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你怎麼知道?」夏暖暖還沒來得及‘試探性的問’她就已經知道了,讓夏暖暖猛地抬頭,一顫,又被她凌冽的眼神忙的低下了頭。這個動作有點像做錯事的孩子在媽媽面前坦白,
「既然懷孕了,你準備怎麼辦?」高曉梅橫眉一挑,直接切入正題。
氣氛有點緊張,程大帥轉身去了樓上。現在廚房里只有高小梅和夏暖暖,面對面坐著,安靜而又詭秘。
「我…想要這個寶寶…」夏暖暖不敢抬頭去直視她的眼楮,仿佛她強大的氣場在空氣中織成了一張緊密的網,讓她難以呼吸。
哼,高曉梅冷笑一聲。
「肚皮是你的,你想要這個孩子,我能有什麼話說?」高曉梅譏誚的說。雖然很不情願她懷上了自己的孫子,可是卻又不得不認!她既無奈又恨。
听到他媽媽這麼說,不管是否情願,都應成功了大半,既然先有了孩子,還怕不結婚嗎?接下來就只管結婚的事了。
「不過,要結婚的話,我家可沒錢。你也知道我們家窮,沒什麼錢。」高曉梅看破了夏暖暖深愛自己的兒子,不會提錢的事,只要跟著自己的兒子就行。精打細算的她還是得給她提個醒。不然以後真結婚,她家里要幾萬幾十萬,她可不會拿!
「我不要錢,我只想跟著他好好過。」夏暖暖的眼神極為真誠。
「好好過日子,也是我希望的。就是怕你過不慣這種難日子哦∼」高曉梅的話語充滿譏誚和諷刺。
她過不了難日子?你當她是千金小姐嗎?她只不過是單純的想和自己心愛的男人在一起,何必一直笑里藏刀,出言譏諷…
對于高曉梅的這種態度,夏暖暖並沒有放在心上。
好景不長,懷孕38天的時候,她偶感肚子不適,月復部有下墜感。已經流血了,像月經初期一般,血量並沒有多少。她一時不知道該怎麼辦?
從衛生間出來,剛好看到高曉梅正從門口走過。
她捂著肚子,輕微的皺眉。高曉梅已經感覺她有什麼不對勁,但是卻未開口問她。
她失了血色的臉越顯得蒼白無力,微唇輕啟︰「…我流血了……怎麼辦?」
「流了多少?」高曉梅的臉上沒有任何惋惜的神色,反而出奇的平靜。
「沒流多少…但是…」但是小月復伴有些許疼痛,會不會流產。
「沒事!你趕緊躺在床上去睡!別走來走去。」高曉梅爽快的打斷她的話並囑咐道。
听到高曉梅略帶關心的話,夏暖暖心里安穩了些許,趕緊上樓躺著去了。
晚上,程大帥回來,吃過飯後上樓去看夏暖暖。
「你躺在床上做什麼?吃飯還要請啊?」看到她躺在床上,連吃飯也不知道下來,心里難免會想到她是懷孕了侍寵而嬌。
「不是,」听到這樣的譏誚,她也沒有多想,只是輕聲道︰「我流血了,肚子痛…」臉上的神色已經證明了她沒有說謊。
「我媽知道嗎?」
「知道,我下午跟她說了。」
「她怎麼說?」他不溫不急的說。
「她說不要緊,叫我躺床上休息。…但是…我全身無力好難過。」夏暖暖充滿渴求的眼神希望他能關心關心自己。不是出于敷衍和形式,自從自己堅定要這個孩子開始,他就開始不冷不熱,似乎這個孩子不是他的。
「懷孕肯定難過咯,你要是真的很不舒服,明天我叫我媽帶你去看看。」說罷,他轉身準備下樓去洗澡。
「等等,…我好餓。」突然想到現在7點多了自己卻滴水未沾,滴米未進。
他回過頭,輕輕的應了一聲,「恩」後來又想到晚上好像沒有她喜歡吃的菜,又轉身道︰「什麼菜都吃,好嗎?」
「…好…」她有氣無力的應了一句。
望著潔白的地面磚,被枯黃色的燈光映照的略顯生硬,和幾張單薄的家具顯得冷冷清清,正如她此時所處的境地。
夏暖暖強行的逼自己吃飽飯,不然連站起來去看醫生的力氣都沒有。
程大帥洗澡過後,徑直側躺著,背對著她睡了。
夏暖暖想叫醒他,跟他說說話,更希望他主動來關心自己,可是又想到他下午工作可能很累,遲疑了會兒還是沒叫他。
他現在離她這麼近,卻只是背影,心里說不去的落寞和失望。但她清楚自己仍舊愛著,愛著這個背影。不管他怎麼樣,她安慰著自己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夏暖暖就這麼輕輕的從後面抱住了他的腰,小臉貼著他的背,可以感覺到他輕微的呼吸聲,暖暖的,溫軟如玉。
程大帥意識里還是清楚她抱著他,他沒有吱聲,只是默認的任由她抱著假裝不知道。
第二天,夏暖暖戰戰兢兢的下樓來上廁所,卻發現血流的比昨天明顯曾多,大有來例假之勢。小月復隱隱作痛,卻還是可以忍耐。
她勉強支撐著自己快要搖搖欲墜的身體,走到高曉梅的房間。
听到開門聲和腳步聲警覺的高曉梅瞬的翻了個身睜著眼楮望著她,看到夏暖暖沒有生氣的臉色又漸漸平復了眼眸中的狠戾之色。
「什麼事?」她不緊不慢的問,眼楮略過夏暖暖,望著她雙手捂住的月復部。
「…我肚子很痛,而且流了很多血,…帶我去看看吧…」夏暖暖帶有乞求的神色望著她,是真的很難受。這個是她的孩子,也是她的孫子不是嗎?為什麼就能做到這樣不管不問?從容應對?……
「比昨天的流的血要多?」
「嗯,今天和平常來例假的時候一樣…」夏暖暖坐在了小凳子上,因為雙腿站里影響到小月復更痛。
高曉梅應了一聲,就忙不迭的起床換衣服洗漱。
一切完畢之後,高曉梅突然問道︰「程大帥呢?」
「在樓上,還沒起來。」因為坐著休息了會兒,感覺好多了。說話也有些氣力了。
她提著重重的腳步聲上樓去了,把程大帥叫醒了,並帶他下樓。
「這麼早,你叫我起來做什麼?」程大帥抱怨著,夏暖暖知道他有起床氣,也沒在意。
「你老婆要到醫院去,你不起來送,誰送啊?」
「你一個人帶她去就行了,我還要去做事,師傅石膏板吊頂一個人完不成,他肯定要我去幫忙的。」
夏暖暖默不作聲,但心里卻是抽搐般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