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弟再愛我一次 愛情第三人

作者 ︰ 羽毛雨

夏雪笑著回答道,好不容易走到這里一步,不想再和皇甫軒的愛里面有任何的瑕疵,這點上夏雪知道自己從來都是自私的,可在情愛兩字前面何來的大方可言。

李浣怔了怔,沒想夏雪會這麼直面的拒絕,想當初李浣剛入宮時,有著令人眼紅的寵愛,斷不敢想像夏雪這樣自私的愛。

夏雪這是不讓皇甫軒踫其他的女人,朝廷上至王大臣下至地方紳士,那個不是三妻四妾,若論個特殊也只有北陽王葉寒是個例外丫。

在李浣的心中全天下的人都可以娶一妻,皇甫軒是萬萬不可以,哪有帝王只有一個妻子的,從未有過的堅定,這事不成也得成。

「皇後,哀家已決定讓南宮宛若進宮小住一段時日,這孩子我看著便喜歡,到時你把她安排在紫霞宮。」

夏雪一驚,看來這件事李浣鐵定要辦成功。

在封後大典時,皇甫軒雖沒差人教夏雪學繁瑣的宮廷禮儀,但夏雪還是把歷代宮闈事情重頭到尾看個遍,連後宮奴才宮女嬪妃的封位等級都看了。

只有皇上臨幸過的女子才能賜宮落,現在李浣居然讓夏雪安排南宮宛若住紫霞宮,那里只有貴妃級別的人才可以居住。

李浣看著夏雪鎮定的樣子,知她心底早已翻轉了個八百回合,同是過來人哪有不知,誰讓都嫁進了帝王家,處在高位都是身不由己媲。

「皇上剛穩固好朝綱,這會最怕發生動*亂了,雖說現在天下表面祥和,但這剛建起的朝綱還不穩固,想那南宮將軍手里握著大半的兵權,又從皇甫卓那里剛收攏過來,若南宮家有個謀反之心,只怕這個國家又要有什麼動*亂,眼下南宮祖母也有意讓南宮宛若進宮服侍皇上,你就勸勸皇上,這事只怕他听你的。」

