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林亮沒有回答,中間的那個身材偏旁的男人傲慢的瞟一眼林亮,然後將視線落在站在不遠處的安洛溪身上,乖乖,這個女人真漂亮,往路燈下這麼一站,就像是住在月亮上的嫦娥,臉蛋長的好看不說,身材還是一流,還有她嘴角掛著的盈盈笑意,那簡直酥到了人的心里,弄的這位方大隊長頓時心癢癢的,用手肘推了推林亮,「喂,你馬子?」
林亮一時還沒有回過神他嘴里說的是哪一個,只見這位方大隊長已經面露婬光,手掌撫模這下巴,湊在林亮的耳邊神秘兮兮的說道︰「讓這個女人陪我睡一夜,我就跟李老板說,讓他把這個地盤在租給你們一些日子,怎麼樣?」
一听到方同竟然打起了安洛溪的主意,林亮的氣真是不打一處來,他冷冷的瞪了一眼方同,眸中帶著一道凶光,安洛溪是他心目中不可褻瀆的女神,這些豬一樣的男人竟然想佔她的便宜,簡直就是做夢?
方同是什麼樣的角色,這些年仗勢欺人的跋扈早就讓他囂張的分不清東南西北,他見林亮的面色突變,而且還眸帶凶光,當即板下來,對著他身後的兩位人說道︰「你們兩個,去,把他們的家當全部搬上車,這些人竟然隨便擺攤,東西全部沒收了!」
「你們敢?」
早了憋了一肚子氣的二毛火了,將揉成一團的煙盒子狠狠的摔在了地上,然後朝著地上啐了一口,掄起身旁的一個酒瓶,「 當」一聲,砸碎了,他則手拿著半截,朝著方同走來,「今天,誰他媽的敢動這里一件東西,我就要誰好看!」
「二毛,退一邊去!」
林亮對著身旁的兩個中年男人使了一個眼神,他們立即走過去拉住了沖動的二毛,得罪了這些人,以後,他們就真的別想在這片地上混了。
「還是林老弟識相,我告訴你們,李老板發話了,今天你們必須得離開這里,否則?」
方同說道一邊,一個用力,掀起一旁的桌子,上面的鍋鏟瓢盆頓時被掀翻,碎了一地,他們是城管,但是卻听從那個什麼李老板的吩咐,安洛溪真的算是明白了,政府每天都在標榜和諧社會,文明執法,而這些城管,卻似制度無存,分明就是一群蠻橫而又不講理的白眼狼。
「林老弟,怎麼不說話啊,讓那個妞兒陪我一晚,我就去跟李老板說在寬限你們幾天啊!」
靠,听到這里,安洛溪算是明白了,眼前這個豬一般的男人竟然在她的主意!
就你這慫樣,給我男人拎鞋都不配,還想吃老娘的豆腐?
如果現在冷擎蒼在場,看到安洛溪嘴角勾起的這道笑意,一定知道有人會下場很悲慘,可是,這個世界,除了冷擎蒼之外,再也不會有人這麼了解她,當她對一個人突然露出那人見人愛,花見花開,車見車爆胎的燦爛笑容時,你便可以在心里祈禱了。
方同見安洛溪竟然笑意盎然的朝著他緩緩走來,那個春心蕩漾,春潮澎湃的,簡直無法用無言來形容,而襠部的那小火棍,也似乎感應到了他的熱情如火,頓時一柱擎天。
「方隊長是吧?」
滑女敕的皮膚,仿佛一捏就能捏出水來似的,還有那一雙秋目,盈盈碧水倒映其中,前凸後翹,該大的地方大,該小的地方小,那盈盈一瞟的眼神,簡直媚到了骨子里,酥到了心坎里,方同那泛著惡狼一般的婬光落在安洛溪的胸脯,在場所有人都听到了他「咕嚕」一聲吞咽口水的聲音。
「靚妹,附近的發廊,沒見過你嗎?」
「是嗎?方大隊長?」
