除了心靈不透亮,眼楮還是很雪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