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輛黑色的轎車緩緩的停在了飯店的門口,率先從里面走出來的,是彭家爺爺,他那雙閱人無數的眼楮飛快的掃過蘇荷,然後皺著的眉頭些許的松開,彭壁疆只是告訴他是彭牧放要和一個小保姆結婚,卻沒有告訴他其他的,眼下看來,這女孩,秀外慧中,倒是和一般富貴人家的丫頭有著孑然不同的氣質。
也許,彭牧放這樣玩世不恭的性子,就需要這樣的一個女人來管著他了!
想到這里,他雙手放在身後踱到了彭牧放的面前,故意板起臉,裝作一副十分不悅的樣子,「你小子,干的好事!」
「彭老頭,你來了,趕緊,趕緊我們去殺一局!」
還坐在輪椅上的冷愛國被白狐推了出來,看到彭俊,立即笑嘻嘻的拉著他朝著里面走去,兩人又是親家,當年又是戰友,那感情,可是杠杠的,彭俊陪著冷愛國朝著里面走去,一邊走著還一邊說道︰「你這老家伙,听說你前段時間差點死掉?我可告訴你,可不準搶在我前面死……」
人到了這個年紀,開始死字不離了,像他們現在的老頭兒,在這個世界上多活一天都是賺到了……
帶著滿腔憤怒而來的彭壁疆和他的夫人看到這樣的場面,在看到穿著婚紗的蘇荷,木已成舟,尤其,他們被告知蘇荷一個農村走出的小女孩,竟然憑著自身的努力,考到了海關稽查科,對眼前這個女人,不免又多了幾絲欽佩。
尤麗就生了彭牧放這麼一個兒子,一直都想著能有一個女兒該多貼心,如今看到乖巧可人的蘇荷,心中的遺憾被填滿,對這個兒媳婦,她是越看越滿意,見彭雅茹朝著這邊走來,她用酸溜溜的聲音望著蘇荷說道︰「我可不像某些人有什麼門第觀念……」
姑嫂關系,向來難處,即使是門名夫人,也是一樣,彭雅茹心中不悅,但是面上還是一副親昵叫了一聲︰「嫂子!」
婚禮,開始了,所有人就位,燈光漸漸暗了,音樂響起,彭牧放站在司儀的旁邊,靜靜的等待著,等待著她的新娘子緩緩走向自己……
主席台上的屏幕上,在輪播著很多畫面,這其中,有很多都是蘇荷素面朝天,挑燈夜讀的畫面,安洛溪心,濕潤了,她不曾想到,在彭牧放那顆放蕩不安的外表下,竟然還有一顆如此柔軟細膩的心。
等,等,大家都在等……
音樂,放了一遍,又一遍,怎麼還不見新娘子出來呢?
安靜的會場,已經有人在小聲議論,發生什麼事情了?
站在台上的彭牧放也顯得有些不安,司儀立即招手,讓一旁的工作人員去看看新娘子發生了什麼事情,工作人員跑了過去,很快,他面色蒼白,跌跌撞撞的跑了過來,一路喊,還在一路叫著︰「出人命了,出人命了……」
會場,頓時如同沸騰的水,炸開了,這好好的婚禮現場,怎麼就出人命了呢?
冷擎蒼第一個回過神來,他立即邁開闊步朝著新娘化妝間狂奔而去,很快,驚呆之中的彭牧放也緩過神,飛快的沖了過去,安洛溪也跑了過去,但是,卻被冷擎蒼一下子攔在了門口︰「在這里呆著,不要讓任何人進來!」
一種極不詳的預感,如同一陣烏雲,頓時罩在了安洛溪的心頭,蘇家人,彭家人,後面還跟著所有賓客,全部涌向了這間化妝間。
「小荷,小荷……」
蘇媽媽幾次哭的都昏厥了過去,從剛才那個工作人員的嘴里,她知道了,自己的女兒,竟然被人殺死了……
「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
彭媽媽也是滿臉不信,這好端端的婚禮,怎麼會變成這個樣子呢?
