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道這艷茹臉紅了一下,又接著細細道來,「你可以想象的出來,突然沒了情敵,心愛男人終于屬于自己一人的感覺,那是多麼美好。」
看眼夏雪,艷茹老不高興的嘟嚷著嘴唇丫。
「沒想幸福的日子沒幾天,你就住進山莊,我一打听,原來你就是相公那晚醉酒口里喊的夏雪,竟還是我們的護法大人冷艷,我當時那個氣嘔啊,沒見你前,就在很多弟兄說你擁有傾世的容顏,武藝非凡,聰明絕頂,這麼好的人我哪能比啊,還沒見面,氣勢輸了一大截。」
「氣勢輸了一截?」夏雪重復著這句話。
艷茹不好意思的望著夏雪,「我知道你的意思,你是想說氣勢輸掉一截還敢打你是吧?我這人就是這樣,頭腦經常發熱,一發熱就沖動,結果就對你做出那樣的事。」
「呵呵!」夏雪笑笑,這江以柏的小妾還挺偶意思的,挺熱絡的,不過不到一盞茶時間夏雪就不這麼覺得了。
「對了,還真要感謝你,若不是你對相公說我的好,相公也不會叫我多來地宮陪你,偷偷告訴你地宮是不允許女眷進入的,灕玥是特殊的,而我還是江氏第一個進入的女眷。」
「其實我沒說什麼?」夏雪終于明白艷茹的感謝來源。
夏雪昨晚只不過提了下讓江以柏好好待艷茹而已,其實還真沒說什麼,要說江以柏叫艷茹來陪夏雪,最多是怕夏雪呆在地宮太過寂寞,江灕玥雖活潑,嘴不能言,而艷茹熱絡的性子,剛好又身孕,和夏雪的日子差不多,兩人可以做個伴。
艷茹突然變的神秘莫測,容光煥發,神經兮兮的挪動椅子挨近夏雪幾分媲。
「其實我知道就算我沒懷孕,相公也不會把我給趕走的,在我十來歲的時候救過相公一命,那時相公才十六歲,還沒坐上盟主之置,我們之間的情感不是所有人能代替的。」
「呵呵??????」
夏雪不自然的笑笑,這說來說去艷茹還不是想證明在江以柏心中不同的地位。
艷茹說的盡興,肚中的話語越來越多。
「你很好奇我和相公的際遇吧,那時??????」
夏雪郁悶的看著艷茹的唇槍,寧願和敵首嗜殺著,也不願對著一個嘮叨的婦人。
艷茹不停的說著,夏雪只是呵呵一笑,算是在附和。
說道激動處,艷茹緊抓著夏雪的手臂,想帶夏雪進入自己的故事里,品嘗那美好的境遇。
「停!」夏雪終于忍受不住的打斷道,「你和以柏的事很動听,我都記住了。」
「哪有,還沒你和夏岩的動听,那本小說我也看到了。」
艷茹說的正是前幾個月在坊間流傳月夜盟冷艷和重關門夏岩的風流韻事,沒想時過境遷,兩人的命運發生了大轉機。
「不過我和相公??????」
「我知道你和以柏情比金堅,兩小無猜,我心中只有孩子的父親。」
見艷茹還想說什麼夏雪立馬打斷了,這女人說來說去就只會繞著江以柏說,說一點覺得新鮮,但夏雪听了將近一兩個時辰,耳朵都起繭了,若艷茹還來,夏雪怕是會控制不住一掌劈飛她。
「灕玥,你來了。」夏雪萬分驚喜的迎上去,「我出去走走,你們聊!」
江灕玥看著快速溜跑的夏雪,狐疑的看眼興致嫣然的艷茹,小腿慢慢的往後退去,朝艷茹笑笑,長舌婦啊,跑出門外。
看剛才夏雪那情形,江灕玥就猜到了,這艷茹八成又在宣揚和江以柏相遇的‘風流史’。
