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臻淺不明白傅司凌在別捏個什麼勁兒,看著那件衣服像是和他有仇一般,使命的拉扯著,她真懷疑,他在用大點力,衣服就破了。
換好衣服的傅司凌走出臥室,走過去直接拿起剛剛因為慌忙直接放進鞋櫃里面的飯盒,聞了聞,似乎沒有腳臭味,倒在兩個碗中,放進微波爐里面打熱。
做完所有的舉動之後,宋臻淺已經無比自覺的坐在飯廳的飯桌上,等著他把飯菜遞給她。
「吃吧。」
宋臻淺點頭,吃了兩口,遂問道,「你夠嗎?」
「嗯。」
「那平時,你都沒有吃完嗎?」
「不那麼多話不行嗎?吃你的飯!」傅司凌冷冷的說著,壓根就是想要逃避她的問題。
她嘟嘟嘴,一口一口吃著。
其實每晚,她都是在給他送完粥之後,再回去隨便吃點。
有時候干脆不吃,就盼著早點睡覺,因為睡覺的時間過得特別快,這樣,就可以早點見到傅司凌了!
吃完飯之後,時間已經不早了。
宋臻淺不知道傅司凌現在對她到底什麼感受,至少明白一點,他已經沒有那麼排斥她的存在了,可她也明白,萬事不能得寸進尺。
于是,在臨近12點的時候,她弱弱的說著,「時間不早了,我回去了。」
傅司凌坐在另外一個沙發上,沒有任何反應。
宋臻淺從沙發上站起來,有些不舍的,慢吞吞的往大門口移動。
「不用回去了,今晚你就在這里住。」
瞬間,宋臻淺的眼眸中,閃動著如星星一般燦爛的目光。
「住客房!」
「哦!」有點失落,但比起回去,已經是天大的幸福。
「不要想太多,我只是覺得,呆在這里,比你一個人要安全。」
她點頭。
「叫你不要想太多,我只是不想到時候來幫你收尸而已……」傅司凌氣急的大吼。
宋臻淺猛點頭。
她沒有想太多啊。
就是高興到,忍不住咯咯的笑出了聲而已。
「你……」傅司凌看著她的模樣,不爽的皺了皺眉頭。
他怎麼都覺得自己有種此地無銀三百兩的感覺。
氣呼呼的走進自己的臥室,關上房門,然後重重的上鎖!
該死的,遇到歐遙,世界全部都變了!
宋臻淺站在客廳看著傅司凌氣急敗壞的模樣,嘴角的笑容,越來越開懷。
貌似,她真的,再一次的融入了,傅司凌的世界!
真好。
她走進他旁邊的那間客房。
她睡在了傅司凌的旁邊,盡管不是一張床,但她,住在了他的家中。
前一秒還要殺她的男人,現在,已經可以那麼平和的和她生活在一個屋檐下,她的努力,真的沒有白費。
輾轉在那張柔軟的大床上,她左右翻滾。
好想好想大聲的吼一句︰傅司凌,我愛你!
