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地面上,橫躺著兩個白色的動物,它們的頸部已經被要開了,血把兔子的羽毛染得血紅血紅的。
「怎麼會這樣?」江上微不可置信地看著地面上橫躺著的尸體。「安亞,怎麼會這樣的?」
「我都說了,這個小賤、人,人賤,她的狗也賤。小姐,別傷心了,你回去吧,剩下的交給我處理。」
凌絕雪沒有想到卡布咬死的兔子是江上微養的,看到江上微那麼揪心的表情其實自己也很心軟,但是她就是吞不下安亞的那口氣。
「喂,你說話小心一點。」凌絕雪用殺死人不償命的眼神狠狠瞪了瞪安亞,身旁的卡布在一旁汪汪汪的叫。
「我就要說,你就是賤。想要勾、引殿下,沒門。」安亞一臉高傲的樣子,凌絕雪差點要吐了。
「我對你們的殿下沒有關系,所以你嘴巴最好放干淨點,否則我要你吃不了兜著走。」之前凌絕雪被迫來到這里當佣人,受盡安亞的使喚,她受夠了,就算是賣身救父,那也只是用身體來救,不是用體力來救。一想到這,凌絕雪就不再懼怕安亞。
「我倒是好奇了,你會讓我吃不了兜著走,放肆。」安亞狠狠地揮起了手中的鞭子,一鞭子抽在了凌絕雪的身上。
凌絕雪的皮膚立刻起了一道紅痕,疼,**辣地疼痛的感覺在灼燒,這鞭子,打人真疼。
「汪汪汪。」看不慣自己的主人被毆打,卡布一個機靈跑了上去,狠狠地咬住了安亞的腿。
「哎呀呀——」安亞沒有想過會被這條狗咬了,一邊喊疼一邊閃躲,還拿出了手里的鞭子狠狠地抽打一邊大叫︰「來人啊——」
幾個保鏢一擁而上,眼看著人越來越多,凌絕雪心里一害怕,不知道這些可惡的人又會對卡布做出什麼可怕的事情來,只好大叫︰「卡布,跑。」
卡布真是一只聰明的狗,跟的凌絕雪多了,她說什麼它都听得懂,主人才剛一說跑,卡布就松開了安亞,往一邊跑去。
它跑的方向剛好是江上微的方向,江上微只是把死掉的兔子心疼地抱起來,可是沒想到那條凶巴巴的狗朝她跑過來,一個不小心,兔子飛了,身體向後一摔,摔到了薔薇叢中。
手臂上立刻就淤青了一片,尖銳的花刺扎進了江上微的手臂里,霎時間就鮮血淋淋。凌絕雪倒抽了一口冷氣,趕緊跑上前去把江上微扶起來,那些人都慌亂成了一片,急急忙忙向前涌去。
「你沒事吧?」凌絕雪扶起江上微,只是摔那麼一跤,這個嬌小的小姐不是會甩出事來吧?
「痛。」蒼白的唇瓣輕啟,額頭上霎時流出血來。凌絕雪嚇了一跳,她最害怕的就是看見別人頭皮流血,看著鮮紅的血液流了出來,心里顫抖不已。
「你放開她!」安亞一把推開了凌絕雪。
「喂——」凌絕雪還沒反應回來,就被安亞推開了。
「發生什麼事了?」突然身後傳來了冰冷的聲音,寒冷的感覺緊緊地從身後逼過來。凌絕雪感覺到自己的脊背貼上了一具寒氣逼人的身體,回過頭來,看到是蕭慕凌,心中漏掉了一拍。
「殿下,都是她,是她害的小姐變成這樣的。」安亞哭腔著叫起來,蕭慕凌即刻**辣的目光落在了凌絕雪的身上!
居然還敢惡人先告狀!如果不是安亞打她,卡布會這樣鬧嗎?
「我沒有!」凌絕雪咬緊了牙,可是迎面卻迎上了蕭慕凌的掌摑。
看到血從江上微的臉上流下來,蕭慕凌心急如焚,他的小公主,就連他從來也不讓她流眼淚的,更何況是流血!
凌絕雪捂著**辣的臉頰,恨恨地瞪了蕭慕凌一眼,反正又不是第一次被打了,為什麼心里還是覺得酸酸的,好像要窒息那樣,抑郁得說不出話來?
「卡布,我們走。」凌絕雪恨恨地走開了,卡布一臉無辜地小跑。
「站住。」蕭慕凌抱著江上微急急忙忙地向唐睿工作的地方跑去,一邊跑還不忘一邊叫︰「這個女人,把她和她的狗關到地下室!」
「什麼?」凌絕雪只顧著生氣,她怎麼給忘了?這里的懲罰類型亂七八糟的,惹惱這里的人必定沒有好果子吃,真是吃不了兜著走了。
地下室里陰暗潮濕,關鍵是關了門後黑暗無比。凌絕雪一個弱女子,哪里受得了這種苦?何況剛開始的時候地下室本來還沒有冷氣,突然一下子冷氣十足,凍得她牙齒咯咯作響。卡布不滿地用爪子抓著地下室的門,還拼命地撞門,只可惜這個門怎麼撞也撞不開。
「卡布,別再做無謂的掙扎了。」凌絕雪無力地躺在了門後,脊背抵著冰涼的門板,抱起了她的寵物,「卡布,你剛才真棒,對安亞那種壞蛋,就應該要狠狠地咬她。」
「卡布,我好冷哦!」
「他們要把我們關多久,他會放過爸爸嗎?」越來越感覺到陣陣寒意從腳底不斷冒出,凌絕雪感覺到呼吸很重,很難過,沒一會兒就瑟瑟發抖,身體一陣寒冷之後又熱起來,在這地下室里冷熱交替,感覺自己快受不住了。
也不知道過了多長的時間,門一下子被撞開了,門口,一個挺拔而俊朗的身影出現了,光明一下子打在了凌絕雪的臉上,她的腳有些虛浮無力,可能是受凍太長時間了,所以一陣頭重腳輕,想要站起身來,卻東倒西歪的,一下子摔在了地上。
門口的身影俊朗高大,但卻不動聲色。他的臉在黑暗的背影里,看得並不真切,凌絕雪一陣頭暈,嘴唇微啟︰「卡布,快起來,我們可以出去了。」說完,一下子倒在了地上。
卡布被凍著精神也不好,和它的主人一起倒在了地上。
影子中的男子扶了扶眼鏡眶,瞥了一眼倒在地上的女子,跑了上去,喊了兩聲,女子並沒有回答,地下室這麼冷,可是她卻渾身滾燙,應該是發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