他們的故事,在這個山莊所有人都可以倒背如流了。
夏雪出來後直奔一個地方去,看著門口站著的兩個人,拿出手上的令牌,無任何阻攔的進去了。
里面一排排的櫃子,密密麻麻的堆放著書籍,還有很多竹筒和書簡。
若夏雪不知道這是月夜盟的暗閣,里頭藏著大致國*家機*密小至江湖恩怨糾紛,還真以為來到了書舍。
無視所有排放的書籍,夏雪直直來到放著竹筒的那排,這里每一樣東西都藏著極深的秘密,最重要的是這里是唯一知道外界發生任何事的地方。
眼一亮,終于找到了,拿起一個竹筒,拔開用布做成的活塞,抽出里面的紙條。
夏雪的手發抖,那時听江以柏說夏岩的情況只以為沒那麼糟糕,沒想事情竟糟到這地步。
暗鬼遠遠的就看到房門口蹲著的人,白衣白發像座冰雕,這是夏雪回來後第二次跪著,一看就來氣。
夏雪身側一陣風吹過,已有人進了前面的房門。
「師??????」
「閉嘴,別再讓我看到你的落魄樣。」
門啪的一聲被人重重的關起,夏雪身一軟,無奈的看著緊閉的房門,牙關一咬,繼續跪著。
手臂被人拉起,夏雪無助的望著江灕玥,剛才那小小的方塊布,對夏雪來說猶如千斤重磅。沒想司馬烈最終舍棄了皇甫軒,司馬烈雖沒明說站在皇甫卓的身側,但他宣布退休呆在家中時,朝廷中人或多或少認為司馬烈這樣便是站在皇甫卓那邊了,畢竟他們二人為翁婿關系。
司馬烈在這緊急的檔口退休,給皇甫軒帶來的不小的戳傷,重關門平時雖掌控在皇甫軒的手里,但司馬烈畢竟執掌了好幾十年,而皇甫軒只帶了幾年的時間。
還是有多數人投靠了皇甫卓,更與皇甫卓里應外合,對皇甫軒來了狠狠一擊。
沒了司馬烈這支強大的枝干,皇甫軒等于失去了左膀右臂,最終被皇甫卓趕出京都。
皇甫軒帶著皇甫朗和生母李浣,還有眾多部下離開京都後,得到北陽王葉寒的支持,正式和皇甫卓拉開戰事。
不說皇甫卓執掌朝綱十來年,在這個國家或多或少總有些根基,就憑他當了這麼多年的太子,也拉攏了不少的朝廷重臣。
身側又有相爺外公馬洛幫忙,而生母馬易敏為國母,身份顯著。
而皇甫軒是失蹤多年的太子,再回來時當了多年的夏岩,直至皇甫簫墨逝世才被認回,在朝廷的根基不如皇甫卓那般穩固。
幸好身側有胞弟皇甫朗的幫忙,可謂事半功倍,又有蘇普這樣賽諸葛的智囊在身側,重關門雖有不少人投靠了皇甫卓,但還有一半以上的人站在了皇甫軒的身側,現在又有北陽王葉寒支撐著皇甫軒,還算有自保防御的能力。
當前皇甫軒和皇甫卓的局勢,皇甫卓會略勝一籌,畢竟皇甫卓掌握的是整個朝廷,而皇甫軒只掌握了一個小地方。
若不是皇甫軒在重關門的這段期間,在烏蘭國各處建立暗閣內線,只怕自己佔著小小的地方早被皇甫卓給攻破。
還有那些站在一旁觀望的藩王,各個心中涌動,雖站在中立的觀望著,難保有天不知會做出什麼事情來。
現在皇甫軒的腿還未復原就發生了這麼多事,夏雪自責無力回去幫他,心只求這扇房門內的主人能幫忙。
夏雪知道憑借暗鬼的奇門盾術,能解了皇甫軒很多的人力和物力,他的一個陣法低的過幾萬的兵馬,皇甫軒現在缺的正是人手。
江灕玥見夏雪沒起身的反應,紋絲不動的跪著,急死了,看著她一直對著暗鬼的房門,知道這肯定是事情的起頭。
啪啪的響著,見門沒任何動靜,江灕玥發出依依啊啊的聲響,好狠自己小時的玩鬧。
