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止倒也不在意,指尖輕帶過杯中的茶水,緩緩在石案之上寫下了幾個字,他看了幾眼,方抬眸道︰「你怎知我便會答應?」
「大殿下隱忍這麼多年,難道真願如此麼?」皇甫止反倒是悠哉地回問了他一句,他一愣,唇畔恍若有一抹虛無的笑意,「姑娘當真是不簡單呀。」
「所以呢?」她側首笑問,他將手略提了些許,淡言道︰「我西陵穆可未有姑娘想得這般能耐,但……未可不試。」
他們相視而笑,恰此時柳畫抱著棋盤奔了過來,兩人幾乎同時縮回了放置石案上的手,柳畫疑惑地瞅那廝看了幾眼,才喘著小氣跑至皇甫止的身側,將棋盤擱下,道︰「姑娘,現下時辰已近晌午了,您還要下棋嗎?」
「既然都已經拿來了,自然是要下幾盤了,是嗎大殿下?」西陵穆已然怗了顆白字,穩穩落下,回道︰「自當奉陪。」
柳畫撇撇嘴,也不好再說什麼,立于一側看他們倆人你一子我一子地落著,敲打著她的心頭,看得實在是頗為無趣,她又一絲一毫都看不懂,只知道他們將那空空的棋盤給下了滿,也不知是對了多久,原本是當空的艷陽已斜了好一大半,柳畫差些就站著睡著了,才听一聲懶散的話音飄起︰「哎呀,下得要腰背都酸了,大殿下的棋藝果然是莫測呀,在下認輸了。」
「姑娘過贊了。」西陵穆小抿了口茶,蒙起的一層薄霧稍稍遮掩了他的容顏。
「姑娘,咱們該回去了吧?這個時辰該要用午膳了。」柳畫這時才見縫插針,忙尋了個理由叫她回去。
「嗯,你不說我倒是沒感覺,不過現下還真是餓了呀。」她伸了個懶腰,眯著眸子問道︰「大殿下也同我一起?」
「不必了,我宮內還有要事,便先告辭了。」西陵穆示意了旁側服侍的人,他立馬會意地推著他就往一處去了,皇甫止模了模自己的臉頰,側首問一旁的柳畫道︰「我看起來像是要吃了他人麼?」
「……不像。」柳畫半晌憋出句違心的話來,自那日太子殿下在眾人面前的表現之後,這皇宮上下有哪個不曉得她是太子歡喜的人呢?西陵穆自然不會做這個冤大頭,他人自然也不會。
皇甫止扯扯自己的臉頰,笑得倒很是燦爛,棄了手中的棋子方才起了身,悠悠地沿著一路的鵝石走去。
她前腳才邁上了石階,便听得里頭有男音在吼,她探到一半的腿又緩緩縮了回來,轉身就要往另一處去,柳畫忙攔住她道︰「姑娘您要去做什麼?」
柳畫才只開口說就句,就听得里頭一陣寂靜,隨後就見一抹身影閃現,立時已晃到了她的跟前,下一刻便拽住了她的手腕,語氣頗為不滿︰「你在避著我?」
「殿下多想了,我只是想方才里頭火有些大,所以我還是到外頭再逛一會兒等里頭火滅了才好。」他抓得實在是有些緊,皇甫止掙都掙不開,只好隨便扯了句話。
「是隨便逛逛還是去會他人呀?」這實在不是說他肚量太小,他在殿內等了她有三個時辰,卻听得宮人說她一大早便出去了,才派了人去瞧瞧,回來稟報就說她在同西陵穆對弈,氣得他差些就嘔了半升的肝血。
「殿下若是這般想我也無話可說,你可以放開我了嗎?」皇甫止也懶得與他多言,反倒是他似乎意識到自己有些過了,手上的力道也小了些許,輕道︰「對不起,我……一時忘了。」
見他也柔下話來,皇甫止也不好說些什麼,道了句︰「殿下有事?」
「用了午膳再說。」不由她答應,他已然牽了她的手往殿中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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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我決定就要西陵釋啦,嘻。再者辛苦葉梧替我打理評論,唔……莎莎好懶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