維也納的莊園陽光一直很燦爛,萬里無雲但藍得剔透的天空,是在中國永遠都見不到的美麗景色。
宋臻淺從房間出來,想去成片的草地上活動一下筋骨,從敘利亞回來之後,她幾乎都沒怎麼運動過,她一直勉勵自己,墮落就是秦遠修,秦遠修是魔鬼!
走過長長的走廊,路過秦遠修的房間時頓了頓足,已經半個多月過去了,不知道秦遠修的傷口好點了沒有?
她抿了抿唇,猶豫了一秒,踏起腳步重新離開。
每次想要稍微同情一下秦遠修時,就會強迫自己想起曾經他殺她時的畫面,就會想起那個男人到底有多冷血,就自然而然,不想要靠近他。
房間內,突然響起強烈的聲音。
宋臻淺耳朵動了一下,在听里面的動靜。
很久,似乎都沒有反應。
宋臻淺連忙推開房門,眼眸倏然定格。
她看到秦遠修撲在地上,四腳朝天的姿勢。
她身體突然抖動了一下,在努力控制笑意。
秦遠修抬起頭看著站在他面前的女人,臉色頓時黑透,他的唇動了動,似乎在找讓自己不那麼狼狽的語言,他說,「不許笑。」
口氣非常嚴厲。
宋臻淺眉頭蹙了蹙,嘴角動了動。
「過來扶我!」秦遠修的口氣依然嚴厲。
宋臻淺走過去,扶起他的手臂,讓他把大半個身體靠在她的身上,起來。
法克斯說過,秦遠修有一槍在膝蓋處,恢復起來比較麻煩,估計至少也得3、5個月才會康復,這才半個多月,這男人是想要逆天麼?
宋臻淺抿了抿唇,盡量不讓自己笑出聲來,「你想做什麼?」
「洗澡。」簡短的兩個字,鏗鏘有力!
宋臻淺眉頭又抬了一下。
法克斯沒有告訴過他,傷口容易感染麼?!
「洗澡!」秦遠修的口氣,又嚴厲了幾分。
宋臻淺猶豫了半秒鐘,扶著他走進房間中的浴室。
他的浴室構造和歐遙的差不多,都是屬于那種極大極奢華型。
她小心翼翼把他扶在浴池旁邊的按摩椅上,問他,「你想怎麼洗?」
「你幫我洗,別弄濕了我的傷口。」他說,口氣很淡,但很堅決。
我說過要幫你洗澡的嗎?!
宋臻淺眉頭皺得很緊,情緒很不穩定。
「我是為你才受傷的!」他一字一句,說得清清楚楚。
所以說,她理應該伺候他!
宋臻淺咬了一下唇。
走向一邊拿起白色的毛巾,在浴池中打濕,然後一點點的幫他擦拭身體。她突然響起上次她受傷的時候,他也是這樣對自己,莫名的臉色有些發紅。
他古銅色的皮膚以及那錯綜復雜的傷口,還有食指滑過的觸感,都讓她有說不清道不明的羞澀,她努力的咬著唇,控制自己煩躁的情緒。
好不容易,仿若過了很久,宋臻淺終于為他擦拭干淨,她微微松了口氣,又去浴池擰了毛巾,拿給他,「自己擦擦下面。」
「手痛。」
「左手呢?」
「不活動。」
「秦遠修。」宋臻淺眼眸一深。
「嗯。」秦遠修抿著唇點頭,「幫我。」
「為什麼?」
「我是為你才受傷的。」又是那一句,要人命的死人話!
宋臻淺直直的看著他。
半響。
「我讓辛仇來幫你。」說著,就起身準備出去。
「歐遙,你確定讓同性戀來幫我?」秦遠修眉頭一揚,成功的阻止了宋臻淺的腳步。
她回頭看著他,「賀梓晉?」
「他去基地了。」
「……」
「你很排斥我?」秦遠修突然很認真的問道。
你覺得有哪個正常人會去幫惡魔洗蛋蛋的嗎?!
宋臻淺心里咒罵,嘴角卻是揚起一抹燦爛的微笑,「怎麼會呢?修,我只是怕你……控制不住。」
「我自制力一向很好。」他肯定道。
鬼才相信。
宋臻淺心里把秦遠修祖宗十八代全部問候了一遍,當然,如果秦遠修的祖宗十八代還肯認他的話。
她慢吞吞的重新拿起毛巾,月兌掉唯一可以遮擋他身體的四角褲,眼神也有意無意的往一邊閃爍,不想去看清楚那里的模樣。
她把毛巾裹著自己的手。盡量不讓自己果著手去踫那玩意兒,她覺得她手會爛,會化膿。
「好了。」宋臻淺潦草的洗了洗,說道。
秦遠修看著她。
「扶我出去。」
「就這樣?」光著全身。
「出去再穿。」
宋臻淺扶起他,走出浴室。
秦遠修這惡魔真重。
她暗自嘀咕著,扶著他躺在床上。
剛把他放在床上,她的腳不小心拌著他的腳,她猛地一下往前傾,直接壓在他光果的身體上,突然的重量讓秦遠修忍不住悶哼了一聲。
此時,房門突然被人推開。
嘴角帶笑的辛仇突然一愣,然後笑得更加有意思了,「對不起,打擾了。」
宋臻淺猛地轉頭,就看到辛仇那不懷好意的笑。
死同性戀,思想又不單純了!
「你們繼續,我不打擾了!」辛仇走出去,長長的走廊上還回蕩著他喃喃的聲音,「也不是春天,怎麼就一片春氣盎然呢?哎,真是看不出來,歐遙這麼主動……」
主動你妹!
你哪只眼楮看到姐主動了?
這麼惡狠狠的咒罵了一番,起身,準備從秦遠修身上起來,卻猛然被一個蠻力扣住後腦勺,一記深深的吻,狠狠的吻在她的唇瓣上!
她瞪大雙眸,半響沒有任何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