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漠臣體貼的帶著傅婠去了家中國人開的餐廳吃早餐,望著桌上盤子里用荷葉包裹的糯米雞、水晶蒸餃、玉米餅、南瓜粥等十多種,還有新鮮榨好的鮮果汁,傅婠還是忍不住驚了一把,畢竟這個都是她愛吃的,而席漠臣卻掌握得這麼透徹。
覷了眼他有些得意笑著的俊美妖冶的臉,傅婠心里又有些釋然,畢竟她愛吃什麼,只要稍稍查一下便一清二楚,不是多大的事情,只是她沒想到席漠臣居然會花時間去查這些微不足道的小事丫。
傅婠搖了搖頭,不願去深想席漠臣的用意,心滿意足的將肚子給撐圓了。
而她自然也留意到席漠臣從始自終每樣都只是嘗了下然後便不再踫,反而是勾著唇看著她呼啦啦的大吃特吃,傅婠並不想博得他的好感,自然不注意自己的吃相,甚至可以說是故意丑化自己的形象,用十分粗魯的吃相去刺激他,卻不想對面的男人越看越起勁,嘴上翹起的幅度也越來越大,最後是實在有些撐不下,傅婠才意興闌珊的放下咬了一半的玉米餅,揉了揉漲得難受的肚子。
用完早餐,美其名曰領著傅婠去運動消食,于是開著拉風的跑車繞了大半個紐約市,最後來到了位于紐約市曼哈頓南端下城的唐人街。
紐約唐人街的居民以華人為主,華人的商業活動也集中于此。住在唐人街,就像在中國大陸、台灣和香港等其他華人小城一樣。通用的語言主要是國語,也有各地方言。中餐為主食,許多街口有中文報攤。開車可以听到中文廣播,晚間看的電視是中文電視。在美國,只有唐人街有這樣的條件和氛圍。
商店的三分之一是餐廳,街道兩邊擺放著堆積如山的水果、藥材、海鮮攤位,賣百貨的大嬸及漂亮的中文招牌混雜在一起。
其特點是在這個區域的居民幾乎全是中國人。同時,中國人也在此從事商業活動,主要是開商店、飯店和禮品店。居民的來源地主要是廣東和香港,主要的語言為粵語。
紐約的唐人街有多出名,傅婠不是不知道,但當真實的用自己的雙眼去看見卻是頭一遭。
所以當席漠臣將跑車停在唐人街的停車場,領著傅婠走下車時,傅婠望著街上盡是黃皮膚的熟悉面孔,一時之間高興的卸下了內心防備的城牆媲。
拉著席漠臣便興奮的跑進人群里,此刻的她就如同月兌離鳥籠的小鳥,但看來席漠臣的眼里更像是剛從農村進入城市的鄉巴佬,一副沒見過世面的樣子,但卻讓人看的賞心悅目,覺得分外可愛動人。
席漠臣跟在她身後,為她擋去不必要的擁擠和踫撞,小心的給她創造了肆意的空間,讓她自由自在的穿梭游玩。
當看到一些陌生而奇特的東西時,傅婠也會好奇的轉過身去問身後的男子,席漠臣則是半眯著眼,掛著一抹輕佻的笑似是而非卻又十分詳細的跟她解釋一番。
逛完唐人街,已經是中午時間了,傅婠的興致一直都很高昂,而席漠臣看似十分無奈的提著大包小包的物品,實則眼中一直帶著淺淺的笑意。
兩人挑了家看起來不錯的唐人餐館用了午餐,然後席漠臣拉著傅婠重新坐進了跑車。
傅婠望著車後廂一大推的戰利品,第一次發現自己的購物欲比起白素璃絲毫不遜色,傅婠有些疲憊卻又十分開心的癱在車椅上,一雙明亮透徹的眼楮閃著灼人的光。
席漠臣從口袋里拿出白色的手帕,自然而然的給傅婠擦了擦額頭的汗,笑道︰「看不出來,原來婠婠用起錢來這麼大方慷慨,也不知道什麼樣的男人才養得起?」