房間內,彭牧放抱著倒在血泊之中的蘇荷,艷紅的雪,染紅了他身上穿著的白色西裝,刺目的紅,那麼的觸目驚心,一把鋒利的尖刀,插在了蘇荷的胸口,鮮血,還在肆意的流淌,「老婆,老婆,你醒醒,你醒醒……」
彭牧放抱著蘇荷的身體,不停的在呼喚著她的名字,可是,她卻怎麼也不會睜開眼楮了!
很快,刑警大隊的警務人員趕到,一看到在場的這些大人物,立即感到問題的棘手,馬虎不得,在仔細的檢查著凶案現場,彭牧放的思維,已經徹底崩潰,他被工作人員安置在了沙發上,雙目無神,如同一具雕塑,冷擎蒼皺著眉頭,環顧整間屋子,到底是誰,要在婚禮現場,將蘇荷殺害呢?
蘇荷的尸體被帶走了,原本是一場讓人羨慕的浪漫婚禮,轉眼之間,新人竟然已經是生死兩重天,安洛溪走進了化妝間,看著想個傻子似的呆坐在沙發,一時之間,竟然想不到用什麼詞匯來安慰樓他。
「我們出去吧,讓他冷靜冷靜!」冷擎蒼和安洛溪走了出去,站在門口,向來不抽煙的冷擎蒼竟然從煙盒中抽出了一根香煙,點燃,放在嘴邊,輕輕的吸著煙草的味道,來緩解心中的郁悶和沉重,經過對現場的勘察,他幾乎可以肯定,這是一起性質極為惡劣的報復事件,彭牧放在在擔任檢察官的這些年,肯定得罪過不少人,那些人找不到對他下手的計劃,就將目標轉移到蘇荷的身上,可憐的蘇荷,剛剛熬出了頭,竟然踫上了這樣的禍事。
「老婆,今後,你一定要好好的保護自己!」
冷擎蒼突然扔掉煙頭,抱住了安洛溪,將頭埋在她的肩膀處,低沉著聲音,緩緩的說道。
安洛溪的心,疼的都快揪了起來,蘇荷的死,讓她感到了對死亡的恐懼,一想到死了,就永遠都見不到面前的這個男人,她的心,就會一陣陣的痙攣。
「老公,你也是,一定要好好的保護自己!」
兩個人緊緊的相擁,借彼此的體溫,來溫暖他們那冷的刺骨的心……
因為彭壁疆還有很多重要的公務要處理,所以第二天,他便和尤麗回京都去了,彭俊留在了冷家,不放心彭家這唯一的孫子,反正他回首都也是呆著。
彭牧放整個人是垮了,整天躲在房間里,用酒精來麻醉自己,清醒的時候唯一做的事情就是打電話給冷擎蒼,問他凶手抓到了沒有。
看到他這個樣子,眾人是急在眼里,疼在心里,卻也不知道該如何安慰他!
因為彭牧放的事情,安洛溪想給林亮母子搬家的事情也只能先暫時擱置在一邊了,新年的鐘聲已經敲響,但是對冷家而言,似乎也沒有什麼過年的歡樂氣氛。
可是,也不能總看著大家愁雲慘淡,安洛溪和冷擎蒼商量著,還是打算做一頓像樣的年夜飯,然後大家歡歡樂樂的過一個新年,辭舊迎新,也算是一個新的開始,希望大家都能忘記舊的一年所發生的那些不開心的事情,振作精神,重新起航。
這對安洛溪而言,何嘗不是一個新的開始呢?這一年,她同樣是歷經磨難,父親跳樓,被討要工資的員工逼得想要跳樓,視頻事件被人潑了一身髒水,還有二蛋的死,這一切,現在回想起來,就像是一場夢似的……
不過,幸虧,在她的身邊,一直都有這個男人在陪伴著……
「牧放,你在嗎?」
安洛溪輕輕的推開了門,房間內,一片漆黑,只聞到刺鼻的酒精味道,安洛溪伸手打開了屋子里的燈,一聲暴躁的怒吼聲響起,隨即一個人影飛快的朝她沖了過來,將她一把推到在地,然後關掉了燈,整個房間,重新恢復了一片黑暗。
這下被撞的不輕,安洛溪揉著發痛的腰際,扶著牆站了起來,借著昏暗的燈光,她看到了面前胡子邋遢,睜著一雙充血黑眸如同地獄小鬼一般恐怖的男人,忍不住失聲出身,這個男人,哪里還有絲毫當初那個風流倜儻的彭牧放的絲毫影子呢?
