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雪臉一紅,馬上把書合起,「也沒什麼,就是坊間瞎編胡謅的故事。」
見夏岩的視線一直落在書上瞧著,夏雪隨手端過溫熱的粥,「快吃吧,不然真涼了。」
夏岩看到《紅塵流年轉》這個書名就知道里面寫什麼了,內容不就是最近街道各處流傳他和冷艷的風流韻事。
低聲笑著,轉而想起夏雪似乎還沒坦言說出冷艷的身份,夏岩對此雖未說什麼,但這個疙瘩夾在兩人中間總不是個事,或許今晚會是好機會。
「還是雪的手藝最好,這粥甜而不膩,爽滑入口,火候拿捏恰到好處。」
「哪有,岩你貧嘴。」夏雪緊抿著的嘴巴不受控制的翹起,坐在夏岩旁邊的椅子上看著他喝粥。
自從梅戈凌那回來後,夏岩明顯的感覺到夏雪變了,變的更加的吸引人,不再那麼絕人于千里之外,時不時的對下人們展露笑容。
剛開始夏府內的人,對夏雪這樣的轉變很是不適應,就好像燭台上的神像,突然有天從畫中走來,與你談笑風生,這樣還真不是常人能接受。
就連貼身服侍夏雪的吳霜和吳霞,過好些天才接受了轉變後的夏雪。
看著見底的碗,夏雪笑笑,「還要嗎?」
「要,我早就想要了,難道你一直不知道嗎?」夏岩深邃的眸子,黑不見底,魅惑的凝視著夏雪。
夏雪眉角一挑,不似理解夏岩話中的寓意,但回轉過來,紅霞慢慢的往臉頰上爬出。
心中懊惱,沒想夏岩不但會貧嘴,還邪惡了。
夏岩低低的笑出生來,「在想什麼呢!臉這麼紅,難道發燒了。」
在說話的片刻間,夏岩用額頭直接抵在了夏雪的額頭上。
在夏雪以為夏岩會更近一步動作時,卻松開了。
夏岩頭傾斜著,想一件很重要的事情,「溫度差不多和我一樣啊!」
「岩你吃飽了撐著沒事啊,這些個亂七八糟的動作時跟誰學的。」夏雪惱羞著說道。
「和你學的啊!」
夏雪語噎,憶起小時確實都是這樣做的,閃過那次為夏岩小解,他的窘迫和她的自然,沒想現在卻被夏岩戲弄著,很是氣悶,又不知用什麼話語反駁。
詞窮,夏雪終于會到了,這樣的夏岩,還真讓夏雪應付不過了,匆匆道聲別離去,那只被夏岩這個無賴重新給按回到椅上。
「還有什麼事。」夏雪迎上夏岩漩渦般的黑眸,仿佛能把人的靈魂給吸入。
「沒,只是最近有些忙,想和你多相處一下。」
「嗯!」夏雪一本正經的坐著,突然覺得沒了話題,似乎扮演冷艷時,和夏岩共同語言多些,可現在是夏雪的身份又不能談政治,更不能論紛爭。
「雪,記得青魅坊嗎?那時你在扮龜奴,那是我見過最丑的女人,我當時在想我怎麼會喜歡上這樣的女人。」
「你還說,那可是我第一份工作,連工資都沒拿到就這樣被你給破壞了。」夏雪回思,發現了新大陸,「原來你那時就對我有想法了,怪不得?」
「怪不得什麼?」夏岩驚愕,難道夏雪還有什麼他不知道的事。
「不說,你猜啊!」
「不說是吧,你別後悔!我記得你最怕癢癢了。」
「額,你讓我想想,總結一下思緒。」
在夏岩的威逼利誘之下,夏雪終于道出了,多年前在牢房中夏岩蜻蜓點水般的吻,末了,夏雪還加上了一句,說哪個吻一直甜蜜的陪伴著她好些年。
當一個女的對一個男的說出對方的吻是如此的美好時,注定逃月兌不了男人的臂圍。
夜露更深,那夜夏雪沒再踏出夏岩的房間,燭光熄滅,他們十指相扣將自己的美好交予彼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