好像告訴全世界,她這一刻,好幸福,好幸福……
……
維也納莊園。
奧地利和中國的時差是6個小時。
所以,現在的維也納,天剛剛黑而已。
莊園大廳,吳翔無聊的不停按著電視台節目,總覺得少了歐遙的存在,這里就空蕩了很多很多。
換了一圈的電視台,確實沒發現什麼好看的,他起身,關掉電視,走向2樓,回到自己的房間。
自從歐遙走了之後,連秦哥也不太在莊園內活動了。每天都只是呆在自己的那個房間,到底有什麼樂趣。
當然,吳翔這個單細胞動物,是永遠都想不明白的。
……
秦遠修的臥室。
賀梓晉在他的房間內。
兩個人站在外陽台上,抽煙。
一明一暗的煙支在夜晚,靜靜的燃燒。
「查到了嗎?」秦遠修熄滅最後的煙蒂,走進臥室,隨口問道。
賀梓晉也熄滅煙蒂,跟著走了進去。
秦遠修倒了兩杯紅酒,一人一杯。
兩個人坐在單人沙發上,抿著酒。
「還沒。」賀梓晉搖頭。
「你真懷疑阿仇?」
「我不僅僅只是想要證實我的清白。」賀梓晉很認真的說著。
「說說你都在懷疑什麼?」
「從那天你讓辛仇去追法克斯開始。」
「嗯?」秦遠修揚眉。
「辛仇的技術和法克斯比起來,誰更甚一些?」
秦遠修想了想,「阿仇。」
「但那天,辛仇是不是對你說,他追不上法克斯。」
秦遠修抿唇,點頭。
「這是第一個疑點。但當時,我沒想那麼多,只是認為,法克斯確實因為太氣,氣得完全不管死活。」賀梓晉說道。
秦遠修看著他,當時,他也這麼認為。
「第二點,我們都到達指定點的時候,除了我之外,只有辛仇上過直升飛機。你記不記得辛仇很喜歡玩模型,對于機械方面的東西,他的興趣愛好特別濃厚,所以,以他的身手,在直升飛機上動手腳,完全可以說得過去。」
秦遠修沒有說話。
「飛機出了事故之後,第一個安全的是辛仇,雖然我不知道他是怎麼安排得這麼好,不過,我不太相信那只是巧合。而且,自從那天我送歐遙離開後,我就真的開始懷疑,辛仇的嫌疑,越來越大。」
「什麼意思?」
「這原本是你拿給我讓我給歐遙的黑卡。」
秦遠修蹙眉,「怎麼還在你的手上。」
「不是在我的手上,而是我無意中在辛仇的衣服里面找到的。也就意味著,我給歐遙那張卡,是假的。我讓人查過了,這張卡才是能夠打開你在龍騰酒店的套房。」
「你的意思是,辛仇掉了包?」
「嗯。」賀梓晉點頭。
秦遠修捏緊了手指。
「不過,有一點你可以放心,辛仇和特種兵絕對沒有半點關系,所以,他並不是特種兵的人,也就不是所謂的臥底。」
「那他這麼做的目的是什麼?」
「還沒有查到。」賀梓晉聳肩。
「我可以給你提供一點消息。」
賀梓晉看著秦遠修。
「阿仇加入‘狼都’的時候,22歲,那個時候是另外一個幫派的二把手,不過那個幫派很小,對于他的身手來說,絕對是屈就了。我曾經幾次接觸過他,他都拒絕。後來,是他突然找到我,自願加入。听說加入不久,那個幫派就被滅了,老大被人殺了之後,一截一截的扔進了大海里。」
「你從來都沒關心過,你身邊的兄弟加入的目的嗎?」
「我只欣賞有能力的人,至于其他,我可以不在乎。」
「真不知道,你這樣做到底是好是歹。」
「曾經是好,但是現在,我不確定。」秦遠修冷冷的說道。
賀梓晉只是搖頭,「總會露出馬腳的,不急。」
秦遠修沒再多說什麼,一口氣干掉了手中的紅酒。
「要不要把這張卡換回來?」賀梓晉拿著那張黑卡,漫不經心的問道。
「不用了,她不會需要的。」
「但是我給她的時候,她放進了包里。」
「這只是人的一個求生本能而已。就如,我給她的那張銀行卡,她也收下了一樣。實際上,對她而言,那只是她生存下去的本錢而已,和其他感情,完全沒有任何關系。」
賀梓晉抿了抿唇,沒再多說。
其實,他恍惚有些覺得,歐遙對秦遠修,並不是表面上表現的那樣,毫不在乎。
如果真的毫不在乎,她在離開的時候,不會露出那樣的神色。
「我先出去了。」賀梓晉起身。
「法克斯怎麼樣了?」
「听說好得差不多了,不過,明心這段時間身體倒是有些不太好,好像說是,感冒了。」
「沒有生命危險就行。」
「應該不存在。」
「好了,你回去吧。」秦遠修點了點頭,說道。
賀梓晉拉開房門。
回頭看著他,這個男人很強,卻也很,孤獨!
……
宋臻淺從傅司凌的家中醒來。
她簡單的洗漱了一下,想要小心翼翼的為他準備早飯,當她走出客房時,就看到傅司凌已經穿戴整齊的準備出門了。
她有些納悶,看著他西裝革履的模樣,腦海里面突然浮現了傅正偉昨晚上說的事情,連忙上期拉住他,「你是要去相親嗎?」
傅司凌看了她一眼,淡淡的點了點頭。
「為什麼一定要去相親啊,不去行不行?」
「不行。」他冷漠的回答。
「傅司凌,你不是說過,會試著接受我嗎?」一個晚上,就變卦了嗎?!
