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姑娘看似對所有事都蠻不在乎,甚至有些二,可是竟有這般驚人的觀察力,難道說,這就是所謂的,女人的直覺?
花斐君沒有接六六的話,他接不下去,只能假裝她是個神經病,自言自語胡言亂語,這樣才能掩飾他已經澎湃不已的內心。
那個梨花帶雨的姑娘從前不是這般難纏的,此刻花逸只想像哈利波特一樣,拿根筷子或者別的小木棍對著她揮一揮,將她的梨花帶雨變成梨和帶魚,這樣就不用面對這好似他出軌一般的質問了。
姚六六從水房的方向走過來,看見這姑娘抓著花逸的校服衣袖苦口婆心的說著什麼,一個箭步竄個上去,真的是一個箭步,花逸甚至都沒看清她是怎麼來的,她就已經來了,然後以迅雷不及掩耳盜鈴之速上去就給了那小姑娘一巴掌,「你再纏著他,我打到你媽認不出你。」
她說的是狠話,可是語氣卻不狠,平靜的就跟講故事似的,花逸不得不再一次感嘆,姚六六姑娘真是行走江湖的一把好手,鮮有人能先出手自己卻一點怒氣都不表露出來,這要給她穿上翩翩輕紗,配上一個拂塵,只能就跟那看透人世間的仙骨道人一樣。
帶著殺敵的絕招,卻不帶著殺氣。
小姑娘的眼淚都嚇斷線了,一臉驚慌的看向花逸,花逸想了半天,伸手在她臉上象征意義的揉了一下說,「看我干什麼,我又不能打回來。」
姚六六一把扯過花逸的手,揮起手對著姑娘又是一巴掌,「他再給你揉我就打到你分不清臉和。」
花逸對女人的認知觀,徹底被姚六六顛覆了,他罵了一聲,「我靠!」然後轉身回到教室。
他不想面對兩個喜歡他姑娘像斗雞似的互扇,雖然梨花帶雨很有可能不敢扇回霸氣十足的六姑娘。
莫堯一邊拖地一邊回頭看著花逸,嘿嘿笑了兩聲,「听走廊里那動靜,倆姑娘要火拼了吧?」
「懶得理她們。」花逸拿起另外一把拖布,畫地圖似的在地上畫了兩下,對著他要說,「你知道我現在想干嘛?」
莫堯直起腰,手指在拖布把上敲了敲,「你想吃飯?」
「我還有心情吃飯?」他現在心里那滋味就跟吃了兩坨屎似的,還吃飯。
「呦,您還能沒心情吃飯?天塌下來你還有你小叔頂著呢!你哪管什麼叫心情啊,你只管什麼叫飯。」
「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這話說的,來,大佷子,你狗嘴里給我吐個象牙,我看看什麼樣。」莫堯干笑了兩聲,看他一臉苦大仇深的樣覺得挺逗。
「少佔便宜,你跑題了,我讓你猜我現在想干嘛!」
「干嘛?」
花逸把拖布一扔,趴在講桌上拿起一根粉筆折成三四節,弄了一手粉筆灰,「我啊,我現在巴不得我自己喜歡男人,弄倆女的站班級門口因為我嘰嘰喳喳的,好像我多濫情似的,其實我專情著呢!」
他將粉筆頭空中拋物扔進垃圾桶,腰間被人捅了一下,嚇對他差點蹦了起來,轉頭一看,姚六六露著她那八顆無恥的小白牙正朝著他無恥的笑,「我也專情,倆專情的人在一塊兒,沒準兒就天長地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