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藤花
纏繞的藤蔓
尋覓蒸發的背影
垂墜的花心
搖曳不出聲音
紫藤花
迎風心事日生夜長
越想逞強去開朗笑聲就越啞
紫藤花
把心栓在旋轉木馬樂園已不再喧嘩
還念念不忘舊情話
最愛的人最難忘記
因為還留下夢境
最恨的人最難清醒
要比誰更無情
愛情最折磨的不是別離
而是感動的回憶
讓人很容易
站在原地
以為還回的去
當看著我的人都散去
我才看見只有我自己
綿綿的細雨織成一張憂郁的網,落在這總是熱鬧卻也寂寞的城市。
張小錢踏雨而來,凝足在一家三十幾坪院子滿是花草的木造別墅前。她撐著一把傘,一把和這溫柔的季節很相襯的透明塑膠雨傘。
傘面光鮮亮麗,白色雨滴淅淅瀝瀝地敲打著,濺起無數小雨珠。她听著雨,目光卻穿透院子。
她愣愣地站在雨里,出神地看著這似曾相識的院子,院子外應插滿竹籬笆,籬笆上爬滿紫藤花,院子應種有玫瑰、海棠、茉莉、百合、桂花……
忽地,她仍覺得院子好似少了一樣東西,嗯,想了很久,當看到紫藤花時,她驚呼,對!那里應該有個秋千?那宛如電影般的畫面,在她腦海里陸續播放。
雨傘倏地從手中滑落了,滾到幾步之外,張小錢渾然不覺,胸口悶悶地抽縮。
雨絲濕了她的眼、她的眉宇、她輕薄的衣衫,可她就這麼久久地在門外站著。
過了許久,張小錢才轉到鑰匙,提起沉重的伐子,顫顫地走進這個莫名熟悉的房子。說不清是身體冷得發抖,還是內心害怕得緊張。
憑著自己的感覺,張小錢走進了一間很大房間,三面牆壁都是玻璃,玻璃前還裝有一米多高的鐵桿。很明顯,這是一個舞蹈室。
張小錢再由著感覺,打開了一間房間,那是一間公主房,全是粉紅系列,粉紅蕾絲的蚊帳,床套,粉紅化妝台,衣櫃。
但張小錢只是順著感覺走到蕾絲窗簾前,輕輕拉開,
「妮妮?媽媽。」這是用刀子刻在木板牆壁的幾個歪歪垮垮的字,伸手撫模著那心型溝壑,她的心撕裂般扯痛。
妮妮,戴凱妮。
張小錢不斷在心里默念這個名字。這是她以前的名字啊,她迷途了十三年,才找到回家的路啊——
淚水如斷了線的珠子,嘩啦啦的下,如同她的心沉入了萬丈深淵。
于是,她嚎啕大哭,此時此刻的她除了大哭,沒有什麼能夠拯救她的悲痛。
她,她討厭跳芭蕾!可媽媽卻說︰「妮妮啊,爸爸喜歡會跳芭蕾的女孩,你可不可以認真學芭蕾,讓爸爸愛死了妮妮?」
她厭惡跳芭蕾,拉筋很痛,全身骨頭好像快要斷掉,可是為了讓媽媽高興,所有的痛,她通通忍下。為了媽媽,她願意!
她,表面是商業界戴氏集團快樂的小公主,可是,她卻沒有父愛,就連笑臉都是藏有陰影,抑郁,是一個笑面如花的假面天使
然而,六歲的她,靜靜地守著媽媽沒有體溫的身體,更是一人躺在冰凍的手術台。而他的爸爸,跟那個女人一家三口在東京迪斯尼開心地游玩。
恨,她恨,一個六歲的小女孩眼里滿是chiluoluo的恨意。十歲的她再次慘糟毒手,失去記憶,成為一個名幅其實的樂天派的平民;十三年後的她,重拾記憶,在母親墳前痛哭,復仇的種子由此滋長
紫滕花花語是沉迷的愛,是母親對父親沉沉的愛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