她突然覺得好難過。
「我只是去相親,不是去成親。」對于她表露出來的情緒,他有些不忍的解釋。
「相好親,不就是準備成親的嗎?」
「我只是去做做樣子而已,你總不會想讓我爸每天都出現在我家一次,每天都經歷一次昨晚的驚心動魄才甘心吧!」他受不了的吼著。
宋臻淺似乎才明白過來他的意思,「那你答應我,不許看上那些女人。」
傅司凌輕輕的點了點頭。
每天都被你纏著,哪里有時間看上其他別個誰啊!
「就算是長得漂亮的也不行。」
估計,也沒有幾個人,會比你還漂亮。
「身材好也不行。」她補充。
男人都。
傅司凌的眉頭無語的動了動,「我會帶鑰匙,不管誰敲門,都不能開門,知道嗎?」
「知道。」
「在家自己解決午飯。」
「你中午都不回來嗎?」
「我爸爸一口氣給我安排了4個,我也得有時間回來才行。」說起,就窩著一肚子氣。
「哦。」宋臻淺點頭。
有點不爽。
那死老頭!
「走了。」
「早點回家。」
傅司凌面無表情的大步離開。
這種感覺,真像是老婆送老公上班一樣。
心里美極了!
……
確如傅司凌說的那樣,他是下午3點多才回來,一回來就煩躁的把西裝外套月兌在沙發上,臉上表情極度不悅。
宋臻淺討好的又是倒茶又是送水,就怕他一個不高興,把自己給趕了出去。
傅司凌接過宋臻淺的茶,仔細的看了看面前的女人,嚴肅的問道,「女人是不是都是千奇百怪的?」
「今天相親不愉快。」
「第一個,空姐。」
「那不錯啊。」宋臻淺坐在他的旁邊,評論。
「長得還行,人也很高。只是,她一直擺著一副清高的模樣,半天不說一個字,是什麼意思啊?」
「你認為是什麼意思?」
「看不上我。」
「對了!」宋臻淺點頭。
必須打消他對這個外貌出色的女人的想法。
「第二個,老師。」
「挺好,今後子女的教育問題,解決了。」
「她一副把我當成他學生的模樣,不停的在我面前說大道理,我懂得比她還少嗎?」
「教師就是這樣自以為是。」宋臻淺連忙接嘴。
傅司凌很是贊同的點頭。
「第三個,公務員。」
「國家飯碗,工作穩定。」
「但我實在不敢恭維她的長相,那齙牙小眼,一笑,嘴巴特大,眼楮又眯成了一條縫,我真懷疑,她看不看得清楚我的模樣。」傅司凌像個小男孩一樣的吐槽。
宋臻淺只是暗自竊喜。
「最後一個,90後。」
「那你賺到了。」宋臻淺陰陽怪氣的說道。
「賺到?90後的思維你跟得上嗎?他們的火星文你看得懂嗎?一個下午都在我耳邊嘰嘰咋咋,說什麼90後都是被折翼的天使……」傅司凌的臉色越來越難看。
宋臻淺的臉色倒是越來越好。
「別生氣了,反正都是相著玩的,好壞也就當人生過客而已。」
傅司凌看著宋臻淺,「你說那女人是不是故意整我的?」
那女人說的是誰,宋臻淺清楚得很。
她拉著他的手,「你不要一直用偏執的目光去看待你的家人,昨天我也听到你和你父親的對話了,老一輩的人肯定也會有做錯的地方,但你不要質疑他們對你的好。他們只是覺得,他為你選的人生,更加順暢而已。」
「你不是很討厭我爸爸嗎?還為他說話。」
「一碼歸一碼,我討厭他是因為他要追殺我,並不是因為,他是你父親。而且像我們這種沒有父母的人,很渴望父愛母愛神馬的,所以傅司凌,你不要不滿足啊。」宋臻淺很認真的說著。
「我沒有不滿足,只是不是很痛快而已。」傅司凌別扭的說著。
「還說沒有。眉頭都皺在一起了,像個小老頭。好了,不要生氣了,一天之內見了這麼多美女也算夠意思了,在部隊中,應該不常見吧!」宋臻淺打趣。
