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他便將我關進小屋子里,說徒兒不教師父之錯。」她正听得興奮,耳畔便清清蕩來那碧水般的嗓音,叫皇甫止一個沒坐穩差點給一頭栽了過去,便有雙修長的手適時地接住了她,她冷不防地就對上他那雙沉靜的眉眼,本就亂作一團的絲更是扯不清了。
「不過丫頭你瞧瞧,老夫如今將他調得那是絕世難尋的呀,對不?」蕭佚適當地讓了個位,好叫無衣可以挪近些無衣瞥了他一眼,並不領他的情,便把皇甫止給拉下了床,連鞋子都不曾穿好。
「出去走走。」他說得真是相當得莫名其妙,在皇甫止一個「啊」字才吐到一半時,便叫她把鞋給穿好,獨留下那還在悠悠捋白須的蕭某人。
「無衣你走那麼快做什麼?」她一路被他拉著直直地便走進了某條幽道,腳步快得她有些趕不上。
他這才頓住了步子,垂著首,只看她,沒有言語,她被盯得不好意思了,胡亂地尋了個話茬︰「嗯……听先生說,你小時候很可愛,也很……木呀?」
「……」他只覺眉間跳了幾下,卻還是沉默,她硬是抬首與他對視,扯上一抹討好的笑容,「那什麼,木點沒關系,我不介意的,說不定種下樹葉明年還真能長出大樹來呢。」
「把你種下也說不定明年能再長出個皇甫止來。」他終于是肯回她話了,不過回的還真不是好話,但她也不惱火,只要他不生氣就好。
「嗯嗯,那就把我給種了吧,多長個我出來,我還樂意得很呢。」她嬉笑著回他,他卻只低應了句,又不回她話了,她真覺著今日的他有些奇怪,莫不是因為昨日的事一直耿耿于懷?嗯,昨日她真的只是喝醉了,真的是什麼都不知道了……
「無衣……昨日,昨日我真的什麼都不曉得了,若是……若是你真沒了清白的話,那,那便砍了我的手吧,我不在意的!」說著她便將手伸到他的跟頭,有種大義凜然的神態。
他無奈地扯了唇角,只清淡道︰「我在意。」
她的心跳忽地便停了好幾刻,清清楚楚地感覺到他溫熱的鼻息輕輕地撲在她的頭頂,怎麼也揮散不去,好吧,她豁出去了,想罷她便抬了抬胸,正挺挺地開口︰「無衣。」
「嗯?」
「你……歡喜我嗎?」她覺得心更是停止了,只有耳畔間或傳來的他的呼吸,一下又一下地,敲打著她此刻極不安分的心房。
他就那樣輕輕地將她擁入自己的懷中,將她的腦袋埋在他的流袖間,唯有淡淡的茶香氤氳而來,饒得她辯不清東西南北,「你說呢?」
她覺著自己真實許久不曾掉眼淚了,所以此刻才會眼角濕潤,怎麼也抵擋不住,一滴又一滴地砸在他的白袂間,散開一朵又一朵潔白的淚花,但很快她腦袋又有些清楚了,稍稍離開他的懷,不滿地說著︰「可是為什麼是我同你說歡喜?還有,怎麼又是我壓的你?嗯……這太不合算了。」
「是我歡喜你,是我壓的你,現在可合算了?」他的笑意溫柔如醉,漆黑的瞳仁此刻只倒映著她一人的身影,像是將她深深地陷了進去。
她斜著腦袋想了想,又覺著這樣似乎還是不合算,遂又道︰「你坐下來。」
無衣也沒想那麼多,真就听了她的,就著一棵古樹坐了下去,她二話不說地便撲了過去,轉眼間就又將他壓在了身下,嘴上很是有理地說著︰「皎月都說我英武了,那我自然是要在上面的了,這樣比較合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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乎,莎莎真壞的說,膩死他們喲~閱讀愉快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