淚在心中流淌著︰雪,對不起,我愛你,因為愛你才放了你。
夏雪渾渾噩噩的一路跑來,不知不覺來到樹林里,這不正是出地宮第一次與夏岩交戰的地方,似乎從一開始就注定了兩人走在不同的地平線上。
一股腥味直沖喉間,雪白的披風染上了殷紅。
「雪??????」一個身穿青色玄衣的男子,顫抖著嗓音。
夏雪慢慢的轉身,看著這個儒雅飄逸的男子,曾幾何時誤以為自己是愛他的,原來都不是。
為什麼所愛之人不是眼前這人,而是那個近在咫尺,遠在天邊的人。
兩側的心房住滿了悲傷,面對著這個久未露面的男人,夏雪僵硬的扯了扯嘴角,想像著開心的事,可無論怎樣都掩蓋不了心中的傷痛。
淚雨如下,夏雪從來都不知道自己的眼淚是這樣的多,如果上天會看到地底的人,那麼請不要讓人活在這樣的痛苦中,心是那般的脆弱,快要承受不住了。
「以柏!」
江以柏一手攬夏雪入懷,在信中江娩已告之這段時間發生的一切,從夏雪離開夏岩府邸開始江以柏就跟在她身後。
手緊緊的抱住夏雪,希望能控制住她的靈魂,驅趕走她駐留在體內的不快,她該是快樂的。
江以柏好恨自己不能早看清早面對自己的心,短短幾個月竟發生了這麼多事。
在淮南原以為能很快揮去夏雪的身影,每接觸一個女的,就會想起遠在京都的夏雪,甚至連觸踫女子的**都沒有。
對夏雪思念與日俱增,江以柏這才深刻的體會到了,早已踏進為夏雪所編織的牢籠里。
因為離開而錯過了一個愛人,但江以柏更多的是不願面對,因為錯過一個人,而寂寞一輩子。
江以柏抖動著手,撫模著懷中一瞬變白的青絲,酸澀的膽汁在心中倒流著。
「雪,我回來了。」
喉嚨一股氣直堵著,發不出任何的聲響,夏雪點點頭,算是回答了,低低的抽泣聲,听得江以柏痛徹心扉。
「雪,這次是來接你回去的。」
夏雪錯愕的抬起頭,手無意中踫觸到月復部,這里有個小生命正在滋長著,不管如何一定要保他平安,京都實在不是個安全生產之地。
「我要回地宮。」
「好,我這就帶你走。」
江以柏牽過夏雪的手臂,一陣風吹拂過來,柔軟的白絲撫著夏雪的臉頰。
一陣呆愣著,顫抖著雙手捧起陌生的發絲,「哈!哈!哈!」夏雪笑的狂亂,拉開和江以柏的距離。
用那堅強的笑聲掩飾那些傷痕,笑容有多深,傷害就有多深,事實總是太殘忍,心不在堅韌,一踫就破。
江以柏向前幾步,夏雪看著他擔憂的眼神,狂笑轉為悲傷的微笑。
「以柏,這是在擔心我嗎?不就是白了頭發,反正老了也會變白,我這只是比一般人提前了而已,有什麼好在意的,莫非以柏這是嫌棄我變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