傅婠笑了笑,望著黑色的車頂,經過這半天的相處,她並不是全然的忘記席漠臣的危險,可是她更不是一個毫無知覺的傻子。
在唐人街上,那麼多的人來來往往,稍不注意都會腳踩腳、被擠得找不到東南西北,然後一個上午她不僅沒被踩一腳,甚至毫無後顧之憂的盡情的逛店鋪買東西,只要她有需要,一轉身,便能看到身後戴著帽子墨鏡的他,勾著唇望著她。
席漠臣似乎並沒有想象中那麼糟糕……
「累了?」見傅婠只笑不語,席漠臣啟動車子斜著看了她一眼。
傅婠搖頭,歪著頭看他,「還好,接下來我們還要去哪里?」
席漠臣笑了笑,「你還有精神繼續玩?」
以前一直覺得和女人逛街是一件勞心勞神的事,今天卻讓他對此徹底的改觀了,看著傅婠稀奇的挑選各種物品的樣子,他只覺得逛街成了一件十分的有意思事情。
「當然,若是你不介意繼續當我的導游的話!」傅婠雙眸放著清澈的光,希冀的看著席漠臣。
席漠臣快速的穿梭在車流里,「能為美女服務,這是我莫大的榮幸!」
接下來席漠臣帶傅婠去的地方是百老匯。
百老匯是美國現代歌舞藝術、美國娛樂業的代名詞。
百老匯的特點很像電影圈的好萊塢,具有極強的商業色彩和娛樂性,數百萬美元的制作費、豪華炫目的舞台、功力非凡的超級明星,通俗易懂的劇情,構築起了其音樂劇長盛不衰的骨架。
舞台劇本身是十分高雅而具藝術氣息的,可傅婠卻對此並不怎麼熱衷,她覺得歌舞劇不僅難懂又很枯燥乏味,所以並未做過多的了解。
然,當走在百老匯的大街小巷,望著各種極具藝術的建築、海報,劇院的舞台上穿著戲劇服表演的演員,她卻徹底的痴迷起來,甚至不用席漠臣在旁邊的講解,傅婠便能讀懂舞台上演員們所要傳達的信息。
那種帶著濃厚異國文化氣息的新奇和神秘感,深深的引起來傅婠對舞台劇的興趣。
意猶未盡的從百老匯出來,傅婠又興致勃勃的央求席漠臣,帶她去看了由弗雷德里克•奧古斯特•巴托爾迪創作的自由女神像。
抵達的時候夜幕已經落下了帷幕,周圍散布著各地的游客,手里拿著照相機不停的拍著照片。
傅婠並未如同其他人一般,只是站的遠遠的抬起頭帶著尊敬的神情仰望,只見女神像手握火炬、向空中高高舉起,目視前方,姿態優美,而神像基座的燈光向上照射,將女神照得宛如一座淡青色的玉雕。
席漠臣在她身後的幾步的位置,見她只是靜默的看著自由女神像,不由得走上前問︰「不拍張照留作紀念?」
「百度一下一大把,比我拍的可漂亮多了,有必要嗎?」傅婠玩笑的說道。
其實她覺得自由女神像應該是一種精神上的觸動,當站在她的腳下,傅婠便知道自己的存在是多麼的渺小,那種深刻的感覺並不是一張照片所能詮釋的。
回去的時候已經是十點多了,傅婠玩了一整天,雖說很盡興,但也著實累得不輕,所以一上車便靠在椅背上打了幾個呵欠睡死了過去。
席漠臣看出了她臉上的疲憊之色,並沒有如往常般和她東拉西扯,而是打開音樂,播放了一手輕柔舒緩的英文歌曲,在男歌手低沉而磁性嗓音里,傅婠忘記了自己身在何處,忘記了身邊的男人差一點要了她的命,放松了身子毫無顧忌的睡著了。
抵達傅婠所在的酒店時已經將近十二點,席漠臣停穩車後望著她的睡顏,余光卻下意識的移到了她的腿上。雖然她刻意穿了條肉色的絲襪遮掩,但是他依舊能隱隱約約看見一團團暗紅色痕跡,那是凍傷後留下的疤痕吧。
席漠臣茶色的眼眸縮了縮。
