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女圭女圭的震驚不亞于他,不明白夏心為什麼要殺自己,愣在當地。
轉瞬之間,她明白了,夏心借刺殺自己引他心神大亂,趁機殺他。
她一臂推開夏心,一臂攻向他。
夏心不退反進,趁他分手對付她的空檔,舉刀猛刺他的胸口。
禺疆來不及閃避,只手握住閃著冷光的匕首……
立時,鋒利的刀鋒割破了他的手掌,鮮血直下。
夏心陰狠地瞪著他,滿目仇恨,用力地拔出匕首。
「嗤」的一聲,刀鋒割裂血肉的聲音,突兀,尖銳。
她不甘心,她要他死,她要為阿爸報仇,阿爸死的好慘。
楊女圭女圭呆了,刀鋒血水淋灕,他滿手鮮血。
禺疆黑亮的眼楮殺氣浮動,染血的右掌拍向夏心的右肩。
夏心禁不住這樣的重擊,跌倒在地。
「單于……」兩個護衛闖進來,驚叫道。
楊女圭女圭驀然回神,看見兩個虎背熊腰的護衛抓住夏心,看見真兒不知何時已在帳中,滿目驚慌,一副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傻掉了的模樣。
麥聖自責道︰「麥聖來遲,請單于處罰。」
「把她押下去,好好看管,沒有我的允許,誰也不許探視!」禺疆沉聲吩咐,毫不理會手掌上的傷口,冰寒的眸光鎖住楊女圭女圭,「真兒,帶她到寢帳。」
話落,他離開寢帳。
麥聖緊跟著出帳,帶著夏心匆匆離去。
夏心回眸看她,面無表情。
楊女圭女圭安撫道︰「夏心,你不會有事的,相信我。」
他會怎麼處置夏心?船到橋頭自然直,見招拆招了。
————
楊女圭女圭隨真兒來到禺疆的寢帳。
單于的寢帳就是不一樣,寬敞明亮,除了生活必需品之外,裝飾、擺設稍具水準,左邊掛著一張雕花硬弓,右邊掛著三張毛皮,純潔無瑕的白狐毛皮,粗野張狂的老虎毛皮,璀璨奪目的金色豹皮。帳內正中間擺放著一張古樸的低矮方幾和六只小凳子。
從整體上看,單于的寢帳,野性,粗獷,典型的硬漢風格。
禺疆坐在一只小凳上,面色沉郁,自斟自飲,見她進來,就揮退真兒和兩個婢女。
「過來!」冷沉的嗓音含著怒氣。
楊女圭女圭受不了他命令式的口氣,一直以來,都是她命令別人,指揮屬下。
此刻,她只能壓下對他的不滿與厭惡,以靜制動。
一個字︰忍;兩個字,再忍;三個字,拼命忍!
她走過去,在他三步遠的地方站住,不發一言。
「你想要我怎麼處置她?」禺疆漫不經心地問,迥異于剛才生硬的語氣。
「堂堂單于,竟然問這麼愚蠢的問題。」
話一出口,楊女圭女圭立即後悔。
現在不是跟他抬桿的時候,最要緊的是,她要保住夏心一條命。
**二更來襲,還有三更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