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研究什麼?」
意亂情迷的安洛溪迷迷糊糊的問了一句。
「研究我的鳥!」
呃,布滿*的黑眸驟然睜開,安洛溪瞳眸放大,不可思議的看著冷擎蒼,然後迸出一句︰「你的有什麼好研究的?」
模了不知道多少遍,看了不知道多少眼,還有什麼好研究的?
冷擎蒼邪惡一笑,「研究研究,有沒有提升的空間!」
「提升什麼?」
安洛溪又茫然了,冷擎蒼再次嘿嘿一笑︰「大,久,猛!」
安洛溪兩眼一番,一夜七次郎,還要在大,久,猛,讓不讓人活了?
……
關于街頭商販和城管對峙的事情,冷擎蒼並沒有介入調查,可是偏偏有人做賊心虛,想要極力的證明自己,喬大海不僅將方同在看守所關了半個月,還不顧家里老婆的威逼利誘,愣是讓人革去了他城管隊長的職務,同時,分區的城管局也知道了那天發生的事情,立即聯合當地警署,對那塊地方進行了梳理,對那位私下劃地收取高額租金的李老板他們進行了巨額處罰,另外一面,他們規劃出了一條專門的夜市區,讓小商販進駐,而且全部免除租金。
這一系列舉動,讓那些飽受城管欺壓的小商販切切實實的體會到了一次當官為民做主,也讓他們這些來自社會底層的人士感受到了一把人間溫暖,另外一面,這也是他們第一次知道原來政府部分辦事效率也可以如此之快。
小商販們今後是不用東躲西藏了,在安洛溪的建議下,這些小商販們成立了一個商業聯盟,一方面可以將這些分散的勢力擰成一股,另外一方面,也可以避免惡性競爭,安洛溪的這一建議,得到了所有人的支持。
在大家的一再要求之下,安洛溪成為了這商業聯盟的第一任會長,不過,安洛溪再三強調,她只是暫時代理,等大家推薦出合適的人選,她便會主動讓住這個位置,一直默默關注她的林亮自然知道安洛溪是要做大事的,在心里暗暗發誓,以後只要安洛溪用得到他的地方,就算肝腦涂地,粉身碎骨,他也在所不惜。
商販的事情,算是告一段落了,安洛溪整個人就像是一個上了發條的機器,立即著手于遠航集團的事情,遠航集團是父親一輩子的心血,說不定,也不能落入一些圖謀不軌之人的手中,安洛溪所認為的圖謀不軌,就是指道夫集團,之前諸葛墨白接任遠航集團,她並沒有覺得有任何的異常,可是,在白狐將所有事情都悉數告訴了安洛溪,原來,這遠航集團幕後的真正股東,竟然是道夫集團。
安洛溪一心想要收回遠航集團的股份,但是有不管動作太大,一時之間,也想不到什麼更好的主意,只能先暗中觀測,如果杜澤昇那邊成事的話,道夫集團最近定然會陷入一次資金緊張的危境之中,資金周轉一旦出現困難,他們會不會出售手中所佔有的遠航集團的股份呢?
