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此山水不相逢 從此山水不相逢

作者 ︰ 白鹿

在響,不過就算他再寂寞,也不至于能听見鄰居家的門鈴聲,他覺得自己幻听了,從沙發上站起來溜達到門口又折回沙發,一坐了回去,三更半夜萬家燈火歡聚一刻誰會來。

門鈴再次響了兩聲,還伴隨了一陣敲門聲。他「蹭」的站起來,兩步夸到門口,從貓眼里看出去,震驚的睜大了眼楮,打開門,面對門外風塵僕僕的兩個人,一時啞言。

「新年快樂,小叔。」花逸笑的有些沒心沒肺,這個沒心沒肺的笑容,讓花斐君覺得時間這麼短也這麼長,花逸這樣的笑容好像就消失在昨天,可是今日再見,又仿佛消失了很多年,他的眼眶微微發紅,連帶鼻子也開始發酸。

莫堯無奈的模了一把臉,「老公。」他把手伸進花斐君的衣服里,在他腰上不輕不重不急不緩的捏著,帶著微醺的酒氣低身說著,「老公,要不親一個?」

花斐君用手指夾了幾顆花生,放進嘴里,然後舌忝了舌忝手指,斜視著他,「呦,看就好好看,別弄那副受傷的表情,我看著心疼。」

花斐君覺得現在的自己很幸福,他可以暫時拋下一切什麼都不去想,他們三個好像回到了很久以前的時光。

莫堯一愣,他怎麼都沒想到花斐君是能說出這樣的話來的人,從來沒有過這種待遇,一時之間不知所措,問題是也不知道該怎麼應對了,但是如果就此沉默顯得他有點太傻了,于是,莫堯故作深沉的笑笑,從茶幾上模過一支煙,抽了起來,如果抽煙的話,那麼沉默就不會顯得太局促。

花斐君抱著飯盒去熱吃的,花逸打開冰箱驚嘆一聲,「哇……小叔,你發財了?」

花逸第一次喝白酒,他說,我以前覺得這世界上不會有什麼東西比啤酒難喝,今天喝了一點白酒,沒想到啊,還真有比啤酒難喝的啊!

花斐君勾住他的脖子,吻在了他的唇上。他的吻能輕而易舉的惹起莫堯的顫抖,他捏著莫堯的下巴抬起他的頭,看到了他眼底那團跳躍的小火苗,花斐君想,所謂墮落的起始,不是金錢淪為的全部,而是除卻金錢,他開始學會放縱。

「我們家飯香嗎?」莫堯在客廳中央笑著回了一句。

「媳婦,叫聲老公我听听。」

花逸皺著眉頭看他,「這話怎麼听著別扭呢?重給老子說。」

莫堯呼吸一緊,向後躲開,「我沒有啊,我就是看看你而已。」

莫堯低頭親了親他的額頭,傻笑兩聲,「你得叫老公。」

「啊,對啊,你小叔我也很快就會有錢的,到時候你就不用羨慕別人了。」花斐君怕拍他的頭,笑了笑。

「啊,我吃東西呢,頂你一嘴花生沫多惡心啊。」說完他得逞的笑笑。

「媳婦,現在親不了。」花斐君笑的更歡了,甚至還露出了牙,看的莫堯覺得自己的腦袋瓜變成了大蜂窩,嗡嗡個不停,他傻了吧唧的問,「為啥不能親?」

「同事有時候來這住,他買的。」

花斐君忍不住笑,「嗯,老子,我也想你了。」

「但說無妨。」

「這種時刻你和我玩惡心?還是你覺得這樣就惡心到我了?」zVXC。

「你同事這麼有錢?」

「輕點你,硌著我了,去關燈去吧,這落地窗通亮的,不能別人表演啊……」

「我覺得幸福來得有些措手不及,然後我現在就真的很不及。」

「也不是,我身上還有很多地方可以親啊,不是非得親嘴吧。」

花斐君眯起眼楮笑笑,躺到莫堯的腿上,從下往上看著他,「嗯,挺心疼的,媳婦。」

滿滿一冰箱玲瑯滿目的進口食品,沒一個帶中國字的。

「小叔。」

他經過門口的時候,牽起了莫堯的手。

盡管這麼難喝,二兩半的杯花逸還硬是喝了一杯,到三個人圍著茶幾坐著吃飯喝酒,最後花逸是將脊柱彎成了奇異的角度,放橫在了沙發上。花斐君連哄帶抱的將他拖到床上,扒了他的衣服,給他蓋上被子,花逸突然睜開眼楮抓住他的手,花斐君以為他有話要說,就彎著腰盯著他看,而花逸也以為花斐君有話說,挺了半天愣是沒開口,倆人深情對望的好幾分鐘,才發現一句話不說就這麼干看著有點傻。

花斐君慢條斯理的解開自己的襯衫鈕扣,帶著淺淺的笑看他,「你是買了票來的吧?」

花逸將帶著一身寒氣的衣服月兌了個干淨,進屋里翻騰了兩件花斐君的衣服套上,然後開始從大書包里往外掏東西,「這是豬肉的餃子,這個,牛肉的,這個是香腸,還有這個油悶大蝦,都涼透了,熱熱吧小叔,這個花生挺好吃的,煮的。」花逸開始面面俱到的解說著,花斐君蹲到他旁邊一看,差點樂了,「這小飯盒不都是莫堯家的嗎?」