「是,那兒臣跪安。」

泛白的月光透著股森冷,給這初夏的夜晚增添了股初春的涼爽,如冷光般飛射出去。

夏雪的身影瞬間消失在這夜幕里,留下目瞪口呆的宮娥太監,早就听聞夏雪乃是月夜盟護法冷艷,擁有絕頂武學。

今夜還是第一次見到夏雪的輕功,沒想這麼出神入化,只感覺眼前白影一晃,早已沒了蹤跡。

待回神才清楚被自己的主子給撇下,若皇甫軒問起夏雪的去向可不好交代,誰不知道烏蘭國的皇帝待皇後如命般疼愛。

借著月色,在偌大的御花園里飛舞著,一個懸空翻轉,輕巧的落在地面,看著平波的池水,上面飄著幾朵白蓮。

「咚。」池水被攪亂,就像李浣的話攪亂了夏雪這段日子里平穩的心。

小小的身影跑過來,夏雪敞開手臂蹲下,懷中多了個小東西,夏雪眉間的慈祥替代了壓抑痛苦。

「熠兒都這麼晚了,還不睡到處瞎跑。」

夏雪責怪道,眼中卻無半點怒意,以前抱在懷里小小的孩子,沒想如今蹲下的身子和皇甫熠一樣高了。

「熠兒想蕁兒了,還有艷姨娘,母後什麼時候帶我回月夜盟,這里的人都不熟悉。」

皇甫熠抬起的頭,眼里冒著點點星光期待著夏雪的答案。

夏雪喉見干澀,對于這個兒子是有虧欠的,在產下皇甫熠不久後,便離開,和皇甫軒並肩作戰,多年來從未踏入月夜盟探望,還好艷茹視皇甫熠為己出,細心的照料著。

手拉緊皇甫熠的領口,這孩子出生後身體一直虛弱,動不動就風寒。

「熠兒乖,過段時間母後把蕁兒招進宮玩可好。」

「好,拉鉤!」

「拉鉤。」一大一小的手指糾纏在一起。

夏雪好不容易哄皇甫熠入睡,留下嬤嬤,吩咐宮人關好門窗,皇甫熠最受不得涼。

回到梨宮,見寢宮大門打開著,里面燈火通明,靜悄悄的,夏雪一喜,這怕是皇甫軒把御書房搬來此處。

皇甫軒抬頭,對上夏雪剛踏入的身影,看著她小心翼翼的動作定格在那,知夏雪想給個驚喜,放下手中批閱的奏章。

「又去哄熠兒睡覺!」

說起皇甫熠,皇甫軒就想起江以柏,沒想這江以柏這麼狡詐,皇甫熠在月夜盟的房間到處貼著夏雪的畫像,從未為提起過有個父親的事。

到天下大定,皇甫熠進宮,只認得有個叫夏雪的母親,對世上有個叫皇甫軒的父親的事一概不清楚。

兩父子相處了好一段時間,才勉強說的上話。

「嗯,今天的奏折這麼多!」夏雪視線落在書案上。

「沒事,你先睡,我弄好就躺下.」

夏雪張口的話咽下,本想與皇甫軒談下李浣所說的事,但見皇甫軒嚴謹的處理國家大事,實在不是討論這些的時候。

屏退所有宮娥,躺進柔軟舒適的帳幔里,腦中閃過南宮宛若秀美的臉龐,夏雪緊閉著眼,她一向都是大方的,許多事都可以不計較。

但現在是皇甫軒,夏雪不得不計較了,從來都不想與人相爭,就像這後位,夏雪一直都是無所謂,只要皇甫軒後宮只有她一人,當不當皇後還不是都一樣。

皇甫軒卻不這麼想,只想夏雪站在身側,就算是虛無的名分也要與自己並肩站著,最後盡力摒除一切障礙,吧夏雪扶上後位。

只要能和皇甫軒廝守,就算作個農夫,夏雪也感覺是幸福的。

在夏雪的感情觀里,愛情不應該摻有雜質的,若兩個人的世界多了第一人、第二人、第三人,就變味了。

透過紗幔,皇甫軒朦朦朧朧的身影還在仔細的審閱,他怎能那樣的俊美,連做事的樣子都那麼的迷人,夏雪在這樣惑人的眼神中進入了夢鄉。

她原想在空暇時,和皇甫軒商議對策,先前那些大臣們推舉的一些佳麗,都被皇甫軒給打回,夏雪知道李浣這次的提議,皇甫軒也如先前那般駁回。

令夏雪沒想到的是事情會發展的這般快速,快的令她來不及反應。

夏雪轉身時,正好沒看到皇甫軒抬頭深情的凝望,看著進入夢鄉的人兒,重新把視線移到手中的折子上。

初夏的正午很是悶熱,李浣吩咐宮娥在御花園的涼亭里擺放些糕點茶水。

夏雪整裝完畢,便往御花園趕,發現近日李浣的宴請越來越多,心中警鈴一直搖響。

本想推月兌身體不適,但那總歸是皇甫軒的生母,有些事有些人總是要你去面對的,逃避向來不是夏雪的做法。

看到李浣身旁坐著身穿彩衣的女子,夏雪一怔,沒想昨日剛出宮的南宮宛若會這麼快的再次進宮。

「你看說誰,誰就到了,看來你們還真有做姐妹的緣分。」李浣緊招呼著夏雪坐在身側,手拍了拍坐在另一側的南宮宛若。

南宮宛若對夏雪行禮後,重新坐回。

「太後說笑了,皇後娘娘高高在上,身懷高超武學,哪是宛若能比的。」

「人生來自不分貴賤,南宮小姐以才貌聞名烏蘭,夏雪一介武夫而已,南宮小姐過謙。」

夏雪看著李浣見底的茶杯,拿起茶壺斟上,才意識到這里竟沒宮娥在場伺候,連個傳話的太監也沒有,奇怪詭異的緊。

李浣皺著眉頭,手按模著關節部,「這腿又泛疼了,老了不中用咯。」

「母後,讓兒臣扶你回宮!」

「不用讓宛若扶我回去,這些糕點別浪費了,待會皇上還會來。」