「滾,滾,你給我滾出去!」
彭牧放的咆哮聲從屋內一直傳到了留下,正在擺碗筷的冷擎蒼手指下意識的緊握正在拿著的碗筷,抬起眼簾朝著二樓的方向望了一眼我,繼而又重新低下了腦袋,洛溪說她有辦法把牧放勸下來,她這樣說,那麼就一定能夠做到……
「滾?我覺得,你才應該滾!」
安洛溪尖銳的聲音如同一把利劍刺進了彭牧放千瘡百孔的心髒,他仰面放肆的笑著,笑著眼淚都快流了出來,是的,他該滾,他該滾,他連自己的女人都保護不好,根本就不配站在這間屋子里。
「牧放,你睜開眼楮,看看,看看,蘇荷是不是一直都在你的身邊?」
黑暗之中,那一雙明亮的眸子,如同夜空之中的星辰一般的璀璨,這眸子,當真是像極了蘇荷的那一雙眼楮,彭牧放心中一動,被酒精迷醉的他根本分不清站在黑暗之中的女人到底是蘇荷還是安洛溪,他只認識這雙眼楮,這是一雙和蘇荷一般清澈的眼楮。情動,他張開雙臂就緊緊的抱住了安洛溪,「蘇荷,對不起……」
「如果覺得對不起,就好好活著……」
安洛溪一邊說著,一邊用手心輕輕的拍著彭牧放的後背,這個時候的彭牧放,脆弱的就像是一個孩子,讓安洛溪有著一種說不出的心疼,彭牧放沒有出聲,只是靠在安洛溪的肩膀上,吸著那股熟悉又帶著幾分陌生的香味。
就算是悲傷,也會有一個盡頭,彭牧放在經歷這幾天地獄一般的生活之後,被安洛溪這樣輕拍著,忽然,心頭涌起一陣清明,他不應該這樣,殺死蘇荷的凶手到今天還杳無音訊,他要振作,他要振作起來,將那個殺人凶手審之于法。
擦干了悲傷的眼淚,我們還是要仰首挺胸,堅強的活著,更何況,生活,還賜予我們活著的另外一番意義,就是為了維護這個生社會的正義,和平,以及公平公正……
彭牧放擦干了眼淚,黑暗之中,他充滿血絲的眼楮看起來恢復了幾分身材,他自己伸手摁亮了房間里的燈,絢爛的燈光,照在他憔悴而又瘦削的臉龐,那青色的胡渣,在無聲的述說著曾經那深入骨髓的痛……
樓下,眾人都豎著耳朵,運足耳力,想要听到樓上房間的一舉一動,關了好幾天的門,終于打開了,彭牧放朝著眾人緩緩走來,那一刻,在場每個人都悄然擦拭了眼角的淚花,看著彭牧放。
「轟……」
鞭炮聲響起,新年的鐘聲即將敲響,眾人舉杯,對著那個在彭牧放身旁那個空著的位置,輕輕的踫杯,然後一口飲下,帶著新年最誠摯的願望,開始期待新的一年,還有一個新的開始。
時光飛逝,轉眼又是一個月過去了,節日的氣氛漸漸散去,眾人又開始了為新的一年而奔波生計,道夫集團最近捷報頻頻,先是和一家外資企業簽訂了大金額的合同,使得他們在華的市場份額已經佔到了百分之五十一,按照這樣的速度發展下去,道夫集團在華的藥品,醫藥器材很領域,很快就會形成一個壟斷,這件事情,同時引起了衛生部的注意,他們可以允許企業發展,但是,絕對不允許一個企業在醫療行業竟然達到壟斷地位,雖然,他們並不知道道夫集團和M國之間千絲萬縷的關系,但是,衛生部還是采取宏觀調控的政策,決定在某個領域限制道夫集團的發展。