日子,在一天一天的流逝,轉眼,又是到了初夏,秦琳達的肚子已經漸漸圓潤了起來,中午,吃飯午飯,她回到了房中,「 當」一聲,手中握著的手機沒有握穩,掉在了地上,她彎腰,想要檢查,但是肚子卻礙著她根本彎不下腰,恰巧此事,安洛溪從她的房門口經過,推開門,幫她撿起了手機。
「洛溪,謝謝你!」
一絲苦笑,浮蕩在秦琳達的嘴角,安洛溪扶著她走到了床邊,「琳達,現在月份大了,你凡是都要小心一點了!」
「我知道,可是?」
秦琳達內心仿佛有什麼難言之隱,安洛溪心中一動,這些日子忙于林亮等商會的事情,都很長時間沒有和秦琳達說話了,看著她突起的肚子,安洛溪遂說道︰「琳達,反正我們下午也沒什麼事情,不如我帶你出去逛逛,也給寶寶買點東西!」
「好啊!」秦琳達立即響應,于是乎兩個人便下樓由安洛溪開車,進入了市中心,安洛溪將車在地下停車場停好,兩個人相攜走進了商場,來到嬰兒用品專賣區,兩個人挑來挑去,煞是專心。
「別動!」
一道低沉的聲音突然從貨架通道的盡頭冒了出來,秦琳達感覺到腰部傳來一陣冰涼,余光一票,心中頓時暗叫一聲,同時面色瞬間慘白,一把鋒利的匕首,正抵在那里,只要稍微一用力,刀尖便會劃破她的皮膚。
一個穿著米色風衣的男人,帶著帽檐被壓的很低的鴨舌帽,看不清他的容貌,但是卻能感受到他渾身散發出來的那股危險氣息,秦琳達頻頻向站在另外一邊正在低頭挑衣服安洛溪使眼色,可是太多專心的她根本沒有看到。
「別亂動,在動我就殺了你!」
秦琳達不敢動,不遠處,傳來一陣腳步聲,似乎是在急促的尋找某人,秦琳達的心神一晃,就在她打算將眼神朝著腳步聲飄過去的時候,那男人已經搶先一步察覺了她的心思,手腕一用力,皮膚被劃開的痛楚頓時席卷全身,秦琳達貝齒一咬唇萼,瞬間有立即低下頭,也在也看抬頭朝著外面看一眼。
鴨舌帽下的男人微微抬起帽檐,當看到秦琳那張被嚇的不輕的小臉後,嘴角勾起一道魔魅的冷笑,然後,他便飛快的掀開了秦琳達穿著的孕婦裙,鑽,鑽了進去。
這一切,發展的實在是太過突然,秦琳達整個人瞬間石化,她失聲想要尖叫,已經到嘴邊的聲音,在感覺到大腿內側傳出的冰涼時被覆過來的手掌硬生生的給摁了回去。
一群凶神惡煞的男人闖進母嬰店,店內所有的顧客以及售貨員都停下了手中的動作,萬分驚悚的看著這群男人,莫不是,是要搶劫?
售貨員已經問伸手去摁那藏在暗處的緊急報警器,可是,那些男人只是朝著每個通道匆匆的掃了一眼,在確定沒有他們想找的人之後,為首一個男人手一揮,然後所有人跟在他的後面,朝著另外一個地方尋找而去。
待他們走後,店內所有人都重重的松了一口氣,繼續他們手上剛才被停下的動作,氣氛重新恢復往常,但是秦琳達這邊確實情況緊急,許是那男人知道自己已經月兌離了危險,收起了要挾秦琳達的匕首,視線不經意的飄過秦琳達那白如凝脂一般的大腿內側,還有魅惑的紫色褲褲,以及,已經懷孕,而顯得無限豐滿的胸部,嘴角,勾起一道邪惡的笑意。
那男人,到底想要干什麼?
秦琳達的眸光之中抽出一道寒芒,她小心翼翼的挪動腳步,裙子里面的男人也跟著她移動身體,好不容易,走到一個眾人視線都接觸一道的地方,她伸出手臂就抽出自己的裙角,男人抬頭,那一張俊逸透著陰冷的臉龐,突然綻開一道如同魔鬼一般的笑容,那個瞬間,一股刺骨的寒意,將秦琳達整個人從頭一直裹到了腳。
咦,琳達呢?
