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arina低下頭看了手機上笑著的年輕女孩一眼,抓了抓頭發,迷糊對黎慕彥說道︰「照片上的姐姐好小,剛才的姐姐要大很多。」
黎慕彥眉梢揚了揚,心里已然有了答案,手機上的照片是傅婠十八歲時候的模樣,當時青澀稚女敕,精致的秀美的臉被掩蓋在嬰兒肥的可愛中,自然和現在輪廓清晰的面容靜美的傅婠有很大的差距。
看來傅婠是真的來了紐約,所以剛才坐在這個位置的人是她無疑,他並沒有看錯人。
緩過神來,想到蘇雅也快從洗手間出來了,黎慕彥讓carina回去坐好,然後給她和aimee一人點了一份新的甜點,兩個小姑娘頓時樂呵呵的吃著新端上來的甜點,一邊又偷偷看著帥帥的大哥哥和漂亮的姐姐丫。
從甜點店出來,黎慕彥便直接將蘇雅送回了下榻的酒店,蘇雅雖然滿是不舍黎慕彥離去留下自己一個人,但也知道黎慕彥此行的目的是商談黎氏和席氏旗下某集團的合約問題,所以十分體貼的親了親黎慕彥的下頜便催促他離開。
黎慕彥對蘇雅笑了笑,吩咐蘇雅在酒店好好休息一下,他會早點談完合約問題趕回來,然後徑直拉開門走了出去,從酒店出來上了一輛華貴的邁巴/赫,吩咐司機開車,而自己卻拿出手機撥了國內的一個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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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婠剛進入下榻的酒店準備乘電梯上樓,便和從電梯里出來的席漠臣踫個正著媲。
有些恍然的目光掃過席漠臣緊繃而陰沉的臉,傅婠才想起昨晚席漠臣說下午來接她,陪他一起去參加某個宴會的事,而她混沌的思緒也才在這一刻重組,上午因為在酒店無聊,所以便出去逛了下,卻不想遇見不該遇見的人,于是她就像是一個膽小鬼般,飛奔的逃了。
而後,當她跑了幾條街後,思緒一直纏纏繞繞,如一張掙不開的往,將席漠臣來接她的事忘得干干淨淨,在街上像個幽魂一般,不知道晃了過久,才因為疼痛的雙腳而回到酒店。
席漠臣冷冽的凝視著傅婠,妖嬈魅惑的臉此刻烏雲密布,就連緋紅的雙唇也緊緊的抿著,傅婠看得出他現在是有多麼的生氣。
「你知道現在幾點了嗎?」席漠臣漠然的看著傅婠,沉聲說到。
傅婠掀了掀眼眸,她想開口,這才發現嘴巴喉嚨很干,似乎被粘連住了一般,也難怪,從甜點店出來,在街上晃了幾個小時未曾喝一口水,開口說一句話,自然會出現這個現象。
傅婠咽了咽口水,望著席漠臣溫怒的臉,淡淡開口道︰「抱歉,我忘記了和你一起赴宴的事。」
听見傅婠的道歉,席漠臣愣了愣,緊接著「我忘記了」四個字,卻猶如澆上火上的油,讓他本就隱約的火星苗子,瞬間燃燒了起來。
「忘了?」席漠臣低喃道,這才注意到傅婠的神色有些不對,臉和唇瓣都異常的蒼白,而額頭上還冒著虛汗,淺短的發絲因汗液粘連的額際,顯得十分的羸弱。
「這幾個小時你去哪里了?」席漠臣望著她蒼白的小臉,心里冒起的火焰杯澆熄了大半,心底劃過絲絲繞繞的情緒,抓不住,卻又擺月兌不了。
傅婠見電梯到了,繞過席漠臣徑直走了進去,壓根沒有回答席漠臣一絲,席漠臣皺了皺眉,跟在她的身後一同走了進去,而等其他房客走了出去,傅婠按了她房間所在的樓層。