在江灕玥傷神時,門打開了,暗鬼見夏雪那樣子,是打算不起身了。
「若還當自己是月夜盟護法,還當我暗鬼的徒弟,馬上給我站起,我沒你這麼頹廢的徒弟。」
夏雪挪動膝蓋前進,拉著暗鬼的下擺,懇求到。
「夏雪再次懇請師傅出山,幫皇甫軒。」
「哼,你當自己是誰,就憑叫我聲師傅,你讓我出去就出去。」
暗鬼站直著身體,下垂的眼瞼只盯著夏雪瞧,繞過夏雪往外走去。
江灕玥看著兩人的僵硬,想著幫些什麼,卻無從下手,看著夏雪一臉堅定的跪著,不達目的不罷休的氣勢。
手指打著小圈圈,明白了夏雪跪在這是為了叫皇甫軒的人,听這名字像是個男的,難道就是夏雪肚中孩子的父親。
江灕玥突然跑開了,很快又轉回,手上多出紙和筆。
在夏雪的快速的在紙張上寫幾個字,放到夏雪的跟前。
看著江灕玥紙張上的字,夏雪笑笑低頭不語。
江灕玥的意思是想夏雪讓江以柏以月夜盟的名義,命令暗鬼出地宮助皇甫軒。
夏雪心明白的很,暗鬼歲名為月夜盟的護法,被族人削去江姓,派入地宮負責訓練死尸,若沒允許不得踏出半步,若暗鬼願意夏雪知道沒人能攔的住他。
江以柏現在根本月兌不開身,能為保住淮南很是不易,若要月兌身去皇甫軒那,怕皇甫卓會趁機入侵,只怕到時兩面受創。
江以柏于暗鬼而言只是兄弟間的情意,對暗鬼的任務只要訓練好一批優秀的殺手,還有保護好總壇不被人輕易的闖進即可。
現在要江以柏強下命令,要求暗鬼出地宮,夏雪不忍,寧願自己受累也不想再麻煩江以柏了,此生欠這個男人有太多的情義,不想再多上一分。
夏雪知道若暗鬼答應幫忙,江以柏絕對不會阻止的,想到皇甫軒此刻求人若渴,夏雪又有了耐心,堅持著暗鬼的應承。
江灕玥見夏雪不答,使勁的指著紙張,嘴巴一張一和,就是發不出一個正常音符。
夏雪知道江灕玥用心良苦,知道這女孩對自己是最單純的關愛,眼里透著溫暖。
「灕玥,我沒事,你走吧!我就在這等師父回來。」
江灕玥負氣站起,喉間用力的發出一個聲響,真是一個比一個絕強。
‘鬼哥哥!你也曾深深的愛過一個人,難道你就不能理解雪姐姐的心境嗎?現在已是亥時,再過個時辰雪姐姐怕是要發作了。’
一張紙在暗鬼的眼前直晃動著,暗鬼不悅的換個位置坐到另一處,這張紙也跟著他走,他往左紙條也往左,他往右紙條也往右。
看著江灕玥眼楮眨巴眨巴的可憐樣,暗鬼心中的很是不悅但那怒氣就是上不來,若別人這樣,早就被暗鬼給扔出去了。
可這人是江灕玥,江家最可憐,最小的女兒。
暗鬼神色放柔,語氣還是很堅定的表明立場。
「我不能答應,皇甫軒我不認識,管我何事。」
江灕玥眼內灰茫茫一片,平時對暗鬼提任何要求都會答應,沒想這次這麼干脆的拒絕。
腳步的奔跑聲傳進夏雪的耳內,一陣落寞,這不是暗鬼那沉穩矯健的步伐,那個傻丫頭又回來了。
「灕玥,夜已深,你回去休息吧!不用管我。」
江灕玥氣急敗壞的蹲在夏雪跟前,與她對視著,一張紙隔開了兩人的視線。
‘他不答應,你別跪了,白白浪費了時間,快到子時了。’
夏雪搖搖頭,決不能半功而退怎不知道子時的到來,早已趕到體內的***動不安。
映襯在燭光下,白色的身影,顯得尤其突兀,疼惜在暗鬼黑沉著的臉上一閃而過,徑直步如房內,始終為看夏雪一眼。
