偌大的客廳。
宋臻淺端著一杯剛剛泡好的方便面。
明心狐媚的坐在沙發上。
兩個人對視。
看似平靜,卻滿是敵意。
宋臻淺不知道明心突然出現是什麼原因,她也懶得搭理,對于「狼都」的所有人,她沒有一個好印象。
她把泡面放在茶幾上,大口大口的吃了起來。
明心直勾勾的眼神盯著她,從最開始以一副看好戲的模樣,到有些不敢相信,到最後開始懷疑自己的策略是不是有問題,她一直以為,像歐遙這種大小姐,在她把所有佣人都放假之後,歐遙會被餓死。
「好吃嗎?」明心揚眉問她。
宋臻淺喝完最後一口湯,用餐巾紙擦了擦嘴唇,沒有偏頭看她,淡淡的點了點頭。
明心的眉頭狠狠一蹙。
平時的歐遙不是這樣。
準確說,平時的歐遙在看著自己的時候會害怕!
今天,是撞邪了?!
明心的眼神開始變得狠戾。
她不喜歡歐遙。
很不喜歡。
討厭那要死要活做作的模樣,更討厭秦遠修願意唯一接受的一個女人是歐遙。她雖然已經嫁給法克斯,也早過了對秦遠修痴迷的年齡,但無論怎樣,她也覺得,歐遙頂多不過漂亮一點,自己沒有哪里比不上她,而且秦遠修不是那種膚淺的男人!
越想越氣。
一股殺意在她心里亂竄。
她的手指微微用力,不自覺的模向裝著手槍的手提包。
宋臻淺突然站起來,把泡面盒扔進一邊的垃圾箱,轉頭那一秒,眼神閃過一絲冷厲,一種迫使人不自覺停止動作的眼神,她嘴角拉出一抹無邪的笑,「明心姐,吃完飯我就犯困,我去休息了。」
明心捏緊手指看著面前的女人,她一直在懷疑,剛剛她是不是又是走眼。
但那種毛骨悚然的感覺,也是錯覺嗎?
回神過來之時,那個女人已經消失在她眼前。
她咬緊唇,強壓著心里的各種不適,大步的離開。
宋臻淺站在陽台上,看著明心窈窕的背影,一輛紅色的法拉利在明心的駕駛下,越來越遠,她拉過窗簾,隔壁自己的視線。
如果剛剛沒有看錯,明心是想對她下手。
當然,或許最後明心也不會對她怎樣,必定這個莊園里面到處都是攝像頭,她在這里下手也討不到什麼好處,經歷過各種各樣的磨練,還不會糊涂到這個地步,但如果不是自己反應機靈,快速的消失在她的眼前,估計就算沒有生命危險,也要吃些苦頭。依照她現在的身體狀況,明心可以想著法子折磨她!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
她現在沒必要這樣和他們正面相對。
認清了這個事實,宋臻淺更加明白接下來該怎麼過日子,也籌謀著,在離開這里之前,至少要得到,她想要得到的一些情報!
……
一個星期之後。
自從第一天明心故意安排佣人放假致使宋臻淺沒有好好吃過飯菜以外,其他幾天里所有佣人都在,而且對她畢恭畢敬,看得出來,秦遠修在這家里面的威信極高,也是一個嚴肅到沒有半點馬虎眼的樣子,佣人些都懼怕他,也就理所當然,對她完全百依百順。
宋臻淺覺得這樣的日子真的很無聊。
在莊園內到處游游逛逛,沒有找出來什麼異樣,問了問佣人,也都知道些皮毛,壓根就不清楚秦遠修這個人的真實底細,這些佣人要是知道秦遠修是干什麼的,估計莊園早就空空如是也。
吃完午飯。
山珍海味,吃得她都快流鼻血。
撐著飽飽的胃回自己的房間。
她習慣了中午小睡一下,在特種兵的時候就養成了這個習慣,只是在這里,小睡時間稍微長了一點點而已。
好吧,她承認,不止一點點。
以前午睡只需要10—15分鐘,而現在,一般情況都是2—3個小時。
人,很容易墮落。
宋臻淺不得不感嘆。
剛走在2樓的樓梯上,突然听到大廳中發出非常劇烈的聲響。
宋臻淺很是納悶,轉頭看著高高的金屬大門被猛力的推開,一個男人扶著秦遠修走了進來,後面跟著一個男人,看樣子,秦遠修似乎是受傷了,整個臉色蒼白,白色的緊身背心已經染成了鮮紅的顏色,很是刺目。
發生什麼事情了嗎?
宋臻淺不自覺的停了下來。
兩個男人扶著秦遠修走過她的身邊,快速的走向秦遠修的房間。
宋臻淺皺了皺眉頭,跟了上去。
兩個男人小心翼翼的把秦遠修放在大床上,一個男人拿出電話,焦急的說道,「法克斯,遠修受了槍傷,你現在馬上過來!」
那邊不知道說了什麼。
宋臻淺看著那個男人猛力的掛斷電話。
「怎麼了?」另外一個男人說道。
「MD,法克斯就是一頭種馬,大白天就到處播種!」那個男人咒罵!
另外一個男人抿了抿唇,沉默了一秒,「怎麼辦?」
「法克斯說盡快。」
另外一個男人又沉默了,遂問道,「你相信?」
于是,兩個男人陷入無下限沉默狀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