傅司凌白了她一眼。
「你看我孤零零一個人在家,什麼人都見不到,難受死了。」
「那你出去走走試試,小心你的小腦袋,瞬間開成太陽花。」
「你就詛咒我!」
「我說的事實。」
「你……算了,我懶得搭理,看我的電視。」宋臻淺轉過身,打開電視,抱著抱枕,無聊的轉台。
突然,她的視線停在一個歷史文化節目上。
她看著主持人介紹說道,「前不久有人匿名給S市博物館送來歷史文物,經過考古專家的鑒定,為漢唐時期出土的珍貴文物,至于具體哪個朝代,還待考古專家鑒定,在此,我代表S市博物館感謝這位匿名的朋友。」
然後畫面,切入到那些文物中。
宋臻淺看得很清楚,那些文物,絕對是上次秦遠修和那幾個沙特阿拉伯人一起去盜的,沒想到,秦遠修真的無條件的送給了國家。
她有時候,都不知道秦遠修到底在想什麼了。
「你對這些感興趣?」傅司凌看著她的模樣,問道。
「沒,隨便看看。」她有些慌張的換台。
至于那一刻,她為什麼有些心虛,她真的不知道。
只是,突然想起了那個和她一起經歷生死的男人而已,在那個沙漠上,那個古墓中……
人的感情,有時候堅固得牢不可摧,有時候,似乎又是最脆弱的存在。
「等會兒晚上你不用準備飯菜了,我叫外賣。」
「為什麼?」她很喜歡做飯好不好。
「你听我的就行。」誠心不想打擊她。
但她卻以為,他存心不想告訴她。
不過現在的她,沒那麼大膽子,所謂寄人籬下,當然得听主人的安排。
吃過晚飯之後,因為宋臻淺並沒有帶任何行李,所以今晚她的洗澡換衣服成了一個問題,她可以不換外套,但是貼身衣服必須得換,昨晚因為不敢要求,所以將就了一晚上,但是今晚,實在堅持不行了。
她用可憐巴巴的眼神看著傅司凌,其實她也可以自己偷偷的跑出去,反正前段時間,她每晚都出現在他家門口,也沒人追殺過她,現在這麼一次,她不會這麼倒霉的。
但是傅司凌,堅決否定了她的想法。
甚至這一天,他連窗簾也不讓她打開。
她就知道,這個男人,明明已經擔心她得要命了,卻還是擺出一副,這麼清高的模樣!
所以,有時候清高並不是代表看不上,而是,不知道如何表達自己心中的感受而已。
當然,她打死也不會給告訴他,在他心中還算可以的空姐,或許只是不知道如何開口而已。
「我去幫你買。」這句話,他似乎下了很大的決心才開口。
宋臻淺嘴角一笑,她就知道,這個別扭的大男人,對她好得不行!
「我的三圍你應該知道吧,比以前的宋臻淺大了一號。OK,我不提宋臻淺三個字。」宋臻淺看他臉色不對,連忙改口。「然後,女人總有那麼幾天,需要好朋友陪著過,你應該知道,好朋友是什麼東西吧?」
傅司凌的臉,猛地一下紅了,連耳朵都開始泛紅。
宋臻淺暗自竊笑,臉上表現得一本正經,「小司,我要棉柔的哦。」
棉柔?!
傅司凌怒火沖天的走出家門,他有種感覺,那個女人存心在讓他難堪!
小區里面本就有超市,但是他沒去,因為他不想被一個小區的人撞見他幫女人買內衣,還有,衛生棉!
這樣,他以後還怎麼見人!
他開著車,去了離家很遠的一個百貨超市。
當他走進內衣店時,實在是被內衣店里面熱情的導購小姐吵得頭大,以至于,他最後買了些什麼類型的他完全沒看,匆匆忙忙的買了好幾套,然後跑去買那女人的「好朋友」!
他甚至覺得周圍的人都在看他,賣衛生棉的是一個中年歐巴桑,看著他不停徘徊在那個地方挑選著所謂的棉柔時,臉色一直不太友好,還時不時的和旁邊另外一個歐巴桑討論起來,偶爾飄過一兩句,還被他隱約听到變態特別多之類的話!
