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維也納莊園。
法克斯早就候在客廳等候,看著秦遠修慘白的臉色,連忙和辛仇、賀梓晉一起扶著回房。
法克斯熟練的準備器材,剪開秦遠修的衣服,「怎麼兩槍?」
這樣的情況很少見。
以秦遠修的實力,一般在第一槍被射中之後,第二槍都能警覺的躲開。
「不說了,趕緊取子彈。」辛仇連忙說道。
法克斯也沒有多說。
秦遠修口中咬著毛巾,臉上的虛汗直流,整個人因為劇烈疼痛看上去無比猙獰,但他卻一直堅持到最後,都沒有讓法克斯用麻藥。
宋臻淺看得有些心驚,卻沒有離開。
直到手術完成,法克斯包扎好傷口,掛上消炎點滴。
「去幫他擦擦汗吧。」法克斯對著宋臻淺,說道。
宋臻淺一愣,走進浴室,找了一張白色的毛巾,用溫水弄濕,拿出來。
其他三個男人已經陸續離開。
秦遠修也睡著了。
她抿著唇,站在他面前,看著他的模樣。
秦遠修應該經常受傷吧,所以這次,只是他眾多傷勢中的一次而已,她犯不著覺得內疚,盡管所有一切都是因她而起,那也得怪他自己識人不慧,非把敵人當朋友。
她把毛巾往旁邊一扔,大搖大擺的走出了秦遠修的房間,回到歐遙的房間,悶著頭,睡回籠覺!
管她大爺的!
不一會兒,她就呼呼的睡著了。
一覺醒來,已經是維也納的晚上。
肚子很餓。
她掙扎著起床,簡單洗漱了一番,走在長長的走廊上時,看著辛仇端著一份簡單的晚餐往秦遠修的房間走去,看著自己時,連忙說道,「小遙,麻煩你送給遠修一下。」
宋臻淺一臉不爽的瞪著他。
她也餓得要命了!
「勞駕。」說著,就把飯菜遞給她,自己大搖大擺的離開。
宋臻淺窩著一肚子火,推開秦遠修的房間。
他半坐在床上,靠在床頭,看著宋臻淺的時候,眼眸微微閃動了一秒,「辛仇呢?」
鬼知道死哪去了。
宋臻淺臉色並不怎麼好的說道,「不知道。」
秦遠修也沒有多問。
宋臻淺把飯菜放在他床頭準備離開時,秦遠修淡淡的開口說道,仿若就說今天的天氣很好似的,「喂我吃,我不方便。」
宋臻淺瞪大眼楮看著他。
秦遠修也直直的回視著她。
半響,宋臻淺端起那碗白米飯,夾了些小菜,「張嘴。」
秦遠修順從的張開嘴,吃掉宋臻淺送入嘴邊的飯菜。
他似乎一點都不覺得尷尬,仿若女人喂男人吃飯這種事情理所當然一般,吃的還很有形象。
宋臻淺不爽透了。
她現在餓得前胸貼後背,居然還在這里伺候這個男人吃飯?!
這麼想著,她忍不住把那口準備送進秦遠修嘴里的飯菜喂進了自己嘴里,真好吃!
她津津有味的嚼著。
秦遠修看著她。
她繼續夾了一大口,又往自己嘴里送。
秦遠修眉頭蹙了一下。
她懶得搭理,再吃了一口。
秦遠修的臉色有些微妙變化。
宋臻淺三兩口,把秦遠修那碗米飯吃得干干淨淨。
而那個本應該吃飯的男人,只吃到兩三口,然後就是無下限的黑透臉看著面前的女人,一聲不吭!
「吃完了,我去另外盛飯。」說著,宋臻淺就走出了房間。
門口處,又踫到辛仇。
真是陰魂不散。
「小遙,遠修吃完了嗎?」
「嗯。」
「夠了嗎?」
「夠了。」她吃夠了。
「我把碗筷拿下樓,你多陪陪遠修。」辛仇自告奮勇的拿走宋臻淺的手中的碗筷,歡快的下了樓。
宋臻淺愣在門口,看著辛仇離開的背影。
這可不怪她。
這麼想著,就理所當然的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而房間里面的秦遠修,在未等到自己的飯菜後,真的有了一種很想掐死某人的沖動!
……
那以後,秦遠修再也沒讓宋臻淺喂他吃過飯,據說,他還拿著槍指著辛仇的頭,說是不親自送飯,不親自喂他吃,他就一槍了結了他。
辛仇完全不知道怎麼回事,想到秦遠修都用槍的地步了,也就乖乖的順從。
他甚至在懷疑,秦遠修的性取向是不是也有問題了?
大千世界,直男可真是越來越少……
……
自從秦遠修行動不便之後,辛仇和賀梓晉就一直住在維也納莊園,法克斯頻繁交替在基地和莊園,有時候宋臻淺听到法克斯和秦遠修在談什麼關于基地培養人才的事情,仿若听說,那些人,並非完全會回到自己原來的地方。
這是在拐賣人口嗎?!
宋臻淺蹙緊眉頭。
秦遠修的罪名又多了些!
人口販子!
不法軍火商!
殺人魔!
冷血鬼!
真是,槍斃十次都不嫌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