安洛溪將挑好的一件寶寶針織衫拿在手上,抬眸望去,見對面已經沒有了秦琳達,便四周尋找,果然在一角落處看著她隱隱低著的腦袋,于是便拿起衣服朝著她的方向走去。
許是感覺到有人來了,那男人站起了身體,重新壓低了帽檐,從秦琳達的身邊走過,「我會找你的!」
留下這一句沒頭沒腦的話,他便匆匆離開,安洛溪走過來,看到秦琳達雙眸無神,臉色蒼白,連忙放下手中拿著的東西,扶著她關切的問道︰「琳達,你怎麼了?」
「沒,沒事!」
秦琳達虛弱的搖了搖頭,畢竟是見過大場面的人,幾秒之後,她便平靜了心情,但是逛街的樂趣已經完全沒有,安洛溪見她一直都心不在焉的,兩個人遂回家去了。
回到家中不久,安洛溪便接到了杜澤昇的電話,說是今天晚上在皇朝大酒店會宴請道夫集團的市場總監,李沐陽,問安洛溪要不要一起去會會這個人,安洛溪沉思了一會兒,便答應了今天晚上去參加酒席,道夫集團這盤大棋能不能下成功,李沐陽可是關鍵中的關鍵。
經過和白狐相處的這一段日子,安洛溪也是學了一點化妝技巧,她在公眾視線中露臉的次數並不是很多,所以經過一番打扮,臉上的清純掩去,取而代之的是一股濃烈的嫵媚,但是這嫵媚之中,又透著一股女強人的凌厲,在帶上一副黑框眼鏡,一個漂亮而又嫵媚干練的現代女強人的形象便被安洛溪表現的淋灕盡致,對著鏡子,安洛溪對自己的這副改變十分滿意,簡單的在收拾了一下,看手腕上帶著的手表,已經到了和杜澤昇約定的時間。
下樓的時候,彭雅茹剛好上樓,她十分狐疑的看一眼安洛溪,然後從鼻孔之中冒出一聲不屑的冷哼,「狐狸精的本質露出來了!」
安洛溪听到假裝沒有听到,反正,只要冷擎蒼不這麼認為她就行!
出了院子,來到車庫,看到彭牧放從車內走下來,這一段時間,他將所有的心思全部撲在了尋找殺害蘇荷的凶手上,廢寢忘食,整個人都受了一大圈,本來那麼愛笑的一個人,現在卻不知道怎麼笑了,整天擺著一個臉,看到人心里也堵得慌,安洛溪本來想上前和他打一個招呼,但是他在和人講電話,講的還是十分投入的樣子,根本沒有看到安洛溪便朝著屋子走去。
安洛溪也不叫他,上了車,發動車子,朝著皇朝大酒店開去。
皇朝大酒店在濱城也算是首屈一指的大酒店,這里以料理,海鮮聞名,倒是適合M國的人的口味,安洛溪到的時候,杜澤昇已經站在門口等她,看到安洛溪的裝著打扮,他先是還沒認出來,認出之後旋即微微上揚,似笑非笑。
安洛溪沒好氣的瞪了一眼杜澤昇,走進大廳,她頓時發現一個很奇怪的現象,環顧整個大廳,像她這般打扮的,還真是不少!
素聞每間大酒店都會有一些額外的收費服務,只是沒想到,這間酒店的檔次竟然這麼高,小姐都是穿香奈兒的,站在原地的安洛溪真是好不尷尬,尤其是今天她還特意畫了一個濃妝,乍一看過去,她和這些在大廳內等待客廳的女人還真是有幾分相似。
她終于明白剛才進門的時候,杜澤昇嘴角的小似笑非笑,是因為什麼了!
「走吧,李沐陽已經在里面等著了!」
杜澤昇走到安洛溪的身邊,他本就陰柔的臉上在多上這麼一股詭異的笑容,怎麼看都讓人覺得心中不爽,若不是利益使然,安洛溪才不會和這個狐狸一般狡詐的男人打交道。
兩個人走進了包間,巨大的圓桌主位上坐著一個正叼著香煙的中年男人,稀疏的頭發向後到梳,年近五十,但是紅光滿面,一看就是正直春風得意,听到開門的聲音,他下意識的抬眼望過來,看到安洛溪,那一雙黑瞳之中頓時迸發出驚艷的火花,摁滅手中的煙頭,他便起身,滿臉堆著笑意,一邊走著,一邊用眼神向杜澤昇詢問︰「這位是?」
「李總,這位就是我們遠騰集團的總經理,安小姐!」
杜澤昇有模有樣的向李沐陽介紹安洛溪,這個時候,李沐陽已經急切的伸出雙手,待安洛溪剛剛作出握手的動作,他便一把握住。
這小手的感覺,真是舒服……
李沐陽年紀不到,卻已經是道夫集團的市場總監,權高位重,此人生平沒什麼愛好,一個便是錢,另外一個,便是女人!