席漠臣靠在電梯最里面的牆上,望著傅婠有些單薄的背影,嘴角噙著淡淡的冷笑,「傅婠,你是不是篤定我不能把你怎麼樣,才會隨意的忤逆我?」
席漠臣是真的發火了,就連寬敞的只有兩人的電梯也變得異常的壓抑起來,傅婠抓緊了背在胸前的雙肩包,她其實不是在和席漠臣賭氣,她只是在和自己慪氣,只是不想說話,所以席漠臣問她,她才沒有回答的***。
望著光潔如鏡的電梯牆面,她的影子倒映在上面,早上還神采奕奕的模樣,此刻臉上無端端多出了愁緒,就連眉宇間也微微的褶皺著,她試圖去舒展,可是似乎沒用,因為心里太過壓抑沉重了。
腦子里依舊止不住的回想起黎慕彥和蘇雅在一起的畫面,當她真正和黎慕彥發生了關系,她才意識到不僅她無法容忍別的男人肆意的踫觸她,她同樣無法容忍黎慕彥和其他的女人親密曖昧。
這種強烈的佔有欲讓傅婠感覺到害怕……
傅婠依舊低著頭,似乎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根本沒有將他的話听進耳朵里,這種被忽視的感覺讓席漠臣更加的不悅起來,他之所以成為世界矚目的明星,之所以喜歡被所有人追捧,最主要的原因便是他無法容忍別人忽視他,把他當成無關緊要的人。
驟然,一直望著牆面的傅婠察覺到猛然從身後撲來的男子,傅婠下意識的想要躲開,卻終究慢了一步,被陰沉笑著的男子壓制在了冰冷的牆面上。
傅婠瞪大雙眸凝視著近在咫尺的妖嬈面容,光滑細女敕的肌膚如同在牛女乃中泡過一樣,好的讓人忍不住模上兩把,不過傅婠也僅是稍稍的愣了愣,旋即才對上席漠臣嗜血的茶瞳。
傅婠並沒有害怕的掙扎,而是平靜的看著他,緩緩說道︰「Arron先生,我今天心情不太好,如果有什麼不周到的地方麻煩你別放在心上,對于我回來晚了的事,我很鄭重的跟你道歉!」
心情不好?道歉?
席漠臣睇著傅婠的茶眸閃過一陣暗光,頓了頓,手臂倏地扣緊她的腰壓向自己,嘴角的笑蔓延開,「婠婠,只要你告訴我,這幾個小時去了哪,見了什麼人,或許我能接受你的道歉。」
突如其來的親密相貼讓傅婠隱隱不悅的蹙攏了眉,傅婠試圖將她推開,卻不料席漠臣的手反而越纏越緊,傅婠只感覺自己的腰要被掐斷了一般。
傅婠冷冷的看著他,漠然吐出,「放開我!」
另一只手悄然的滑到她的背後,沿著緊繃的背脊一路往上,直到指尖踫觸到她白皙如瓷的優美頸子,紅唇微勾,湊近她的耳邊道︰「婠婠,不要用命令的口吻對我說話,我不會喜歡的。」
傅婠抬起手抓住席漠臣游走在的頸子上的手,甩開,一字一句的說道︰「Arron先生,也請你不要用你的手隨意的踫我,我同樣不會喜歡!」
「呵!」席漠臣為傅婠的幼稚低笑,「婠婠,你似乎還沒有搞清楚狀況,你從來都沒有喜不喜歡的資格,若是我要讓你喜歡,那你就必須得接受,懂嗎?」
修長的手指抬起她消尖的下頜,迫使傅婠不得不對上他霸氣外泄的茶瞳,而傅婠卻望著席漠臣將下頜揚得更高,如同一個驕傲的女王般,蔑視的看著席漠臣,「偉大的Arron先生,你真以為我非得接受嗎?」
傅婠諷刺的目光如同一枚毒瘤在席漠臣的心底泛濫,他俯視著傅婠好看的唇形,看起來就十分的軟糯,想好吃的果凍一般,讓人忍不住含在嘴里**,可是就是這樣的好看的唇瓣,偏偏說出讓他十分不高興的話來。
席漠臣壓低了頭,著了魔一般去湊近那雙唇,傅婠先是淡淡的看著他,任由他的無限靠近,因為她也想知道自己是不是真的就非那個男人不可,可是就在席漠臣和她的唇只差零點零一毫米的時候,傅婠反射性的偏過了頭。
原來真的做不到……