南宮宛若從昨日後,便知李浣看重自己,受寵若驚的扶著李浣一同離去。

南宮宛若前腳離開,皇甫軒後腳便來,不知兩人是有緣無份,還是有份無緣。

「軒,你這麼快就來了。」

「你邀請的我能不快嗎?」皇甫軒笑著坐在李浣剛才的位置,看著盛滿的茶水,「雪泡的茶就是好。」

夏雪一頓,不是李浣邀請的嗎?可是皇甫軒手里茶就是剛才倒給李浣喝的,夏雪心低笑著,反正是母子共用茶杯也沒什麼。

皇甫軒好久沒這麼放松過了,盛滿一杯茶,遞到夏雪跟前舉起,「雪,最近冷落你了,望你諒解。」

夏雪撲哧一笑,接過來「難道我是如此小氣之人。」

突感倦意來襲,皇甫軒手抵著額頭,眼快閉成一條細縫,迷茫中看著夏雪將茶一飲而盡。

「皇後娘娘!皇後娘娘!皇後娘娘!」

吳霞推推夏雪的身體,住進梨宮後,吳霞也跟著進宮,對吳霜的逝世,吳霞早已穩定好內心的痛苦。

夏雪睜開眼,懵懂的對上吳霞的視線,怎麼會在寢宮內,剛才明明不是在御花園的涼亭中。

「吳霞,誰送我回來的?」

「是一個小太監,是太後宮里人,還專程送來中藥,說是解暑用的。」

太後?怎麼會是中暑?夏雪霍地坐起,看著艷陽微微的傾斜,午後剛過不久。

夏雪的身影在吳霞來不及眨眼的狀況下,飛了出去。

御花園涼亭四周早已放下了竹簾,在這艷陽高照的日子里耐人尋味。

夏雪心慌意亂的收起內力停住,這層薄薄的簾席在夏雪的心理千金重,腳步被地面緊緊的吸附住。

用力的抬腳,顫抖著手挑開竹簾一角,似踫到滾燙的鐵球,趕緊放開,無力的倒退幾步,命運果真是頑皮的小孩。

身後響著多人的腳步聲,夏雪機械的轉身,看著李浣帶領著一撥人,信誓旦旦的到來。

「母後,你怎能這樣?」夏雪不悅的直視李浣。

李浣站在前頭,眼尾掃向身旁的達官貴婦,向前幾步,握住夏雪的手腕,用只能兩人听到的聲音。

「雪,母後這是為了王室興旺著想,望你識得大體,皇上可是孝順的孩子,我們母子可是從沒有過的間隙。」

夏雪不敢置信的盯著李浣瞧,這還是初見面那位慈眉善目的母親。

「看這簾子放下來,看來是皇後剛納涼完。」李浣的聲音比平時高出的幾分,「來人,還不把涼亭收拾干淨。」

夏雪除了震驚還是震驚,只知道不能讓在場的這些王公大臣的妻室看到里面的場景。

「皇上還在休息,各位夫人另一邊請。」

夏雪臨危不懼的擋在竹簾前,李浣的腳步停住,沒想在這個時候,夏雪還遇事不亂,鎮定的像無事之人。

「才初夏不知皇上蓋的可暖和,小順子,去哀家寢宮拿件毯子來。」

「母後多慮,軒的身子一向硬朗,兒臣早已拿好被毯給軒蓋上。」

兩個女人離的很近,近的衣服布料都快貼到一起,兩雙眼楮對視著,激戰著。

「啊??????」尖叫聲自涼亭內傳出,夏雪心轟隆打響,該來的終歸還是來了。

李浣趁夏雪呆愣著同時,厲聲喝道,「來人拉上簾子。」

一派春色盡收眼底,在場的達官夫人倒抽一口氣,沒想會看到這樣的風景。

涼亭中的桌椅不知什麼時候已撤下,排放著床榻,皇甫軒半果著身子,裹衣凌亂的搭在身上,南宮宛若把毛毯緊緊的裹在身上,這樣曖昧的場景,一看便知不久前折發生什麼事。

皇甫軒在南宮宛若的尖叫聲下微微的轉醒,眼還沒全部打開,還未理清現狀,就听到李浣的大喝聲,陰暗的環境突然刺進太陽的光線,皇甫軒的眼眯了眯。

「那不是南宮家的大小姐?」

「就是,還是個才女,沒想??????」

「??????」

每個人得耳朵都晃動著低低碎語,都停在涼亭的台階下。

李浣使個眼色,「福媽,把宛若扶到哀家寢宮。」老嬤嬤上前扶過南宮宛若。

「皇上,這是什麼回事?」李浣站在榻前低頭望著皇甫軒找尋答案。

怎麼回事?皇甫軒低聲的笑出,不緊不慢的理好衣服,向夏雪的身上望去。

夏雪腦袋空空,思維早已停止了轉動,對皇甫軒對視的眼楮轉到李浣身上。

好想撲到皇甫軒的懷中哭訴,剛才在那個貴婦干前的說詞,成就了自己為皇甫軒把風的鐵證。

事情不是這樣的,事實卻不容夏雪太過隨意,扯了扯嘴角,未吐出半個字。

「皇上,宛若才藝恆華,是個難得的女子,如今發生這等事,擇日將她納入後宮吧!」李完苦口婆心的嘆息著說。

皇甫軒瞄眼李浣低哼著,望著夏雪,「皇後,怎麼看?」

皇後?從來皇甫軒只叫雪的,封後那日他曾對她說,你是我的妻,皇後這個稱謂太過生疏,你永遠都是我的雪。

今天發生的事實在太令人震驚了,夏雪強撐著發軟的身子站直,李浣祈求的眼神壓得她喘不過氣來。

「既然南宮小姐已是皇上的人,那就按照太後的意思辦。」

「呵,皇後果真母儀天下。」皇甫軒邁著沉重的步伐踏出御花園。

夏雪後退幾步,無力的靠在柱子上,再也無法支撐自己的身體,只能將身靠著石柱上支撐著,兩個人的生活摻雜進一個人,還會如同以前那般和諧嗎?