安洛溪走到他的跟前,她的臉明明在笑,可是,下手卻是已經毫不客氣,有些人,打你真是不帶解釋的,因為在他的臉上就是清清楚楚的寫了兩個字,「欠揍!」
在眾人目光觸不及防的時候,安洛溪已經掄起拳頭,關節擰動的聲音都听得清清楚楚的,手法,技巧,全是冷擎蒼手把手教的,在使出渾身吃女乃的力氣,安洛溪對著方同的門牙便一拳夯了過去,面部改色。
這安洛溪明明是在笑,而且還笑的勾魂攝魄的,而且,還是這麼一個嬌滴滴的美女,誰會想到她竟然這麼凶狠的夯出一拳,方同剛才婬笑的嘴巴還沒有來得及合攏,安洛溪的這麼一記狠拳落在他的門牙上,「啊!」
方同的面部肌肉抽搐,猛退了幾步,仰著身體便倒了下去,殺豬一般的哭吼聲立即從他那沾滿血跡的嘴角冒出,站在他身側的另外兩個城管頓時傻眼了,他們干這一行這麼久,這種情況還是第一次踫到。
別說他們是第一次踫到,就連林亮這活兒,看到一個靚麗女人用這麼干淨利索的手法去毆打一個行政人員,他們也是頭一回,不約而同的都是嘴巴張大,不可思議的看著揉了揉手腕,面色平靜的安洛溪,在心中驚嘆,乖乖,這個女人,當真是了不得。
林亮只知道安洛溪是一名很了不起的醫生,也有一些錢,卻不知道她身後的背景,見她竟然動手打了方同,而且听說方同的大舅子還是公安局的局長,當即就對安洛溪說道︰「安小姐,你趕緊走吧,這里我來收場!」「走?你個臭婊子,哪里也不準走,你給我等著,等著!」
「安小姐,你趕緊走吧!」
林亮這邊都急的冒汗了,可是安洛溪只是神情輕松的半蹲在一邊斗著那幾個剛牙牙學語的孩子,另外一旁,方同正虎視眈眈,無比仇恨的瞪著安洛溪,這一邊,林亮的兄弟都很有默契的擋在了安洛溪的前面,萬一待會兒有什麼情況,說什麼也不能讓他們把安洛溪帶走。
就在這個時候,安洛溪的電話響了,獨一無二的鈴聲,一听就是冷擎蒼的,安洛溪直起身體,從包包里面掏出手機,接通。
「老婆,你在哪里?怎麼還沒有回家?」
「老公,我在沙灣!」
沙灣?已經躺在床上萬事俱備之前東方的冷擎蒼立即坐了起來︰「你在沙灣干什麼?」
「哦,有人當我是雞,非要賣給他!」
嘟嘟,嘟嘟……
安洛溪的話還沒有說完,電話那頭已經傳來了一陣忙音,安洛溪無奈的聳聳肩,她家的男人,果然是雷厲風行!
繼續蹲體,逗著這兩個可愛的孩子,哪里管雙方人馬那劍拔弩張的氣勢,這個外表看來是個天使,內心卻是一個邪惡的魔鬼的女人,她正睜著一雙無辜而又單純的大眼楮,眼巴巴的等著看一場好戲了……
因為方同發出的殺豬一般的聲音,四周不一會兒便匯聚了一群人,大家一看,乖乖,還是商販打城管,立即站在原地不走了,四周不少攤位上的攤主也湊過來看熱鬧,望著林亮一伙人,無一不是投去了一種十分解恨的目光。
這些拿著雞毛當令牌的鳥城管,整天牛逼哄哄的,一副鼻子翹上天的樣子,早就欠揍了……
周圍傳出的雖然很低,但是清晰入耳的崇拜聲讓林亮和二毛都有點飄飄然了起來,想來,他們這群生活在社會最底層的一類人,竟然還會有被人崇拜的一天。
但是,林亮有很快從這種自我陶醉的狀態中蘇醒了過來,想起這次打人的是安洛溪,立即沒有一緊,不在理會暴跳如雷的方同,拉著安洛溪,就想離開。
「你們今天,休想走!」方同在另外兩個人的攙扶下氣勢洶洶的沖到了安洛溪和林亮眾人的面前,攔在他們的前面,打算攔住他們的去路。