他真是,恨不得殺人。
惡狠狠的一口氣買了一大摞,管他是棉柔不棉柔,她愛用不用!
買倒是買了,結賬的時候,又被旁邊那些女人看成了變態,他真是怒了,一聲大吼,「你們家的老公不給你買,那是因為你沒地位!」
吼完,拿著那一大堆衛生棉和內衣,瞬間消失在超市,剩下一堆人,莫名其妙,陷入石化中!
傅司凌一口氣走進自己的小車,因為太在意其他,並沒有注意到,遠遠的地方,有一個人,一直注視著他的一舉一動。
那個人看著他的車尾燈消失了好久,才拿起電話,「目標買了很多女性用品,現在離開。」
……
回家時,宋臻淺正悠閑的躺在沙發上看一些無聊的娛樂節目,偶爾會看一些泡沫愛情劇,但其實都興趣不大。
听到大門的聲音,蹦的一下從沙發上跳起來,站在玄關處,為他準備好月兌鞋,等著他回來。
傅司凌一打開大門,看著宋臻淺的時候,就把手中那一大包東西,憤怒的扔給了她,臉色很不好,估計,受了很多氣。
宋臻淺覺得此刻的傅司凌很好笑,她控制住笑意,依然討好的拉著他的手臂,「謝謝你了,傅大帥哥,你真是全世界最帥的好男人。」
「看看是不是你想要的。」傅司凌才不理睬,只是斜眼瞄著她手中那一大包東西。
「是,傅隊長!」
宋臻淺連忙說道。
然後把所有東西放在沙發上,一個一個清點。
「報告。」
「說。」
「一共有18袋,其中7袋是網面,11袋是棉柔。」
「可以用多久?」
「大概3個月。」
那還行。
傅司凌有些驕傲的點了點頭。
宋臻淺看著傅司凌得意的笑,轉眸看著那包內衣,才一打開,就差點噴鼻血。
豹紋,丁字褲,情趣內衣……
她整個人仿若打擊過度的微張著嘴拿起那些性感到爆的內衣,這、這、這是不是在預示著什麼?
她轉頭看著傅司凌。
傅司凌剛剛嘴角的笑容也僵硬了,他眉頭一動一動,半天說不出一個字。
我……
還是說不出一個字。
他似乎突然明白了,導購員把內衣袋子遞給他是,那意味深長的笑了。
「傅、傅司、凌,你是不是想……」如果想,雖然有些害羞,但是她也還是可以穿給他看的。
「你別做夢了!這些我拿來送給章佳佳的。她快過生了,吵著要豹紋的……」說著,他一把搶過來,胡亂的揉進內衣袋子里面,準備銷毀「贓物」。
「不要!」宋臻淺一把又奪了回來。「我死都不會讓你把這個送給章佳佳。」
「為什麼?」
「你不知道男人送內衣給女人暗示著什麼嗎?」
傅司凌眉頭一抬。
「反正,你休想把送給我的東西,再送給別人!」宋臻淺氣呼呼的說著,抱著那一堆東西,跑進了客房。
傅司凌看著她的背影,看了看自己的雙手,突然心情很好的揚起了嘴唇,越來越覺得,歐遙和他原來印象的不一樣了,甚至有時候,真的會有宋臻淺才會有的小動作,那些小動作一點都不做作,很自然很自然的表露出來……
只不過,靈魂穿越的說話,真的存在嗎?
每個人的磁場不同,會不會在特定的時期,某兩個人的磁場突然吻合,然後陰錯陽差的,發生了那種奇妙的事情……
這個世界本身就存在很多科學還無法解釋的事情,而歐遙發生的事情,就是現在科學還沒有到達的地步?!
算了。
他搖著頭,不想去多想。
不管她還是不是宋臻淺,現在,他都已經完全接受了她不是嗎?
何必,還去糾結那些苦惱的事情!
……
宋臻淺洗完澡,穿上那超性感的內衣,站在浴室中,臉上有些發紅。
傅司凌居然會買這種,這麼暴露……
她不得不承認,歐遙的身材很好,該有的地方很有,該沒有地方,一點贅肉都沒有,加之前段時間她去基地訓練後,身體看上去也非常緊實,當然,絕對沒有練到有肌肉的地步,反而,彈性十足!
