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卵子經過大約15厘米長的、狹窄的輸卵管向子宮游動,它周圍的營養細胞像一串串美麗的光環圍繞著它。很快,它將與精子相遇並開始受精的過程……」
柔老師「離經叛道」的天書講得同學們一個個都「羞」得把頭「埋」得深深滴,而且是越深越好,不敢面對老師!柔老師也盡量加快講課速度,希望這場精子與卵子結合的「噩夢」快點結束。
全班同學除了有幾個在「偷」听柔老師的課以外,人人都做出非常明顯的「我沒有听」的姿態,有的在公開呼呼大睡,有的望著窗外發神,更多的同學象我和金挺樹一樣率性打開了話匣子,聊得正酣,金同桌正繪聲繪色地講道︰
「我因坐車時間太長,一身腰酸腿疼又心煩看到陝西那鋪天蓋地的黃土,黃沙而嚎啕大哭,挨了媽的幾個耳光,又得不到‘木頭’後爸的‘聲援’,就郁悶地睡著了。醒來時,車停在一個小院子里,一個用大大小小,亂七八糟的樹干圍起來的小院子,我一眼就看見了我們的‘磚房’,那磚也是黃的!不像四川一個個漂亮的小青磚,沒有一點端正,威嚴的品味,而是好大一個個的,顯得粗糙而隨便!」
「那房門大大的,好像沒有窗子,到處都封得嚴嚴實實的,是啊,為了防止風沙,生活在這里的人就不用呼吸了,從今天起,我也和他們一樣,就再也不能出氣了!」
我听她這樣講,自己也覺得憋得慌,連忙使勁吸了一口氣。柔老師講課的聲音卻一點不受金同學繪聲繪色故事的影響,仍然是柔柔的在耳邊響。
「快說重點,什麼怪物這麼可怕?你們究竟看見了什麼?」
我听得有點不耐煩了,急于知道那「怪物」究竟是什麼。
「我們進到房子里後,看見左邊是一個有灶台的廚房,一小小的空間放了一張飯桌和幾根長凳,右邊隔有倆個房間,外面一個房間門開著,里面的一個房間門上卻掛了一把老式的羊角鎖!一個親戚加鄰居的王媽正在廚房里幫我們做飯,我們從車上搬下一些東西來,有的放進那個打開的房間里,一些大東西就堆在廚房里。我覺得有點好奇,為什麼那一個房間的門老鎖著?「木頭」老爸有什麼了不得的金銀財寶藏在里面嗎?
吃完飯後,「木頭老爸」把老媽拉到外邊,神神秘秘地說了好一陣話,進來時,老媽臉色不好,司機拉著老媽去進了那間鎖著的房間,出來時老媽臉色大變,一副生氣的樣子!
我早已很累了,上了趟廁所出來後就哈欠連天地向老媽說,我要睡了,老媽說︰稍歇一下,我和你爸把房間收拾一下你就睡!
一會,房間里傳出吵架的聲音,老媽氣咻咻地在說什麼,老爸低聲下氣地在商量,安慰她,最後他們出來了,老媽說︰
「好了,樹兒,你快進去睡!我們還要晚些才睡。」
房間很小,里面鋪了一張大床,一張小床,擺成八字形,除八字頭上放了一個箱子外,什麼家具也沒有。媽媽手指大床,說︰
「你睡大床!」
我也沒想那麼多,倒下就睡著了。
半夜醒來上廁所後回房間一看,媽和我睡在大床上,「木頭老爸」睡在旁邊的小床上!
我大吃一驚,我已經是13,4歲的大姑娘了,怎麼能和一個陌生男人睡同一個房間!
我這才知道了老媽為什麼生氣!為什麼與那「木頭老爸」在屋里扯皮了半天才出來!
我心想︰
「這一晚上還可以勉強湊合,要長期這樣,這日子怎麼過啊?!」
我感到太奇怪︰
「隔壁那一個房間為什麼不用,長期鎖起來干嘛的呀?」
這一晚,我就眼鼓鼓地再沒有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