花逸閉上眼楮彎起嘴角笑了笑,握著花斐君的手指放在唇上親了親,然後枕著他的手掌,就這麼睡了,花斐君彎著腰有些累,就跪在了床前,想想跟等著皇上駕崩似的,大過年的不太吉利,于是又改為單膝跪地,又覺得挺像求婚的,最後只能用最標準的蹲姿陪著他,等到花逸的呼吸均勻了,才抽回手,腿蹲的有些麻,他起身的時候還扶著床沿站了一會才直起腰,抬頭的時候看見莫堯正倚著門框望著他,那樣子也不是站了一時半會,估計自己在這蹲著看花逸的睡相發呆,他就那麼靠在門上發呆。

「新年快樂。」

莫堯站在花逸的身後,也傻笑起來,「新年快樂啊,花逸他叔。」

「老子說新年快樂你就說新年快樂,老子說想你了,你怎麼不說你也想老子了?」他握著花斐君的手使了使勁。

花斐君揉了揉眼眶,微微笑了笑,「新年快樂。」他覺得此刻有些煽情,原本挺孤單的新年,突然變得美好起來,所謂的幸福來的太突然,大概就當下這個情況。

「我進去睡覺了。」他作勢要起身,莫堯沒顧得上找煙灰缸,掐著煙頭直接杵在了一個餃子上,然後抱著花斐君撲倒在沙發上。鄰屁坐聲。

花斐君笑笑,「新年快樂,從進門到現在你都說好幾遍了,我也回了好幾遍了,這新年也太快樂了。」

花斐君捏了捏花逸抓著自己的手,淡聲道︰「睡吧。」

花逸一副理所當的表情看著他,「啊,飯盒是他們家的,菜也是他們家的啊!他們家有我干嘛還拿咱們家的……」

「你心疼嗎?媳婦?」莫堯突然有些興奮,想到花斐君那顆從來只會疼花逸一個人的心現在終于肯為他疼一下,他覺得這才叫過年啊!

「我能說句實話嗎?君子。」

「騎來的啊,那多冷啊,初三就有車了。」

花逸先進了屋,莫堯在後面半扛著一輛自行車也跟著往里走。花斐君莫名其妙的看著眼前有些喜感的畫面,再多的煽情也給抽了回去。倆人一進屋就開始摘帽子圍脖手套,花逸月兌了羽絨服月兌了牛仔褲,還從膝蓋上摘下來兩條毛巾,尤其是莫堯,他居然還穿著他爹給他買的登山服,身後背著一個看起來沉甸甸的大書包,最神奇的是,為什麼會有一輛自行車?還是這麼破的自行車,咋一看風再大點都能直接給這破車瓜分成零件。

花逸回頭瞪了他一眼,「這不還沒吃呢麼?」

「你能別老用一副我背叛了你的眼神看著我和花逸嗎?」花斐君挑著莫堯的下巴,食指在他喉結上撓了撓。

「你親不親?」花斐君伸手彈了一把莫堯的喉結,看他嗆了口煙,咳嗽兩聲,然後有些窘迫的反問道,「親哪啊?」

「嗯?」

「是買了票來看小動物的吧?準備這一晚上看個夠本?你平時不是特別能耍流氓的嗎?」

「他說他想你了,然後我也挺想你的,于是我倆就來了。」莫堯月兌下鞋,一步都懶得走,直接將鞋扔到門口。

「我也想你,特別想你,每天都在想你,連你在我身邊的時候我都忍不住想你。」花斐君好脾氣的哄道。

「你們怎麼來的?還抗輛破車?」

莫堯月兌了自己的登山服,一坐到地上,「我的媽,君子,你家小小花是真能折騰啊,這大過年的,非要來看你,我說沒車了來不了,他就找寨里老張家借了這麼個破車,我媽差點拿 面杖揍我啊,我就這麼跑出來了,我倆換班騎車,腿都快蹬抽筋了,四個來小時,長征也沒這辛苦啊,我都怕這破車走走就碎了,回頭我還得賠人家老張家一古董車。」

莫堯從登山服的口袋里掏出一瓶白酒,「沒帶啤的,估計不夠喝,再說等我倆騎到這,啤酒就成冰棍了,?白的還行,咱們偉大地球的自然溫度還凍不上它,剛才我冷的不行了都想在外面喝兩口來著,又怕喝多了,給你們家花逸扔半路。」

花斐君的皮膚很好也很白,在月光下淡淡的青白色就像精細的瓷器一樣,莫堯輕輕在他鼻尖上親了親,大力都不敢用一下,這一刻的花斐君看起來就像一個易碎的工藝品。

其實乍一看,莫堯真的是挺帥。少年開始褪去了年少時的稚女敕,散發出青澀男人的味道,倔強不屈,陽光朝氣。

莫堯喘著粗氣,起身去關掉客廳的燈,他腦袋里現在就是一盆漿糊,花斐君說啥是啥了,反抗反駁反正,都成了理論知識,不具備實際意義。

他用指尖劃過自己的耳廓,眯著眼楮,說,「親這里。」

莫堯照做的是時候,他呼吸凌亂成一團,在莫堯抬起頭的時候,他又指了指自己的喉結,「親這里。」

莫堯低下頭,花斐君修長的手指穿進莫堯堅硬的短發,引導著他慢慢向下,再向下,他突然在莫堯的耳垂上捏了一把,聲音沙啞,溫柔卻霸道的命令道︰張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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