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才拐到了廊口,便被久候在那兒的南淵給攔下了,對于這個幾乎與自己同時進入王府的人,他對他的印象很單薄,只是曉得眼前這個男子一進王府便做了王爺的貼身護衛,自然,這其中是誰說的他清楚得很,除了那個人王爺不可能再如此放心地相信別人,想此,他又不由心中一酸,怎麼也控制不住地疼。「南侍衛是有何事嗎?」
「沒什麼,只是今天月明星稀,一時睡不著便出來走走,怎麼,慕容管家與王爺談好事了?」
他能很明顯地從南淵的口中听出些許火藥味,雖然他並不曉得為何對方會帶著這種口氣,「你想說什麼?不妨直言。」
南淵懶懶地伸了個腰,半眯著眸子,不緊不慢地微微抬首看著漆黑一片的蒼穹赫然有一輪碧月,只是隱隱之中透著些許血色,「慕容管家覺得王爺如何?」
慕容墨寒稍一愣,不加半絲考慮便回道︰「王爺……是世上最好的人。」也是這世上唯一叫他忘不了,舍不棄,即使多年漂流在外,他依然夜夜地想她,即使知道她的心里或許根本就沒有他,他還是情願,但如今要他如何說她好,他不知怎麼說。
「所以我一直認為,只有像王爺這般女子,才真正配得上公子,公子很少會提及他人,但惟獨王爺,或許連公子自己都不曾察覺吧。有時候人真是一種奇怪的生物,當局者迷旁觀者清,對嗎?」南淵依然慵懶地靠在牆柱上,恰好的月光瀉下,映襯得他有些飄渺。
他話中的意思慕容墨寒自然是清楚得很。自己又何嘗有想過要取代那人的位置呢,就算是自己有心,卻是無論如何也做不到的,人真的是一種很奇怪的生物啊,「有時候,還不如一直做個當局者迷,或許,還能一直幸福。」
「呵,或許,希望慕容管家也是這般想的。」南淵稍一提氣,點足飛至屋頂,隱如茫茫月色,再尋不見蹤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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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甫止一大早醒來就發現自己已經躺在了床上,被子蓋得好好的,她喚來了皎月,問道︰「皎月,昨晚是你把我弄到床上的麼?」
皎月邊擰著羅帕,略一思索道︰「奴婢哪有那麼大的力氣啊,是慕容管家將您抱到床上的,王爺您太累了,和慕容管家談著談著便睡著了。」
「是嗎,或許真是最近有些累了吧,睡覺了自己也不曉得,皎月,日後若是我又不小心睡著了,你定要記得叫醒我,知道嗎?」皇甫止接下皎月遞來的羅帕,擦拭了幾下臉,坐到梳妝台前。
皎月一時未明白過來她為何會突然這麼說,但很快便突然醒悟,頓時苦澀無比,「王爺,其實……慕容管家也是挺好的,至少,他是真心待王爺的。」
「所以呢?我自然曉得他是如何,但我已經沒有其余氣力去想這些了。」她忽然轉身,拿過皎月手中的木梳,笑容依舊,卻淡開了點點憂傷,「曾經,我花了三個月的時間去忘卻大哥,可是我卻沒有做到,因為——他在這里。」她指著自己的心部,又繼續道︰「如今,我已不敢再忘卻了,或許,我真的變得膽小了,害怕到不敢去想他的一絲一毫。」
皎月沒有再說話,她又怎會看不出來,所以她一直在努力想讓王爺恢復回從前,可是……如今看來是自己那天真的想法罷了,「王爺,若是無衣公子還在呢?」
直到梳好妝,她都沒得到皇甫止的回答,待推門出去之際,猛然間聞見皇甫止很輕很輕的說︰「他從不曾離開。」
皇甫止照著昨日配好的方子煎好了藥,從皎月手中接過碗,去喂病人服藥。起先她要親自喂他們服藥時他們可是真嚇得差點就帶著病怏怏的身體給皇甫止跪下了,立馬被皇甫止攔住,清笑著說︰「我也只能做這些了,我又不懂得醫術,但這些小活我還是可以做好的。」
他們還能說什麼?一個如此尊貴的王爺,竟會如此壓低自己的身份,去照顧他們這些骯髒,隨時會死的人,恐怕世上再也不會有了,所以即使是很久很久之後,他們這些幸存下來的人都不止一遍甚至于是每日地對自己的子女教導,那時已是皇帝的皇甫止,「當年皇上還是王爺,但她卻舍下自己尊貴的身份,來照顧我們這些他人恨不得早早避開的人,此恩此德我們是來生也報答不盡的,所以你萬萬要記著,不管日後是如何,若有機會,一定要好好報答皇上。」
敬媛忙完了這邊,便過去幫皇甫止,「王爺,您歇息一下吧,這兒交給老奴便好了。」
皇甫止也恰好喂完了藥,覺著腰確實是酸了,便將手中的碗交給了敬媛,「謝謝敬姑姑,對啦,母皇那邊……還好吧?」
敬媛笑得相當無可奈何,這要她如何向皇上開口呢?若是讓皇上曉得這里發生的事和王爺親自照顧病人,皇上非得從京都沖到這人來不可,「皇上那兒一切安好,只是時常問及王爺是否安好。」
「止兒就知道敬姑姑最疼止兒了,勞敬姑姑與母皇說,止兒一切都很好,叫她不必掛心。」皇甫止笑得有點小人得志的感覺,站起身來想去做些什麼,驟然頭頂傳來一陣眩暈,耳畔只隱約听著一聲「王爺——」她便什麼都不曉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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莎莎會有很長一段時間不來更文文了,嗯,雖然知道莫有人在看,但莎莎還是想在這里說,莎莎寒假會回來的,如果真的有人在看的話就請吱一聲吧,一個人寫文真的很累,莎莎也想有個固定的讀者,能在我傷心快樂的時候與我分享,哎,不說了,第一次在文文後面來個留言,似乎有點廢話了,嗯嗯,閱讀愉快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