要是以前,現任道夫集團總經理裴逸軒肯定會采取各種手段進行公關,可是,在握有和遠騰集團這麼大的訂單,而且還收到對方五千萬的定金,他還有什麼可擔心的,只要和遠騰集團能保持長期合作,他們的壟斷,很快就會達到……
一切,都在按照計劃有條不紊的進行,眼看著拳王爭霸賽的日子即將來臨,安洛溪卻遲遲還沒有找到暫時離開濱城的理由,剛好,這個時候,冷愛國因為一次海戰演戲,需要出航一段時間,彭雅茹是向來不管她的事情的,于是乎,她告訴冷愛國想回崇安島看看,冷愛國並沒有阻攔,于是乎,在拳王爭霸賽的頭天,安洛溪和白狐兩個人離開了冷家,在她們離開之後,已經懷孕四個月的秦琳達也上了出租車跟著她們的後面尾隨了過去。
碼頭,杜澤昇的游艇已經等在了那里,安洛溪和白狐兩個人跳了上去,然後游艇飛快的駛離,朝著公海疾馳而去。
游艇飛快的朝著公海駛去,安洛溪內心顯得有幾分激動,如果不是身臨其境,你永遠都不會知道這個社會到底有多黑暗,安洛溪站在甲板上,放眼望去那一輪圓月照耀下的海平面泛著銀銀波光,迎面吹來的海風,伴著夜色溫柔的味道,此時此景,又誰會知道,竟然是一場饕餮盛宴的序幕呢?
相對與安洛溪激動的心里,杜澤昇要顯得平靜和淡定很多,他端著紅酒,邁著優雅的步伐朝著安洛溪徐步走來,「是不是有一種血液沸騰的感覺?」
安洛溪笑笑,接過杜澤昇遞過來的紅酒杯子,說道︰「杜澤昇,我們不是同一類人!」
現在不是,也許以後就是了!杜澤昇在心里默默的說了一句,站在安洛溪的身側,兩個人朝著同一個方向望去,巨輪上輝煌的燈火,在一片漆黑的海平面上就如同海市蜃樓一般。
想要上這艘船,一定要是VIP客戶,當杜澤昇出示了自己的白金卡之後,引導員的態度在禮貌之余瞬間又過了幾分恭敬,將杜澤昇和安洛溪帶入了VIP房間,這艘巨輪,內部的布置宛若一個劇院,一樓是大廳,中央的位置是一個擂台,從二樓向上,便是回字形設計,二樓,三樓,是專門給VIP非凡客人準備的包間,而四樓,則是休閑娛樂中心,在比賽還沒有開始之前,很多人都會選擇到四樓的賭場晚上幾手,先試試今天的手氣怎麼樣。
「怎麼樣,有沒有上去玩幾把?」
安洛溪搖搖頭,她對賭不敢興趣,杜澤昇笑笑,表示無所謂的聳了聳肩膀,然後示意他身旁的保鏢拎著一個皮箱跟他出去了,安洛溪一個人在房間里呆了一會兒,然後決定到選手室去看看林亮。
林亮正在換衣服,月兌光了上身,只穿了一個四角褲頭,被安洛溪這麼猛的一下推開了門,立即拿起放在凳子上的衣服擋在了自己的胸前,黝黑的臉上,在燈光下,泛出了幾縷羞澀。
「亮子,你緊張嗎?」
安洛溪並不在意林亮的尷尬,徑自走到了他的面前,目光落在他看起來有幾分瘦削的身體,心中,突然涌起一種難過,拳擊是一種很殘酷,很沒有人性的比賽,她完全不能領會有些人為什麼會如此熱衷于這種暴力的比賽,想要贏,一定要打的對方站不起來為止,而且,像這種黑市拳擊比賽,死在擂台上更是司空見怪,大戰在即,她知道不應該長他人自己滅自己威風,可是,她真的有點後悔,不應該把林亮拉進來了。