安洛溪本來就打算要離開,見這般情形,望著林亮施施然的笑道︰「亮子,看來,人家還不打算讓我們離開了!」
說完,她重新折回身體,繼續逗那兩個孩子,戰火升級,熱鬧永遠都是最吸引人的,圍觀的人越來越多。
就在這個時候,一群城管服飾的人握著專業的小黑棍,已經將安洛溪等眾人給圍了起來,四周看熱鬧的人紛紛向後退去了一段距離,怕被波及,但是他們的眼楮可是沒有一刻閑著,目不轉楮的盯著場面,一臉的興奮與好奇,官民之爭,沒有比這個更能吸引眼球的。
「弟兄們,給我上,狠狠的打,誰給我留手,我他媽的就抽誰,尤其是中間那個女人,你們若是敢憐香惜玉,老子要你的卷鋪蓋走人!」
乖乖,這口氣,可是了不得,這城管好歹也是隸屬國家部門機構,方同竟然直接放下狠話,誰若是不照他的話辦事,連這份工作也保不住了,這個社會,狗仗人勢的一類人真是不少,安洛溪真是倒要擦干眼楮,看看,到底是誰,給而他這麼大的權利。
為了清除到這群敗類,安洛溪可是不建議搬出她那位牛逼的男人,反正上次午夜幽會,一場嫖娼鬧劇已經讓她體會到了自家男人的威武……
接到方同的指示,一群城管便立即揮動手中的小黑棍沖了過來,鬧市之中,這種小放抗的行為他們見多了,到最後,不都是在他們手中硬邦邦的小棍揮舞下,乖乖的賠禮道歉嗎?
那些城管來勢洶洶,倒是有幾分唬人的架勢,小孩子被這土匪一般的凶神惡煞頓時嚇的哇哇大哭,見他們沖了過來,林亮先是把安洛溪推到安全的地方,然後他赤手空群,掄起拳頭便沖了過去,二毛眯了眯眼楮,將嘴里叼著的煙頭上的煙灰抖掉,然後操起身旁的凳子就朝著一個人的腦袋砸了過去。
乖乖,這就是所謂的群毆嗎?
想來這群小商販們平日里都是被欺負,踩壓夠了,有好多圍觀的小商販都趁著那些城管不注意的時候掄起一拳就砸了過去,然後,這十幾個城管就被眾人圍在了圈子里面。
「亮子,反正這里我們也混不下去了,干脆,我們今天痛痛快快的打一場怎麼樣?」
「好啊!」
對面的林亮也熱血沸騰了,說話之間就擺平了一個城管,一場混戰拉開了序幕,安洛溪則是作為一個欣賞者,結果,似乎有點讓人意料之外,林亮的身手他是知道的,那是因為他曾經當過兵,又是一個黑市拳手,但是,她沒有想到,跟在林亮後面的那些人,竟然也都是一些打架高手,打哪疼,打哪要命,他們絲毫不差,那個二毛,看起來一副吊兒郎當,畏畏縮縮的慫樣,看是,干起架來,很明顯就是練過身手,一閃一躲,一擊重拳,一名城管臉上便多出了一塊淤青。
那動作絕對是一氣呵成,臉上打了,心窩打了,胯下也不放過,與他過招的城管臉上立即現出一道道黑青的印記。
其他人也不吃虧,椅子,凳子,鍋鏟子,甚至連穿著的小屁孩,都舉起手中的水槍,朝著城管的臉上一陣噴射……
場面,那是極其的凌亂,安洛溪卻跟個沒事人般,顧盼之間淡淡掃過眾人,她囂張,她張揚,她就是看不慣有些人仗勢欺人的樣子,林亮他們這群人,只是想在這個社會有一席之地,他們卻這般苦苦相逼,更何況,他們這次根本就不是為公,而是為了那個什麼叫李老板的,來讓一只咬人的惡犬罷了!
這個社會,真是可笑,這些身穿國家制服的公職人員,都淪為有錢人的奴隸,這只是一些看到的,那些手中權利握的更多,官位更高的呢?