這個女人,明顯就是一個狐狸精。
她作為女人,作為現在擁有這具身體的主人,看著這具完美的女性身體時,都忍不住噴鼻血,要是讓其他男人看到……
秦魔鬼怎麼會對著這具身體,坐懷不亂那麼多年呢?又不是不行,那晚上她可是真真切切的感受過。
算了,反正秦魔鬼的思想,她也猜不透。
面上套了一件傅司凌的長體恤,直接蓋過了她的膝蓋,當睡衣穿了。
吹干頭發,走出房間,躺在大床上。
心里一直想著,傅司凌到底要過多久,才會主動敲響她的門呢?
每晚她可都是沒有鎖門的哦!
真想出去在門上把這句話貼上!
……
翌日。
一早。
她起床煮早飯。
貌似除了早飯,傅司凌不愛吃她做的其他東西。
她做午飯是有點差強人意,但也不能這麼直白的打擊她吧!
生在福中不知福的男人。
她碎碎念著,開始淘米。
感覺房門外好像有人敲門。
宋臻淺停了一下,把米放下,擦了擦手走出來。
傅司凌似乎也被門鈴聲吵醒,他頂著一頭亂糟糟的頭發,心情極度不悅的看著大門。
平時在部隊,沒有人有時候睡懶覺,所以她不知道,原來傅司凌有這麼大的起床氣。
敲門的聲音突然停止。
兩個人都覺得有些納悶,傅司凌準備透過貓眼看看外面是誰時,突然听到一聲悶響。
兩個人猛地緊張起來,這種聲音,他們听得太多了。
用消聲管型特意減低了子彈迸發的聲音,在出行任務的時候,特別是為了不引起注意時,經常會用到的「微聲手槍」!
傅司凌一把抱住宋臻淺,兩個人滾落在沙發後面。
下一秒,防盜門被人推開,通過他們的位置,可以看到進來了四個人。
傅司凌警惕的看著那些人的腳步,和宋臻淺緊緊的靠在一起。
四個人的腳步越來越近,傅司凌和宋臻淺對視,用眼神在交流,他用口型豎著,一、二、三……
第三聲的時候,他的腳往前一伸,一個男人被他一腳絆倒,其他三個人瞬間把目標轉移過來。
宋臻淺從沙發里蹦出來,抓住一個男人手中的手槍,一個用力摔跤,那個男人從她身上翻了一面,重重的倒在地上。
後面的那兩個男人準備開槍,被傅司凌一腳踢掉手中的手槍,所有人,開始陷入激烈的格斗中。
傅司凌的身手很好,在部隊中,甚至無人能敵。
宋臻淺的身手也不錯,雖然身體換了人,但在基地訓練那半年,絕對不是白搭,他們兩個,默契的合作,像是回到以前,兩個人一起出行任務時,也被人這麼圍困過,也是這樣,兩個人赤手空拳,解決了比他們多一半的對手。
沒過多久,四個人,被他們雙雙干掉。
傅司凌和宋臻淺喘著大氣,彼此看著彼此,當然免不了,彼此臉上身上都掛了彩。
傅司凌第一次感覺到,歐遙身上,那和宋臻淺如出一轍的身手以及以前他們之間默契十足的配合。
如果真的是模仿,這樣的人,也太可怕了。
如果不是……
靈魂真的存在嗎?
