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下來倒是累得骨頭都散架了,皇甫止也沒勘察出個所以然也,只曉得這些個凶神惡煞手甩鞭子的家伙看得相當得緊,如此一來逃走的機會更是渺小得可以了。這般想來她更是無力地癱倒在木床上,但她不曉得經她那麼不算輕又不算重的一躺,那原本就松得很的木床便劇烈地晃了好幾晃,在眾人的呆愣下她已同那木床一道穿了個孔摔到了下床。
頓時一陣濃重的灰塵彌漫開來,她咳嗽了好一會才從碎床中鑽出了身子,四下瞅瞅便被一雙可以殺死她的眼神給怔住了,那個女子顯然也是累得很了,正準備上床睡上一覺,結果便只听幾聲響動,頭頂就有一大團的東西砸了下來,幸而自己躲得快,不然腦袋非得砸出個坑來,再看眼前這個還剛剛從反應中覺醒過來的家伙,想想氣火便更大了,抖擻著手指著皇甫止︰「你是故意的吧,明曉得這床本就不是很牢固,你還那麼重地躺下來,欺負我便直說啊,怎可這般……」
說著說著那女子便抹著淚漬哭了起來,而在一旁瞧著的人也紛紛沖皇甫止指指點點,她一時手亂起來,怎麼也不會想到自己只是那麼輕輕地一躺倒是把人給躺哭了,忙解釋道︰「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有意的,你沒有傷著吧?」
「你就是想砸死我,嗚嗚嗚……」女孩兒哭得更傷心了,絲毫听不進她的解釋,于是乎她便在群怒中被眾人給推出了房門,隨即門便被響響地給關上了。
她的一個「喂」字還卡在喉間,人已經在外頭吹冷風了,拜托,不見得這樣的吧……沒法子她也不好就這麼站著吹風,走開去想尋處稍微可以遮風的地方,至少可以湊過這一晚。
想著她已走出了挺遠的路程,到一路上黑漆漆的一片,連一絲燈火也未有,她接著半縷清光模索著前進,左歪西拐地就听著某次似乎隱隱傳來女子的細碎聲,她在白日里便覺著這個地方好生奇怪,便不由自主地尋著那聲音的源頭找去。
那屋子里頭能暗暗傳出些微弱的燭光,借著那幾絲微光皇甫止小心地在紙窗上戳了個小孔,只那麼一眼便是叫她驚得屏住了呼吸。
白紗重重下是兩個纏繞在一塊兒的身影,披散而落的鬢發遮掩了其中在上頭的那一女子,只瞧見在她身下的女孩兒微紅著臉頰,任由那人抱著,而那女子更是百般貪婪地伸著舌尖輕輕地舌忝過女孩兒滑潤的背部。
斷……斷袖?還是兩女子?!這真是深深刺激了皇甫止的小神經,心跳抖了好幾抖間卻被接下來的一幕給怔得連心都不會跳了。
只瞧見上頭的那女子緩緩將指間挪向了女孩兒那一絲單薄得如同未著的衣裳中,在女孩兒的淺淺一聲低吟中便听得短短「噗」地聲響,殷紅的鮮血如同禮花般炸噴開來,鋪得順風而微蕩的白紗霎時染上了一筆濃重的紅,而那女子卻是揚著一抹近乎邪魅的笑意,她的手心赫然是一顆還散著溫熱的心髒。
皇甫止使勁捂著自己的嘴才算沒叫出聲來,口中卻不由涌上一陣陣的嘔意,只想著快些離開這個鬼地方,卻不想腳下一滑,她順手抓住窗沿,便發出細微的「絲絲」聲,腦中的一個「完」字都來不及蹦出來,便撞在了一個軟軟的懷抱中,耳畔是如鬼魅般輕柔的嗓音︰「小姑娘,夜間怎麼瞎出來轉悠啊?」
「我……我想如廁,一時,找不著茅房。」皇甫止立時向後退,才只挪了一步後背便撞在了冷牆之上,這下真完了……
「是嗎,那我便帶你去吧。」說罷便牽住了她的手,那如冰魄般的寒意叫她來不及多想便用力甩開了女子的手,「不必了,我又不想去了,突然困得很,呵呵,想歇下了。」
女子唇角一撇,干脆就這麼一使勁便把皇甫止摁到了牆上,指尖勾起她的下顎,沖她吹了一口氣,吹得她真是渾身都抖了三抖,「那可怎麼辦,夜色如此美,我卻是睡不下了呢,小美人兒。」
「那……我便陪你看月色吧,呵呵。」反正逃也是逃不掉了的,自己又不會武,若此時反抗的話說不定下一個被挖心的就是自己了。
女子似是未料到她會這般說,眼底燃起一絲趣意,掐住她的下顎便毫不猶豫地吻了上去,嚇得她使勁地將女子往外推,不曾想女子只順手那麼一抓,便牢牢扣住了她的雙手,令她絲毫掙扎不得,于是乎便更放任地想撬開她的齒瓣,她死命地上下咬緊不叫那惡心的舌頭探進來,女子冷笑一聲,一手扣她下巴那麼一用力,徹徹底底地便探了進來。
皇甫止忍住胸口翻上來的一陣又一陣嘔意,奮力將小腿向女子重重一踹,女子側翻了個身滑到她的旁側,而那手已然纏上了她的腰肢,她出氣地咳嗽著,扯著袖子使勁地擦拭著自己的嘴,而女子這次竟只是這麼纏著,也不再動半分,饒有興致地瞧著她的舉動。
她真覺得這是一場噩夢,還是如此令人作嘔的噩夢,自己……竟然被一個女子給強吻了!
「小美人兒,我的吻不香麼?瞧你擦得如此用力。」在單眼看她擦了好幾分鐘,女子才悠悠地開口,一下便收緊了她的腰肢,在她的一聲驚呼中已把她攔腰抱了起來,隨後的話便讓皇甫止怎麼也淡定不了了,「看來小美人兒還未適應這般的吻呀,如此那晚上得要好生讓你學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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額,莎莎覺得自己好生壞的說~閱讀愉快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