想到這里安洛溪忍不住的打了一個寒顫……
混戰到了現在,方同終于察覺到了不對勁,這些刁民有些手段,也顧不得嘴里的疼痛了,在場外飛快的掏出手機慌亂的翻閱,好不容易,找到他想要撥打的電話,然後飛快的撥通了過去。
方同捂著嘴巴吃力的從地上爬了起來,掏出口袋里的電話,立即撥通了一個號碼︰「姐,姐夫在不在,我被沙灣,被人給打了!」
華夏國公元幾百年之前,男人的地位那可是至高無上的,三妻四妾,享盡人間艷福,可是,自從改革開放之後女人的地位在一點一點的提高,直到現在,形成了一個現象,男人不听女人的話,就不是好男人,而不好男人,就沒有好覺睡,沒有好肉吃,沒有好女人模,比如現在的喬大海,本來,今天,做足了前戲,也關掉了手機,總不會有人打擾了吧,年僅四十,辛勤耕耘了這麼多年,就是一塊黃土地,也應該開花結果了,可是,偏偏這塊土地,就是連個草芽子也不發一根,醫生說了,是他的問題,精子成活率太低……
「去,大同被人欺負了,你趕緊帶幾個人去看看!」
喬大海的老婆用力就將壓在身上的喬大海給推了下去,他們方家就方同這一根獨苗,雖然他從小就游手好閑,不思進取,可是,現在總算給他謀了一個城管的工作,也算是改邪歸正,走上正途了,這竟然被人給打了,那還了解?
不甘心,不情願?可是又畏懼家中母老虎的威力,喬大海不得不穿上衣服,然後叫上局里正在值班的幾個小民警,跟在他的後面,朝著事發地趕去,心里還想著,哪個王八羔子孫子,竟然連他的小舅子也敢欺負,他非要讓他進去蹲兩天,方解他此此時的心頭之恨。
「媽的,你們這群刁民,老子今天若是不把你們送進監獄,老子就,就……」
「停!」
眾人打的正痛快了,安洛溪清脆的聲音冷不丁的冒了出來,聲音雖然不大,但是清亮之中帶著幾分威嚴,林亮等人回頭,見剛才一直都是旁觀姿態的安洛溪緩緩走了過來,走到方同的面前,一字一頓的說道︰「你剛才,說什麼?」
這女人,看上去年紀不大,眼神,倒是冷冽如同那寒冬臘月的冷風,方同抖了抖肉呼呼的臉蛋,伸出手指指著安洛溪,「老子今天不上了你這個女人,老子就給你當馬騎!」
四周一陣哄笑聲,林亮臉色鐵青,好幾次想要上前抽方同幾個嘴巴子,都被安洛溪拉了回來,安洛溪望著他,低頭淺笑,「我可不需要你這只老馬,不如,你就給他騎吧!」
安洛溪指了指站在一邊手拿水槍,氣勢洶洶的虎頭小子,四周,再次響起一陣哄笑聲,方同的臉上一陣青,一陣紅,本來就被脹的通紅的臉色瞬間怒白。
遠處,傳來隱隱約約的警笛聲,方同豎起耳朵,迎風一听,是警笛聲沒錯,自己的援兵到了,當下腦子一熱,豪氣沖天的一拍胸脯︰「好,老子就答應你,不過,你也要答應老子,用你的嘴,舌忝舌忝老子的小火棍!」
這個面露婬光,口吐穢語的男人,簡直無視這圍觀的人群之中還有一群婦女小孩了,當今社會,若不是吃了雄心豹子膽,誰又會這麼大的膽子,當眾說出這樣的婬言穢語呢?
圍觀的人都看不下去了,他們紛紛將視線轉向安洛溪,有同情,有憤恨,但是,他們更好奇的是,安洛溪會如何反應呢?
林亮拽了拽安洛溪,在這片混的人,誰不知道方同的上頭,有個大靠山呢?
「安小姐,這種死不要臉的人渣,我們還是不要跟他一般見識了!」
「當然不會一般見識!」
安洛溪緩緩的說道,林亮頓時松了一口氣,只要安洛溪不見識就好,就算拼盡全力,他也會護著她離開這里的。
「但是,我會跟他二般,三般,四般見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