那種強烈的刺痛感來了,夏雪鳳眸圓睜著,雙手握緊純白色的錦袖,緊咬著牙關,面色越來越白,額頭沁出汗珠。
江灕玥看著夏雪額上的冷汗,大顆大顆的滑下臉頰,跌落在地上衣服上,轉身奮力的敲著房門。
暗鬼煩躁的打開*房門,江灕玥剛要落下的手頓在半空中,憤恨的瞪著暗鬼。
暗鬼無視江灕玥的怒氣,俯視著夏雪,看著她雙手不住的顫抖著,全身還有微微的顫動,後頸煥發的晶光,那是燭光照射在汗漬上的效果。
還沒見過定力這樣強的女子,強忍著冰蠶噬骨的痛楚,這樣執著的跪求著不放,這就是愛情的力量。
無聲的嘆息著,暗鬼終于松口,「我答應。」
「謝??????謝??????師??????」
夏雪抖動著嘴唇硬是扯出了幾個字,還沒講好話,全身一陣蠻勁,卷縮作一團倒在地上,僅有的意思中拼命的拉直著身體,深怕傷著月復中的寶寶。
暗鬼和江灕玥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夏雪硬挺這地獄般的痛苦。
曾經江灕玥問過暗鬼,為什麼發作的時候,不能像第一次那樣點暈夏雪的睡穴,這樣不是減少很多的痛苦。
對于這個是門你很深的學問,暗鬼只能挑個最能讓人懂,讓人接受的回答。
人是暈睡時,身體的機能比睡覺的時候還要慢半拍,若讓夏雪在發作時以暈睡的狀態存在,那冰蠶遭受不了身體主人最原始的抵抗,只怕是,無休止的運作著,到時怕是暗鬼也不能控制住冰蠶的走向了。
暗鬼只能控制冰蠶不破壞夏雪身體的各個機能,卻不能截斷冰蠶帶給夏雪的痛楚。
夏雪清醒已是大白天,她不關心自己是怎麼回房,印象中朦朧的感覺到暗鬼答應了助皇甫軒一臂之力。
快速的整理好衣衫,只想再次的求證,夏雪有點當心昨夜是否得幻听,那時冰蠶正發作著,她也理不清暗鬼那句話是真是假。
「啊??????啊??????」江灕玥一進來就看到夏雪緊張兮兮的樣子,把要藥在石桌上,想說著什麼?
看著江灕玥轉來轉去的頭,夏雪知道她這是要找筆和紙張了。
「灕玥你不用找筆和紙,我問你只需回答是和不是。」
夏雪頓了一下,見江灕玥點點頭,趕緊出口。
「師傅昨晚是不是答應我的請求了。」
江灕玥點頭,夏雪心歡喜,撇頭看著碗里黑乎乎的藥,煞是好看,一口飲下,「這個味道怎麼不一樣?」
「這是千年何首烏熬成的湯藥。」
暗鬼著一身青色的玄衣進來,「你只需連著喝七天,日後長出的頭發便是黑色,對你現在虛弱的身體還有補助。」
夏雪拿著碗的手剛要放到桌上一抖,發出 當的響聲。
「皇甫軒退出京都和這碗藥有關?」
「自古美人多是英雄冢,很多未成就帝業的霸者,都會銷毀身邊的軟肋,沒想皇甫軒是個特殊。」
就知道皇甫軒不會在短短的時間內,被皇甫卓趕出京都,心被甜蜜浸泡著,私底下怪罪著皇甫軒不該為自己舍棄京都這塊肥地,讓自己處在了下方。
夏雪抬頭定定看著暗鬼,「那師傅答應的事?」
「等你生完孩子我便出去,你冰蠶發作,怕是沒人能克制的了。」
暗鬼能做到這一步夏雪已感激,兩人雖有師徒名義,說到底也只是訓練師與殺手的名分而已,一個下命令一個接命令。
