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一下等一下,那個……那個我們都是女子……」皇甫止一邊掙扎著,嘴上結結巴巴地說著些什麼,不過那女子倒是頓住了腳步,撫上自己的面皮,說道︰「我就有那麼好看麼?竟是美到像個女子了?」
她掙扎的手愣了愣,什麼,他不是個女子?那不是更加完蛋?想罷她掙扎得愈加用力,那人便將她輕輕那麼一丟,在她天旋地轉之時已落在了床上,男子隨即又扣住她的手腕,不知從哪兒變出的絲帶,邪笑著一圈又一圈地將她的手給綁上,順便不忘結上她的雙腳,這下她除了喘氣的勁兒就沒任何法子了。
男子相當滿意地貼了過來,幾乎是肌膚沾著肌膚,指尖挑去散落于她唇邊的碎發,湊著她的耳畔,又是吹出曖昧的氣息,「小美人兒,你好香啊。」
他的話隨著音跳動,手已然緩緩挪上她的腰帶,一點又一點地往外拉,「慢著!」
皇甫止突然的一身叫反讓他沒有再繼續,撐著額等她的下文,她深深吸了口氣,扯出個笑容︰「我是說,夜色如此之美,我們……是不是太快了些?」
「美人兒的意思是?」
她的意思當然是越快逃離這個變態越好了。她掙了掙雙手,道︰「我們可不可以先去賞個月?我的意思是,浪費了如此良宵美景也不大好意思對吧?」
男子模著下顎,略一沉思,勾起她的腰肢便飛出了窗戶,眨眼間就已到了屋頂,皇甫止顯然未做好準備,身子站不穩地向後傾了傾,順著便被男子一拉入懷,豆腐吃得更大了。「這個地方賞月如何?」
「甚好,甚好。」她撐著稍微往外挪了挪位置,不讓自己與他靠得太近。
「小美人兒,你倒是第一個不想與我同床的人呀,當真有意思得很那。」即使是在朗朗乾坤之下,那男子還是相當得不安分,總是要纏著她的腰肢,她推開他又繞。
「呵呵,是嗎,那只能說你的魅力很大。」她覺得自己說的話沒有什麼錯誤,分明听著是在夸獎他,可卻不曾想他猛地便將她抵在屋檐之上,參差的瓦片抵得她不由吃疼。
「你是說我誘惑女人的魅力很大嗎?」月光柔柔下是他與之反差的燃燒的眸子,壓抑著一種別樣的感情。
她立時察覺到這個人的身上一定有不一樣的故事,遂解釋道︰「不是,我是說你很漂亮。」
「漂亮?呵,你們這些女人不都喜歡漂亮的男子嗎?一見到美貌的男人便如失了魂一般吧,但得到之後就如扔垃圾般地丟掉,不是嗎?」他的每一句話就像含著深深的毒恨一般,從嘴中一個一個地蹦出來,手上扣著她手腕的力量也愈來愈重。
「不是所有的女子都是像你說的這般,若她對你是真心,就絕不會舍棄她,她情願舍棄一切也絕不會舍棄你。」皇甫止盡量用最平靜的聲音安慰他,好叫他先安穩自己的心境。
「呵,舍棄一切?誰會那麼傻?會不要名利權位要一個男子?」男子冷冷地哼了聲,手上的力道反而更重。
「有人會,名利權位到頭來也不過是一場煙雲,揮手即逝,那不單單只是一個男子,也是自己的心,你會舍棄自己的心嗎?」她干脆便不再掙扎了,反正自己也掙不過他的力量,便安靜下來與他對話。
他漆黑的眸子遲鈍了片刻,手中的力道小了些,略撐開些,開口問道︰「那你會嗎?」
「我說會,你也不會信,那些事,只有日後經歷了才曉得。」她沒有立時回答,反是彎了個圈回了他,他卻仰首大笑,勾著她的下顎,嗓音略帶沙啞︰「我覺著,你越來越有意思了。」
她頓時後悔自己說了那麼多的話了,反倒讓他覺得自己有意思了,天哪,那她還有機會逃跑嗎?「那你可要松手了麼?抓得很痛。」
男子這次倒是異常听話地松開了爪子,順道也將她又帶了起來,同他一起坐著,鋪撒漫天的星光,氣氛詭異得很。
夜色愈深,寒風漸起,一陣帶著一陣,她不由模模手臂,見他依然凝視著遠處,也不曉得在看些什麼,也不開口說話,不過既然他沒有再做什麼皇甫止也不好有些什麼動作,但待得越久上頭就越冷得很,尤其是這種深冬即逝暖春撲來之際,就分外寒氣逼人,「那個,現下已經很晚了,我可以回去了嗎?」
「你是被抓來的?」他問了句很莫名其妙的話,若不是自己現在他的手上,她早就飛出去一句「廢話」了,但話卡在喉間便被她給咽了回去,揚上一絲淡笑︰「不然怎會來?」
「如此,你便不可以走。」明明前頭還說得好好的,下一刻她又被他攬了腰肢,飛身下了樓,啥都沒說便回了房將她扔到床上,不過這次倒是溫柔了許多,沒把她給摔疼,她搖晃著想起來,被他單手就給摁了回去,隨後他自己也躺了下來,嚇得皇甫止舌頭再次打結︰「你……你要做什麼?」
「你不是說現下很晚了麼,自然是睡覺了,乖,快睡。」說罷他便側翻了個身,另一只爪子便搭在了她的身上,還往她的眼角上噌了幾噌,示意要她合上眼楮。
拜托,這叫她如何能合得上眼楮?和一個男子同床共枕,這是她有生以來的第一次,也是最可怕的一次,但她又反抗不過他,只得小心翼翼地將他的爪子往外挪,他顯然不滿意地又搭回去,略撐著眸子問她︰「還不睡?莫不是沒有我的香吻睡不著?」
頓時她的手卡住了,不敢再動半分,這個變態……而男子很是滿意她的反應,復合了眼淺睡了,唯有皇甫止睜著眸子難眠,听著耳畔細細傳來一下又一下的呼吸聲,她連跳黃河的心都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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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那啥,不滿意的別砸莎莎呀~閱讀愉快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