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娩提筆的手一頓,認識夏雪以來,她都是千年寒冰的容顏,這是第一次看到夏雪眼里毫不掩飾的憂郁,連在身側的自己也深深感受到她的動容,也只有夏岩,才能讓夏雪臉上的表情有所變化。
身後有男性特有的氣息貼近,夏雪深吸口氣,朝夏岩嫣然一笑,「這兩個孩童,是我們?」
「是的,還真要感謝江姑娘了,一大早便趕來為我們作畫。」
江娩落下最後一筆,「叫我娩娩吧,江姑娘,江姑娘的叫,多身份。」
「就叫江娩好了。」夏雪森冷的看著江娩︰娩娩,這麼親熱的叫法,听著就別扭。
「好!就叫江娩,這樣才比較像是朋友。」夏岩寵溺的看著夏雪,她說什麼就是什麼。
江娩揉揉太陽穴,畫了半天,真夠累的。
「這畫畫的可真好。」夏雪忍不住,又去多瞧了幾眼。
「是啊,江娩,不愧為才色雙絕的奇女子,若不嫌棄,午膳便在在下的府邸用。」
對有才識的人,夏岩一般都是不吝嗇的稱贊,這些話在夏雪听來,不是這麼回事了,刺耳的很,只感覺到夏岩對江娩的不同,還特地的把她挽留下來用膳。
「既然是公子的盛情,恕小女子唐突了。」江娩微俯著身軀。
夏岩伸手制止她彎身的動作,溫純以笑,「江娩剛才還說大家是朋友,這會怎麼生分了。」
「好,既然如此,我便直接稱呼公子為夏岩了。」
手臂的觸踫,兩人的視線交織在一起,江娩凝望著夏岩,想透過這迷霧般的眸子,探清眼底的黑洞。
夏岩兀自一笑,兩人同時自然的松開各自的手臂。
夏雪在這,是一刻也呆不下了,不冷不熱的說道,「岩,我先回房了。」
「嗯,我等一下叫你吃飯。」夏岩垂下眼眸,似乎在看桌上的畫紙,沒在意到夏雪臉上的不快。
「你真當她是姐姐。」
夏岩收回視線,看著江娩,丟出一句話,「她很美。」
「談正事吧,堂哥這會該到了。」
江娩轉移著話題,和太聰明的人講話就是累,不像夏雪表面雖然冷冰冰的,但那心思單純的很,說話直白,和她說話不用動太多的腦細胞,但面對夏岩,就不一樣了。
「好,我們去書房等他。」
夏岩在走前在那張畫紙上留下了一行字,吩咐下人裱好掛在夏雪的房內,特地的交待一定要說是他送給夏雪的禮物。
江娩勾勾嘴角,這兩人還真是含蓄,恐怕夏雪正在傷心著,同為女人,夏雪的那點小心思怎能瞞得住她。
「小姐,公子吩咐,讓你去大廳用餐。」
夏雪看眼剛送來的畫,眉頭微皺,「就說我不舒服,在房間用。」說完便月兌下外袍,躺進床內。
在夏雪以為夏岩听到自己身子不舒服,會趕過來看時,沒想到等來一個意料之外的人。
------------------------又到了新的一年,好忙,住大家,新年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