皇甫軒離開時未再看夏雪一眼,心跌倒了低谷,披上層層水衣,瞬間凝結成冰。

李浣拉過夏雪的手臂,護在掌心,「我知你剛立為皇後一年不到,皇上就納妃,心里不快是正常,古今往來那個帝王不是家里三千,一個更勝一個,習慣便好。」

「為什麼,母後,你大可以明著跟軒說納妃之事,為什麼非要這樣做?」

夏雪雙眼無神的看著涼亭冰冷的大理石台階,為什麼非要讓她和皇甫軒之間產生間隙才罷休。

李浣揮揮手,全數退下,夏雪抬眸,不甘願就這樣被人利用的干淨徹底,沒想這人還是自己最尊敬的人。

李浣不經意撇開頭看向遠方,「雪今日之事你知我知,關于宛若的冊封,看皇上的意見。」

夏雪不敢相信的直視李浣,這還是當初在北陽那個慈愛的長輩,竟然能這麼輕易的說出這件事,還無半點愧疚之意,夏雪很想知道到底是哪里出錯了,從什麼時候開始李浣開始另眼對待自己。

「母後同為女人,難道不知丈夫與他人分享的苦悶,明知軒與我情投意合,容不下第二個人,今日為何要這般。」

「雪,你封後的第一天,就該意識到你嫁的是當今的萬歲,不是一個平常百姓,肩負的要比任何一個人多,不要因為後宮之事擾了皇上的心。」

李浣視線最後落在夏雪的身上,睫毛顫動著,故作鎮定的離去。

夏雪低低的嘲笑著,想起當初在北陽與皇甫軒成婚時,李浣還專程找自己談心,那時知道李浣原是貧民老百姓家的孩子,兩人相同的出生,拉緊了婆媳關系,那時還天真的以為,幸好皇甫軒的母親為平民,若是官家出生的小姐,夏雪難保會那麼隨心與她相處。

在平時茶樓里說書的總會提到後宮的陰謀算計,在夏雪的眼中暗嘆著幸好李浣不是這樣,像這樣市井出生的人,總壞著淳樸的心靈。

現在才知道凡入住後宮的女子,哪還有當初那顆赤子之心,何況還是曾受先皇百般恩寵,心底沒兩把刷子哪能做得到。

有了皇帝的庇護還要周*旋在後宮眾多妃子當中,得到萬分寵愛的同時,還要護自己周全。

後宮的女子那個不是有個大家族在支持著,若想弄個死人,只需買通一些人,在神不知鬼不覺的情況下,有什麼事情不會發生的。

李浣毫無背景,來自民間的女子,在萬千寵愛集于一身同時,還養護好身體產下兩個龍子,還能披敵無數對手,讓自己的長子當上太子之位,可見這女子還真不是普通的尋常女子。

這些都是因為後宮只有一個男人才讓這麼多女人獨享而照成的,夏雪看著這原本簡單平靜的後宮,突然變得復雜繚亂,甚至勾心斗角,為什麼李浣要做的這麼絕。

夏雪踩著細碎的步伐,伴著宮人的跪拜一路走來,從前走路雖算不上腳步生風,也算是瀟灑邁步。

自冊封以來,夏雪一改常態,在嬤嬤的教導下,終于學成了閨閣小姐的蘭花指,蓮花步。

皇甫軒曾笑言,夏雪這成了戲台的角色,心底在默默感受著夏雪的愛戀,若沒真愛,何苦做這些。

這都下旨夏雪做任何事可隨心所欲,沒必要大費周章學那麼多宮廷禮儀。

說是這麼說,夏雪為在王公大臣面前有個良好的表現,給皇甫軒一個光耀的皇後,還不辭辛勞學著這些與自身截然相反的動作。

當初的甜蜜,喜悅的心頭參雜著淡淡的酸澀。

看著水光瀲灩的景色,這是偌大皇宮唯一的湖泊名叫鴛鴦。這湖泊的盡頭處連著大海,是人工開鑿而成,這樣浩大的工程是烏蘭國皇帝親自監工。

听說這里本是一片桃園,園內三千朵株桃樹一夜連根拔起,在短短數月內,就變成了連接大海的汪洋湖泊。

這一切只是為了圓一個已死嬪妃的夢,這只是那位嬪妃臨死前的願望,希望能再看眼大海,望死後的靈魂能與大海連城一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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