他的疑惑還沒來得及思考,家里突然走進了一個人,那個人不是別的誰,而是他的父親傅正偉,似乎早料到會是這樣的結局,看著躺在地上的4個人,眼眸都沒有抬一下,冷漠無比。
宋臻淺看著傅正偉,不自覺的有些心虛。
傅司凌似乎也發現了她的不一樣,拉著她的手,把她拉在了他的身後。
「傅司凌,你知道你現在在做什麼嗎?」傅正偉強烈的聲音,無比嚴肅的說著。
「清楚得很。」傅司凌也絲毫都不示弱。
「很好,我對你這麼多的訓練和教育都是白費了,你居然為了一個國際要犯,觸犯軍法,觸犯軍規,你是不是也想落得歐遠的下場!」
「歐遠?你最好別再我面前提這個名字,因為你,真的不配!」傅司凌冷冷的說道,「不要以為我不知道,當初為什麼派歐遠去接近秦遠修其實只是因為,當時歐遠是我在部隊中最大的競爭者,說什麼是賀梓晉推薦,實際上,你在從中施加了壓力吧!」
「閉嘴!」傅正偉整個人氣得爆炸。
他狠狠地看著傅司凌,「我做的一切都有我的原因,不需要你來教訓我!」
「同樣,我做的一切我自己也清楚得很,不需要你來指手畫腳!」
「傅司凌,你是瘋了嗎?!我辛辛苦苦把你培養到現在的地步,你是準備所有一切都前功盡棄嗎?!」
「我從來都不稀罕!」
「你……」
「反正,你也不僅僅只有我一個兒子,還有傅司章不是嗎?我都納悶了,為什麼你不把他送去部隊,他倒是可以安心的上大學,安心的出生社會後,找自己喜歡的工作,而我,卻像一個傀儡樣,每天都要受你擺布!」
「你有今天的成就,就應該感謝我,而不是質問我,為什麼我要對你這樣!」傅正偉始終認為,他做的一切,全部都是對的。
不容許任何一點點質疑!
傅司凌突然笑了,諷刺的笑了,「估計這輩子,我和你永遠都不可能心平氣和的談一次,永遠都不可能安靜地坐在一起,像其他家的父子一樣,平和的下一場棋。」
「我沒有那麼多閑時間,和你下什麼棋。」傅正偉冷眼看著他們,「現在給你一次機會,把你後面那個女人交給我,我會想辦法,讓你升職。特種兵小隊長,你當得夠久了……」
「如果我說,不呢?!」傅司凌一字一句,冷漠的回復。
傅正偉眉頭倏然皺得很緊。
「沒有什麼商量的余地,我不干,就這麼簡單!你完全可以像毀了歐遠一樣毀了我,說什麼我已經不忠誠,已經加入了‘狼都’這個,目前為止最威脅我們地位的黑幫。」
「傅司凌,你是存心的是不是?」
「是,就算死,也行。」他冷漠無比。
就算死,他也不可能把歐遙交給他父親的手上,永遠不可能!
「你是故意想要氣死我的嗎?」傅正偉氣得跺腳。
「如果任何時候你不那麼霸道,不把自己的思想強加在別人的身上,你就不會被氣成這樣。爸,活到這麼大,除了口上對你不敬之外,我從來沒有違背你任何一個要求,這次,我希望你能夠尊重我的意思!」
「尊重你的意思,就是放了你手中這個國際要犯?」
「除了放了她,還得讓她恢復自由之身,她不是什麼國際要犯,從來都不是,她只是簡答的一個女人,一個有一天,我會娶的女人!」
「不可能!犯人就是犯人,永遠都月兌不了這個事實!」
「我知道,你可以的。」傅司凌冷冷的說道,「什麼事情,你不可以呢?特種兵都可以被你說成共犯,還有什麼,不可以?」
「傅司凌!」傅正偉真的是被氣死了!
他整個人青筋暴露,手指捏的很急,讓若隨手都有可能一拳打死他們。
「沒關系,你不這麼做也行!我馬上就會帶著歐遙出去,我會讓全世界的人都知道,我和歐遙現在的關系,到時候,所有人都會知道,你兒子,和國際要犯在一起,你的地位會被威脅,甚至于,到時候輿論大了,你還得停職……」
「傅司凌,這麼做,你到底為了什麼?區區一個女人,何必呢?大千世界,難道還找不大一個安家的女人嗎?」他開始換一種方式,苦口婆心。
「我不是你,沒有那麼濫情,可以吃著碗里的,看著鍋里的。我的感情很簡單,認定了,就這麼認定了,再也不必改變!」但是,他一點都不領情。
他的那些話,一個字一個字清清楚楚。
宋臻淺站在他後面,她看不到他說話時的表情,但是他感覺到他鏗鏘有力的聲音道出的堅決。
她在他身後,輕輕的說著,「我也是。」
三個字,讓他整個身體突然愣了一秒,一秒之後,他嘴角掛起一抹笑容,一抹真心的笑容,他轉頭,當著他父親的面,重重的吻了下去。
宋臻淺一愣,她的余光可以看到傅正偉此刻鐵青著臉的模樣,她緩緩閉上眼楮,回應他的熱情。
不知道多久,仿若整個房間里面已經沒有了其他人,那4個倒在地上昏迷的人也不存在了一般,那個氣得發抖的年邁老人也被自動忽略了般,他們兩人,忘情的深吻。
直到,彼此氣喘吁吁。
他放開她,輕輕的擦著她紅潤的嘴唇,「相信我,我會娶你。」
「嗯!」宋臻淺重重的點頭。
這算是求婚嗎?
