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衣回來了,似乎什麼都沒有變,但似乎又有什麼在變,譬如說近來幾日,皇甫止總是會有意無意地喚一聲,得到無衣的一句「怎麼了?」才會又笑著回過首,有些接近于傻笑,皎月不止一次地與她說過那時她的笑容是多麼多麼得桃花燦爛的,但是皇甫止誓死抵抗,爭到最後皎月就會很邪惡地拋上一句「是是是,現下奴婢是說什麼都不不是了哦,無衣公子的話才是王道呀。」
「扣扣」的敲門聲踫碎了原本的寂靜,自屋內傳來一聲「進來吧。」
南淵推門而進,無衣恰好洗了手,斟了杯茶坐下,閉目凝神了片刻,徐徐道︰「在她患鼠疫之前可有發生過什麼奇怪的事嗎?」
無衣直接進入主題,他一直想不明白,皇甫止的防御措施應該是做得很好了的,不可能這般輕易便染上了鼠疫,若非天意,那就只能是人為了。南淵思索了好一會兒,似乎真的沒什麼奇怪的事發生,正想說沒有時腦中忽然閃過一副畫面,「哦,前幾日有一個來不及搶救的病患,那時王爺趕過去那人已經只剩下一口氣了,想也是有些奇怪,他竟在臨死之前抓住了王爺的手腕,但是隔著衣物的,所以就沒有在意。」
「那人是尸身可還在?」臨死之前竟會想著去抓她的手?看來問題許是就出現在這兒了。
「慕容管家說必須要將尸身燒毀,才可防止鼠疫的進一步蔓延。」南淵並不覺得這些話有何不妥,但無衣卻是蹙了眉,略一沉吟,道︰「是何人帶她去見那個病患的?」
「這個鎮的鎮長,那人一看便知是個賊眉鼠眼之人,不過膽子似乎很小,應該不會做出什麼事來。」
無衣听罷卻是輕輕一笑,指尖稍抵著下顎,道︰「事事皆能出人意料,有時候膽小之人所做之事,卻足以叫人罕聞,而且,若是有人在背後為他撐著腰,他膽子就算怎麼小也是會被撐大的。」
南淵又是听得雲里霧里的,不是他太笨,而是又是公子真的是考慮一件事情想得太徹底了,叫人連一絲一毫的破綻都發現不了,卻又是世間活得最累的,就如同皇甫止一般,雖是錦衣玉食,但那是她想要的嗎?他不知道。
在他思緒飄飛之際,無衣提手略帶過幾點水,在木桌上寫下幾個字,「你現下便立刻起身前往南越一趟,若是我猜的沒錯的話,或許這兩個地方能得到意想不到的驚喜。」
南淵似乎有些明白無衣想要做些什麼了,叩首說「屬下立即出發」就要轉身離去,忽听無衣低首輕咳了幾聲,他不由止住步子,多說了句︰「公子,大人曾吩咐過您現下不宜操勞。」
一提及那兩個字,他的眸子閃過一絲黯然的光芒,颯笑道︰「如今是換做你來嘮叨我了?」
南淵膝蓋一彎,垂首忙道︰「屬下不敢。」
無衣今日心情似乎挺不錯,見南淵被他一句話給弄得立即跪地了,竟是尋了玩笑道︰「我像是要吃了你的樣子麼?起來吧,你只需做好我吩咐與你的事便好。」
南淵正想要說些什麼,門猛然間便被一把給推開了,他不用看都知道來的是五王爺皇甫止,因為也只有她才敢那樣大搖大擺並且不叩門便闖進來,出口便是一句︰「無衣原來你躲在這里偷閑呀,叫我好找哦。」
再怎麼說南淵也不好意思打擾他倆的「二人世界」,于是向皇甫止道了句安便退了下去,出去之時還順便將門給關了。
「跑得大汗淋灕的,可是有什麼重要的事麼?」無衣隨手就為她沏了杯茶,示意她先坐下歇一會兒。
她一口飲盡杯中的茶,胡亂擦了幾把汗道︰「無衣呀,你配的藥好有用的,那些病人服下之後好轉了許多。」
「那便好,既然那副藥能將你救回來那對他們也是有用的。」他停了停,接著就拋出差點將皇甫止把剛剛喝下去的水嚇得吐出來的話︰「落兒,你將衣服月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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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文文手手真的好冷哦,莎莎還沒生過凍瘡,哎呀呀,今年該不會要中彈了吧~~嘻嘻。閃掉之前弱弱地對葉梧說一句「元旦快樂哦」莎莎又葉梧在很滿足。閱讀愉快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