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街小巷官兵來往不絕,幾個小混混鼠頭鼠腦地停在某家當鋪前,湊著腦袋商量︰「老大,我們把那塊牌子賣了真好嗎?」
只見帶頭的那女子捶了說話那人的腦袋,壓低聲音道︰「我們身上所剩的銀兩已經不多了,這幾天幾乎天天都去牛郎館,女乃的,那些個老鴇就是見錢眼開,老子沒錢了就不給老子進了,不賣了這牌子我們吃什麼嫖什麼呀?」
幾個混混都非常贊同地點首,不再猶豫便鑽進了當鋪。老板見著進來一群小混混自然是趕都趕不急了︰「嘿,你們這些人進來做什麼,快快出去。」
帶頭的那女子挺胸抬頭地便從衣袖中掏出塊腰牌拍在老板的面前,老板瞅了她一眼,方才拿起腰牌端視著,那麼一瞧倒是叫她的小心肝給嚇得抖了兩抖,這……這不是湮凌王的腰牌嗎?眼下京城內外為了尋五王爺可算是翻了天了,再看看眼前這幾個吊兒郎當的混混,心下想著或許是她們綁架了五王爺,遂笑道︰「幾位稍等,我得進去再確認一下此物的價值,再來給幾位答復。」
「快些點,我們的時間可是很寶貴的。」女子指尖點著桌面,催促著老板快些,便眼瞧著老板身形有些慌亂地回了後門,心中有些奇怪。
老板一路小跑著攔住了一對士兵,賠笑著將手中的腰牌交于她們瞧,「官爺,您瞧這是不是王爺的飾物啊?」
領頭的侍衛打量了幾下腰牌,對身旁的人低語了幾句,那人便朝另一處跑去,侍衛復又問她道︰「這塊腰牌是何人給你的?」
「回官爺的話,是幾個人到小人的鋪中要當掉這塊腰牌,小人看著腰牌上的那幾個字,著實嚇了一跳呀!」
不多時另一侍衛便領著個白衣男子而來,在男子的身旁還跟著個妙齡女子,她一路趕來二話不說便急切地抓住老板的肩,迫不及待地問道︰「那幾個人現在何方?快帶我們前去!」
那群小混混在當鋪等了許久,也不見得老板的身影,等得有些不耐煩了,帶頭的女子咬著唇角忽然想起了什麼,幾乎喊出口道︰「慘了,那塊腰牌可能真是有很大的來頭,我們快些走!」
「走?想逃哪兒去?」她們前腳才轉,後腳便被皎月的話給怔住了,皎月一把便拽住帶頭那女子的衣領,將她一下抵至當鋪的大門前,倒叫街頭的百姓紛紛頓住了腳步看這一出莫名其妙的戲,「說,王爺在哪兒?!誰給你們的狗蛋,竟敢挾持王爺!」
女子被她的一句話嚇得腿腳發軟,什……麼那人竟然是王爺?天哪天哪,自己連一百個腦袋都不夠砍了呀!「草……草民不知道您在說什麼,草民……從不曾見過王爺。」
「從未見過?那你給我好好解釋解釋王爺的貼身腰牌怎麼會在你的手上呀?」皎月真是有要把這個人給掐死的沖動了,但由于只有她們曉得王爺在何方,她生生地忍住,若是王爺有個什麼好歹她定要將這些人碎尸萬段!
「草……草民真的不知道啊……」女子低吼著,聲線顫抖得像在走鋼絲一般。
無衣靜靜地瞧著眼前的一幕,對身側的南淵做了個手勢,只听得一聲慘叫,一把彎刀疾風般地從那女子的耳畔試過,卻直直地插入了女子身後的那人的手上,連帶著那人手指定格在牆面之上。「若你不想像她那般,就如實說來。」
無衣清淡的話語如同地獄一般叫那女子連話都說不成篇了︰「草……草民真的,真的不曉得她是王爺,借草民一千個膽子草民也不敢……」
「如此說來她在你的手上?」無衣也懶得听她結結巴巴的話,直接便打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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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無眠,鋪散而進的朝陽刺得她死命撐著的眸子生疼,她偷偷地打量著身旁熟睡的男子,小心地將他的爪子給挪開,半起了身想從他的身上跨過,卻不料他將爪子朝她的手腕就是那麼一拽,她再次不幸地磕在他的胸膛,軟撲撲的,恰好與她分外冰冷的臉頰相抵,熱得她不由泛起了淺淡的紅暈,頭頂便悠悠傳來男子調的話音︰「喲,小美人兒,一大早就投懷送抱的,叫我好生難耐呀。」
「呵,呵呵,天亮了,我該回去了,若是被發生了,那……」她想掙開他的爪子,他倒不再勉強,松了手瞧著她,看了半日才道︰「若是你想死的話那就回去吧,我是絕不會攔你的。」
「……」在他的旁邊她才會死,想起昨晚看到的那一幕掏心的畫面,她就有一股濃重的嘔意,這個變態的家伙!「你,什麼意思?」
「小美人兒,我帶去看樣好東西。」說吧他便牽著了她垂在衣袖間的手,在她下意識的反抗間他故意加重了力道,示意她不可以反抗。
皇甫止拋給了他無數個白眼,用眼神將他殺死不止一萬次,他卻視而無見,反倒說著︰「小美人這麼瞧著我,可是愛我愛到不行呀?」
她的眼角跳動了數下,無視他自戀到家的話,由著他將自己一路拉到某個屋子前,里頭的視野比他的房間都還要昏暗,他做了個靜音,示意她不可放出任何聲音,便伸手將紙窗給捅破,皇甫止白白他小心翼翼的模樣,沒啥興趣地往里頭瞟了一眼,但那一眼卻足足叫她連尖叫是何物都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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趕著寫了一章,咳咳,如何?閱讀愉快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