反正,她當是了!
所以那一刻,她整個人開始飄飄然……
「傅司凌,最好不要後悔,你今天的決定!」
那個聲音越來越遠。
直到,徹底消失。
傅司凌突然笑了,「不怕,對于那個老頭而言,沒有什麼比他名譽更重要,只要我們把結了婚,他就不會拿你怎麼樣了?」
「嗯。」她點頭,很幸福的模樣。
他把她抱進自己的懷抱里,現在這一刻,他開始賭,賭他父親,不會插手不管,他自己的聲譽!
果然,第二天,各大中心收到消息,解除歐遙的暗殺通緝令。
對暗殺,本來也並沒有對外公布過,想要磨滅這一消息,以傅正偉今日今天完全可以一手遮天的地位,在S市來說,簡直是輕而易舉。
所以,僅僅是一天之差,歐遙從國際通緝犯,瞬間就變成了合法公民,權力在這個社會,真的可怕到一般的人,難以想象的地步。
後來,傅正偉再也沒有出現在他們的住處。
兩個人也幸福的處了好長一段時間,似乎也覺得該是結婚的時候了。
就怕不結婚,傅老頭一個變卦,難免發生意外。
……
這兩天,宋臻淺心情很毛躁。
原因只是,那個口口聲聲說要娶她的男人卻不願意踫她!
傅司凌那個男人傳統得很很,非要等到結婚之後。
他老是說,結婚之後再做,不晚。
是不晚,但結婚之前做,也不會早吧!
他三十歲了,三十歲了耶!
又不是還在談小戀愛的純情年代!
當然,她永遠都沒有想到,傅司凌是一直在排斥她不是處女的身份,特別是,她還是和那個,他恨得牙癢癢的男人上過床!
每次一想到此,他所有的*,就會瞬間崩潰。
傅司凌怒火十足,該死的秦遠修,似乎無時無刻不在他世界里,肆意的破壞他的東西!
……
這天。
傅司凌帶著宋臻淺回去。
回他家的軍區大院。
宋臻淺還是有些虛的,必定每次和傅司凌的父親,都沒有平靜過,而且上次還因為她,逼得傅司凌這麼去氣他,那個老頭子,肯定是恨死她了!
但為了以後的幸福,她還是認了。
硬著頭皮,走進了他家。
那是第一次,認識了傅司章,比傅司凌小8歲的,22歲的弟弟。
和傅司凌長得很像,幾乎是一個模子印出來的,都像爸爸。只是傅司章的臉上,略顯稚女敕。
那個章姓女士很是熱情的迎接他們,對著宋臻淺更是噓寒問暖的,熱情得很。
章姓女士是殷勤得虛假了點,但也不至于,遭來傅司凌的冷眼吧,她拉了拉傅司凌,示意他不要如此,現在都是一家人,何必這樣。
傅司凌在用眼神嘲笑她,嘲笑她還沒有過門,就以女主人的身份自居了。
宋臻淺被氣得臉一陣紅一陣白。
有時候,很多時候,傅司凌也有他少爺的脾氣,愛作弄人,也是其中之一。
「我爸呢?」傅司凌不再逗宋臻淺,摟著她的肩,隨意的問道。
「在書房。」
「我去找他。」
「小司。」章姓女士突然叫住他。
傅司凌有些不耐煩看著她。
「你爸年齡大了,前幾天查出了高血壓,你別去氣他了。」
「不需要你管!」惡氣沖沖的,直接甩手走人。
宋臻淺看到章姓女士眼中難掩的淚花。
其實,何必把脾氣都出在無關緊要的人身上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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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們別急,劇情慢慢就會改變了!
是金子總會發亮的,遠修總會得到淺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