席漠臣望著她躲開的側臉,目光往下,望著因她偏頭的動作引起優美的脖頸展露的性感弧度,隱在脖子下的青色血管似乎還在微微的跳動,席漠臣忽的低頭,用力的吮住她凸出的蝴蝶骨。
傅婠先是徹底的僵愣住了,反應過來時只覺得一陣強烈的恥辱感在心底油然而生,她再也無法保持冷靜,伸出鋒利的爪子,在席漠臣身上又是抓又是撓,可是再怎麼說席漠臣也是一個男人,兩人力量的懸殊,若是席漠臣不肯放手,傅婠又怎麼可能掙月兌的開。
就在這時,電梯門叮的一聲響起,然後緩緩的打開,門外站著的酒店服務員和房客望著電梯里的男女,都一致的愣了,站在電梯門口不知道該進去還是該離開。
傅婠自然感覺到了電梯開了,而外面好奇的目光正看戲般的盯著她和席漠臣,突然間她不想掙扎了,垂下雙手,任由席漠臣如同吸血鬼一般,狠狠的吮/吸著她的脖子,傅婠覺得有些痛,但是心里卻更難受更委屈。
不知道過了多久,席漠臣似乎心滿意足了,抬起頭,茶眸看向他制造的紅色吻痕,高興的笑了笑,然後不顧眾人望著他驚艷和激動的目光,直接摟著傅婠走出了電梯。
一路上,傅婠不掙扎不反抗,平靜的被他帶回自己的酒店房間,因為她知道,無論她怎麼掙扎怎麼反抗,在席漠臣面前,就如撓癢一般,反而會勾起他更多的征服欲。
但這並不代表傅婠會妥協,所以在回到房間的第一時間,傅婠便將席漠臣推開,走進了浴室,在關上門的那一刻,席漠臣說︰「婠婠,給你十分鐘收拾好,然後去試禮服化妝。」
傅婠勾了勾唇,並沒有關上浴室的門,走到花灑下面,將冷水開到最大,讓冰冷的水從頭頂直淋而下,而她卻發了狠的搓著被席漠臣吮/吸出來的痕跡,仿佛要將那層皮給搓掉一般。
席漠臣看著這一幕徹底的僵在了原地,茶瞳翻卷著波濤洶涌,他的臉繃的死死的,就連額頭的青筋也突突的跳個不停。
好一會兒,席漠臣才反應過來,他快速的走近浴室關掉花灑,緊緊的抓住傅婠的雙手桎梏在半空中,咬牙切齒道︰「就這麼討厭我踫你?!」
渾身已經**的在滴著水,而她全然不在意,冷笑著會看著他,「Arron先生,你現在還認為只要是你讓我喜歡的,我就必須得接受嗎?」
席漠臣被傅婠淡漠的神情震懾住了,他突然明白過來,傅婠只是用最直白最有效的方法明明白白的告訴他,他的那些霸道而強勢的道理,在她的面前完全行不通,他無法逼迫她做自己不想做的事。
傅婠不是在說笑,也不是在嚇唬他,他知道,若是他真的再做出什麼讓她厭惡的舉動,她只會選擇更激烈的方式回敬他。
席漠臣緩緩的松開傅婠的手,臉上的陰鷙散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種看不懂的情緒,只听他淡淡說道︰「婠婠,如果那個人是黎慕彥,你還會用這種方式來報復他嗎?」
傅婠的眸光閃了閃,她只是抿緊了雙唇,並沒有回答席漠臣的話語,席漠臣瞥了傅婠一眼,其實不用她回答,他便已經知道答案,在傅婠的心里,很早以前便住著一個黎慕彥,不是嗎?
席漠臣轉身走出浴室,壓低了聲音說道︰「如果還想要那份資料,你還有五分鐘時間,我在車里等你。」
直到席漠臣離開,傅婠才軟軟的靠著牆壁滑子,用力的呼出一口氣壓下擂鼓般的心跳聲,其實她並不是非得用這種傷害自己的方式去報復席漠臣,但對像席漠臣那種驕傲自負的男人,這種方式反而最有效。
從前天和席漠臣的相遇,到昨天帶著她到處游玩,今天電梯里失控的曖昧親吻,都讓她感到不安,這種不安來自席漠臣對她態度的改變,她不想和他有更多的牽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