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岩垂下眸子,早知道是這樣的答案了,低垂的視線瞄眼江娩,反正今天志不在游湖,只想證明一件事。
再抬眸時,眼內已恢復一片清明,「既然姐不想去,那就我們三人。」
「不行,今天天氣難得的好,怎能冷落了夏雪,讓她獨守空房,我去陪她,二位請便。」
江以柏在說第一個字時,腳已抬起,在落下最後一個字時,人早已不見蹤影。
夏岩直愣愣的看著消失的江以柏,這人?傳聞月夜盟少主,冷酷厭恨,看來是假的,傳聞果真不可信。
江娩直翻白眼,‘獨守空房’,虧他想的出,這人,只有在手下面前才搬弄那一套又一套的作風,要是相處久了,就露出本性。
「看來我哥對夏雪上心了,他從未這麼在乎過一個女子。」
江娩在說這句話時,一直盯著夏岩看。
「是啊,我姐身邊時該有個這樣的人的。」夏岩微微一笑,拉過江娩的手,「走吧,晨曦的景色最清新了。」
江娩配合著夏岩,巧笑嘻嘻的離開了夏府。
從夏岩的臉上雖瞧不出什麼,但江娩听出了夏岩語氣比平時有絲高,像是在說給旁人听的!
這些天江娩覺察到,身邊的暗位一天天的增多,知道是夏岩派來保護自己,現在所有人都知道了自己是夏岩的未婚妻,看來會有很多的矛頭會指向自己。
視線緊緊的追隨著身邊這個儀表非凡的男子,心猶如漂浮在空氣中的顆粒,不知前方是何處?
那股視線是在太炙熱了,夏岩偏頭一笑,「娩,可看夠。」
江娩看著那深不見底的眼眸,垂下眼瞼慢慢的低下頭,心底一陣嘆息,罷了,利用也好,代替也好,只要呆在身邊的這個人是夏岩便好。
夏岩只當江娩羞怯,別無他想。看著下人牽著馬車過來,兩人一道上車,往目的地趕去。
江以柏走進夏雪的院落,看著緊閉的房門,抬起的手剛想去敲門,突的門被人快速的打開,有個冒失鬼,只往他懷里撞。
看到一抹熟悉的身影,江以柏一喜,「喲,我才來,你就給這麼大的見面禮,想要我的懷抱,只管說好了,不用這樣的。」
夏雪抬頭,趕緊拉開與江以柏的距離,最近的警覺性越來越低了,這是個很危險的信號,拿眼瞪著江以柏,「來了也沒發出一點聲音,跟游魂似的。」
「呵呵,我倒是想做游魂,這樣隨時都能侵入你的身體。」江以柏低聲笑出,這樣也算是佔了夏雪的便宜了。
「說吧,又是什麼任務?」夏雪一早正煩悶著,剛才回絕夏岩去游湖,真想反悔,不是向江娩下戰書了嗎?怎能容自己退縮。
「一起去散步,怎樣?」
「不去。」夏雪正惱著這事,冷冷的回絕。
「明天我就要運糧出京都了,這一走就好幾個月,難道在走之前,你陪我一下都不肯。」
夏雪訝異著,「明天就送?現在風聲正緊著。」
江以柏凝視著夏雪片刻,始終問不出口那晚的事,突然有絲害怕,夏雪的回答,心底低聲嘆氣,什麼時候變得這般優柔寡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