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逸覺得自己必須義正言辭的教育一番這個行事奔放的六姑娘,他手指剛一比劃,就被姚六六一把握在手里,猛的拉向她的腰間,另一手狠狠的箍住他的脖子,將他拉低至自己的面前,接下來,就是一個天雷勾地火般的吻。
這是花逸的初吻,在這電光火石之間,他的初吻就這樣被一個自稱閱男人無數的姚六六給奪走了,他一直覺得,他的初吻應該給另外一個也是初吻的姑娘,哪怕是個初吻的爺們。
姚六六身上有一股淡淡的化妝品的清香,平時聞著不夠特別,但是此時此刻正緊緊貼著他的鼻息,就別有一番風味了。
六六的唇很軟,六六的舌很甜,這不僅是個初吻,還是個讓人招架不住的舌吻。
心髒的跳動穿過胸口震的他半個身體都如擂鼓,從嘴角顫抖到舌尖,其實這時候無關喜歡與否,都太過震撼,這種震撼讓他徹底忘記了躲閃。
以前莫堯總是痛恨花逸把自己當保鮮膜,隨時忽略,現在他真是恨不得自己就是個保鮮膜,哪怕是個塑料袋,或者是個板凳都行,也比就這麼拎著拖布桿子杵在這看倆青春期很騷/動的青少年做激情表演強,表演的還是強吻。
他紅著臉向上翻了翻眼楮,數了一下班級有幾個燈泡,又想去數數門上貼著幾張獎狀,可目光一落在門口,他的心就莫名的抽疼一下。
花斐君拎著一個綠色的空水桶,錯愕的正站在那里,緊握的手掌緊抿的唇角和他眼底轉瞬即逝的哀傷,無一不盡收在莫堯的眼底。
這不是一個叔叔對佷子該有的神情,這分明是,一股濃濃的醋意。
只是悲傷了那麼一瞬,他便平靜的從花逸和姚六六的身邊經過,將空桶放回衛生角,將倒地的拖布和掃把都擺放整齊,扭頭對著愣在一邊的莫堯說,「去水房洗拖布,回來擺好就行了。」
然後回到座位上簡單整理了一下書桌,順帶將花逸的也整理了,這期間不曾抬過一次頭,可是指尖卻微微的顫抖著。
他這個樣子,莫堯更心疼,想去安慰,又不知道怎麼開口,只能拎著拖布跑了出去。
等到那個天雷勾地火的吻終于結束時,花逸狠狠的吸了兩口空氣,差一點就憋死在六六的嘴里,畢竟是初吻,沒什麼經驗,內心又很澎湃,忘記了自己還有鼻子這種東西。
姚六六一臉得逞的笑著,「再來一局?」
花逸連退了三步,臉紅的一掐就能出血了,捂著嘴,「上癮了你還。」他揮了揮手,讓姚六六離他遠一點,「女俠你先走吧,我得緩緩。」
這真是一個驚心動魄的夜晚,花逸坐在花斐君的床上,時不時的就會模模自己的的嘴唇,除了心跳和她身上那種化妝品的香味,別的他什麼也想不起來,估計當時大腦已經短路到一片空白,可能連小腦也短路了,于是變成兩片空白。
花斐君坐在書桌旁邊背單詞,聲音抑揚頓挫,時不時的還會蹦出兩句聲調明顯升高的,他平時做題也好背課文也好,都安靜的很,今天卻念叨個沒完。
他集中不了注意力,只能逼迫自己讀出聲來了,從而拉回自己的注意力。
「小叔,你再念下去快立地成佛了吧。」
「很吵麼?」他放下手里的書,轉頭看著他。
花逸又模了模嘴唇,心不在焉的說,「也不是很吵,就是有一點亂,我本來就心亂如麻了,你一叨叨,我現在心亂如爛麻了。」
花斐君捏了捏眉心,把書都收了起來,起身去打水,「洗腳,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