知道暗鬼現在真心把自己當做一個弟子來對待,夏雪心除了激動就是感激涕零,走在著世上活一遭,能幾個貼己的在身側亦是不易。
夏雪視線對上桌上的空碗,突然想起重要的事。
「這何首烏是誰送來的。」
「是陳親送來的,被困在陣中,又被毒蛇咬傷,幸好灕玥經過看到,不然連這顆何首烏怕是會落到野生動物的嘴里。」
沒想暗鬼還有點幽默的細胞,夏雪現在還無暇驚異這樣的發現。
「陳親人還好吧!」
「命救回來了,在床上好好躺一兩天那就可以下床了,不過體內的毒還要半個來月才能徹底清除。」
暗鬼看著夏雪一臉的擔憂,不厭煩的回答道,話比以前多了起來。
「先顧著自己的身體,再過一兩個月就生產了,看你這樣體虛,生產時的陣痛加上蠱毒的發作,你還要怎樣的承受。」
被暗鬼這樣一說,夏雪強壓住了馬上去看望陳親的心,老實的躺回床。
暗鬼仰頭望望這岩石的屋頂,冰冷冷的,越來越不懂,什麼時候變婆媽了,還一個勁的跟夏雪解釋著原因,還熱心腸的幫助她男人打天下,這世道果真亂了。
夏雪出地宮來到先前住的房間,手抵住房門,現在體力越來越不支,才走這麼段路就累成這樣。
由于夏雪逆光而站,陳親收拾好包袱,轉身便看到白衣白發的人,「哇??????」往後跳幾步,大白天的見鬼了。
「陳親自京都一別,你的膽就這麼小。」
熟悉的嗓音,不似以前的冰冷,柔柔的很親切。
「原來是你,嚇死我了。」陳親暗拍胸脯,轉念不好意思的干笑著。
「不是說要半個月才清理好體內的蛇毒,怎麼才過三天就走。」
夏雪進屋趕緊拉過張椅子坐下,陳親腦袋轟轟響徹著,重關門只收到夏雪一夜變白頭的事,卻沒弄到夏雪身懷有孕的事。
當時皇甫軒知道夏雪因為自己變白頭,發狂的樣子陳親是親眼所見,若知道夏雪還懷著身孕,深深扼殺他們之間感情該是怎樣的情形,不敢想下去。
見夏雪蒼白的頭發和氣色較差的面容,她不該這樣的,陳親在呆了幾天只感覺這里比外面的世道好多了,寧靜祥和,夏雪來這里是正確的。
陳親思緒胡亂的游走著遐想著,完全不知道夏雪講的是什麼。
「陳親。」夏雪叫道。
「嗯。」石化的人終于轉醒。
夏雪凝視著凸起的肚子,手輕輕的來回撫模著,「答應我,別告訴他有孩子的事。」
從沒見過夏雪這樣慈祥的面貌,她從來都是冷冰冰淡漠的,這就是母愛的力量?
「為什麼不說,他應該知道的。」
「讓他知道又怎樣,叫他來著接我回去,還是讓我繼續呆在這,然後讓他一邊記掛著我的安危,一邊在和皇甫卓對抗,然後慢慢讓皇甫卓發現皇甫軒還和我聯系,然後呢?讓他有越來越多的牽掛。」
「嗯?」陳親混亂了,夏雪說的確實沒錯。
夏雪的手一直放在肚子上,希望這小東西快快出來,「陳親,在孩子出生前還能看到你真高興。」
「若日後事態平和後,你還可以看到我的。」
「難說,我入月夜盟前被下冰蠶,懷孕以來身體日漸虛弱,怕生產時難熬過,到時真發生個意外,你告訴皇甫軒,說我夏雪對他的心一直不變,我從沒怪過他。」
終于說出心底早就知曉,又不甘面對的事,暗鬼從沒明說過什麼,夏雪對自身的狀況早就明了,何況從小在母親醫術的燻陶下,夏雪對這些事總略知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