「安小姐,我一定會全力以赴的!」
林亮在安洛溪伸手救自己目前的時候就已經把這這條命給了安洛溪,這是大義,而從內心,安洛溪就是天上那聖潔高不可攀的嫦娥,為了她,他死也願意。
安洛溪和林亮聊了一會兒,于是便離開了選手間,回到房中,杜澤昇已經回來了,剛才一個的皮箱已經變成了兩個,安洛溪笑著是說道︰「看來,你今天手氣不錯!」
「那是當然,我都說了,你是我的幸運女神!」
安洛溪直接無視,她和杜澤昇之間只是盟友,絕對不是朋友。
擂台中央的大鑼已經被敲響,比賽的時候到了,本來看不見一個人影的大廳頓時擠滿了人群,而二樓和三樓的回廊上也站滿了人,這是一場很簡單的賭博,就像在賭場你是選擇買大還是買小,有錢人,永遠都不缺錢,他們缺的,只是樂子。
第一回合,兩個體型和身高都差不多的男人站到了擂台中央,一個手套紅色拳套,一個手套綠色拳套,所有莊家下注,你想買紅,還是買綠?
熟悉比賽流程的人都知道,這前六局,只是一個暖場,紅綠雙方勝者進入下一輪,十二個人,絕不部分選手都是和林亮一樣,被富商重金培養,為的就是在這場比賽中能夠奪冠,幫他們的主人迎上大筆鈔票,雖然這一輪只是淘汰,但是賭博無處不在,一方面,可以讓所有莊家都看到這些拳擊手的實力,另外一方面,莊家做大,贏方資金就會累積,要最後的決賽場,要麼一賠到底,要麼大賺一筆,天堂和地獄,只是一線之間。
既然是暖場,那麼一開始當然不能太大手筆,杜澤昇用一百萬買紅方贏,籌碼被黑衣保鏢送了出去,所有莊家全部買定,一樓的大屏幕上頓時顯示出這場比賽的賠率,紅綠雙方9︰11。
哨聲響起,擂台上一場廝殺拉開帷幕,兩位選手各不相讓,你一拳,我一拳,都想找出對方的弱點一拳將對方擊倒,一場定輸贏,紅方獲勝,哨聲落,綠方選手吃力的從地方爬了起來,嘴里,吐出一口血水,憤恨的離開了擂台。
賣綠方獲勝的1100萬按比例,分給了買紅方獲勝的買家手中,杜澤昇輕輕松松的就領回到了一百二十萬,第二場開始,他沒有絲毫的猶豫,將二百二十萬全部投了進去。
安洛溪真的不知道,為什麼,有錢人會如此的熱衷于這場比賽,難道,就為了看擂台上,那兩位人打的死去活來嗎?
游艇內,比賽的精彩程度一場超過了一場,為了保證這些有錢人的利益,游輪上安裝的遠程紅外線探頭正在全是監測方圓幾百公里的海平面,一有異常船只靠近,紅外線便會發出報警,這艘游輪的中央報警系統就會發出警報,船上所有人便會警覺。
海風,徐徐的吹著,冷擎蒼率領著雷霆大隊最精悍的特種兵,正在緩緩的朝著這艘游艇靠近,神不知,鬼不覺。
今天,他們接到密報,這里有一場豪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