不知道過了多久,安靜的車廂內,響起一陣急促的手機鈴聲,傅婠便是被這手機鈴聲給吵醒的。
睜開眼才發現她車子已經停在了酒店外的停車場內,而席漠臣正拿著手機听著,看他的樣子,似乎打電話過來的人讓他十分不快,連細致的眉都緊蹙的皺在了一起。
席漠臣掃了眼醒過來的傅婠,索性直接掛斷了電話扔在一邊,轉而笑著對傅婠道︰「睡醒了?」
傅婠一邊揉著有些僵硬的肩膀,一邊對他點點頭,「你怎麼不叫醒我?」
「看你睡得這麼想,我怎麼忍心呢!」席漠臣半認真半開玩笑的說道,話剛說話,被丟在一邊的手機又響了起來。
傅婠掃了眼閃爍的手機屏幕,上面只單顯示著一個「梅」字,心思一動,便猜到是席漠臣三姐口中的梅小姐。
席漠臣似乎完全沒听到電話鈴聲一般,繼續對傅婠道︰「明天上午你在酒店好好休息,下午我來接你。」
傅婠揉肩膀的手停頓了下來,看著他,蹙眉問道︰「你還要繼續當免費的導游?」
「怎麼?你還不樂意?」席漠臣緋紅的唇角噙著一抹淡笑。
傅婠無奈的看了看天花板,雖然她今天玩得很開心,可累的也不輕,要她天天這麼東奔西跑,身體哪能吃得消,總要讓她休息一下吧!
席漠臣也不再逗傅婠,解釋道︰「明晚有個宴會,你陪我出席。」
「宴會?」傅婠愣了愣,一時有些反應不過來。
想著的卻是席漠臣怎麼會帶她出席宴會,畢竟席漠臣的明星的身份擺在那,帶她一個名不經傳的小人物參加什麼明星聚會,到時候雜志報紙寫出來肯定五花八門。
「放心,不是你想的那樣!」席漠臣抬起手彈了下傅婠的額頭,笑睨著她,「很晚了,你回酒店休息吧,可別像今早那樣,我來了你還沒起床!」
傅婠撇了撇嘴,打開車門的手停下,猶豫了會兒還是忍不住婉轉的拒絕道︰「你難道就不能找其他人陪你參加嗎?」
說實話,她並不想介入席漠臣的生活圈,不管是席漠臣的三姐,還是那個姓梅的小姐,都讓傅婠覺得席漠臣的身份不簡單,心里大概也估模了一下,只怕八。九不離十。
因為那個三姐她在某本名媛雜志上見過,昨天見到那個席小姐時便覺得有些面熟,只是一時沒想起來,今天早上刷牙的時候,不知道怎麼就突然從腦海蹦了出來——席木槿,美國四大財閥之一席家的三小姐。
席家,因為是美國四大財閥中唯一的華人,所以傅婠稍稍知道一點,席家的如今的一家之長叫席勁,年僅三十五歲便徹底的接管了整個席家。
那時候席家在美國雖然也是翻手雲覆手雨的大財閥,但是比起美國其他的三大財閥還是有相當一段距離,然經過席勁十多年在商場上的叱 ,在他五十歲的時候便將席家發展到了與美國其他三大財閥齊肩的位置,算得上是一個十分具有傳奇色彩的人物。
但就席勁的私生活來說,更是豐富多彩,被世人津津樂道。
席勁就好像天龍八部里面的段正淳一樣,是一個多情但不濫情的男人。目前席家住著的女主人便有三個,但這三個女人無論是氣質還是長相,都是一道極其炫目亮麗的風景。
同樣優秀美麗的三個女人都為了一個男人打轉,可想而知會有什麼後果,正所謂一山不容二虎,哪個女人甘心自己的丈夫被其他女人分享。
席勁的老婆說了,就要講他的子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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