被他潛規則的女下屬不計其數,他玩女人,卻又一個宗旨,花錢的女人不玩,可見,這人平時是多麼的吝嗇。
不過,安洛溪正要利用這點,價值幾個億的合同,按理說道夫集團一定會經過嚴格審核,他們公司是在國外注冊的,只是有幾千萬的注冊資金,任憑杜澤昇有怎樣的通天本事,也不能偽造出上億的營業收入,所以,他們必須要李沐陽幫忙,在合同簽訂之前,道夫集團一定會對他們的企業資質進行審核。
「李總,請坐!」
安洛溪不動聲色的從李沐陽的手掌之中抽出了自己的手,李沐陽卻還是一副意猶未盡的樣子。
三人坐定,一直和李沐陽聯系的都是杜澤昇,但是,現在,他已經完完全全變成了配角一個,落在一旁,時不時對安洛溪綻開一道莫名其妙的笑意。
美味,擺了滿滿一桌子,五十年陳釀的茅台特也被搬上了桌子,三杯酒下肚,李沐陽開始口若懸河的夸夸其談,說的都是他在道夫集團如何的厲害,連總經理都會給他幾分面子,然後就拍著胸脯,咚咚的說道︰「你們放心,合同的事情包在我的身上,在道夫,我說了算!」
「李總,你真是快人快語,來,我在敬你一杯!」
安洛溪笑意融融,看著李沐陽那是眼楮眨都不眨一下,抓住安洛溪舉著酒瓶正欲倒酒的手,諂媚的說道︰「安小姐,你可真漂亮!」
「李總,你也知道,現在想要做好公司是多麼的不容易,我一個女人,那就更不容易了,前段時間,金融危機,我損失不少,差點就被逼債的逼的要去跳樓了!」
安洛溪會承認現在是在扮可憐以博取這個老色鬼的同情嗎?
打死她也不會承認的,可是,事實就是如此,老色鬼一听到安洛溪說要跳樓,立即伸手想要模她的,但是卻被她巧妙的給避讓了,正所謂得不到的才是好的,這安洛溪啊,就像是瑤池里的仙女,只可遠觀,不可近玩焉,但已經弄得李沐陽是心猿意馬,心潮澎湃了!
「若是貴公司查到我們公司的信譽情況,肯定不會和我們合作的!」安洛溪擺出一副萬分苦惱的樣子︰「若是這個樣子,我想靠著這特效藥迅速佔據市場然後翻身的希望,就沒有了!」
說完,安洛溪抽出自己的手,在李沐陽的杯子里倒滿了酒,彎腰的時候,李沐陽不經意看到安洛溪那潔白如天鵝一般的脖頸,頓時覺得心頭一緊,哪一行,沒有哪一行的黑幕,哪一行,沒有哪一行的潛規則,對方在困境,他才會有利用的價值,有價值,才產生效益,李沐陽這只千年老狐狸又怎麼會不懂這其中的道理呢?
「安小姐,你放心,這件事情,我一定會幫忙的!」
「那真是太謝謝李總了」
安洛溪舉杯,同時眼神示意杜澤昇,他立即從包里抽出一張支票,遞到了李沐陽的眼前,一看到支票數字後面的圈圈,李沐陽的那個嘴巴,更是小笑的都合攏不起來了。
「李總,這件事情若是辦成了,之後,少不得你的好處!」
安洛溪適時的拋出一個別有懸念的誘餌,李沐陽讀懂了她目光傳遞的寒意,再次哈哈大笑……
酒席結束,李沐陽也喝高了,杜澤昇命人將他抬到了樓上的房間,上面,有他準備的神秘禮物,李沐陽了然,醉眼朦朧的瞟一眼安洛溪,然後便被人抬著上樓去了,包間內,沒有了那個嘔心男人的存在,安洛溪頓時松了一口氣,與杜澤昇對視一眼,繼而哈哈大笑了起來。
安洛溪謝絕了杜澤昇要送她回家的提議,她本就沒怎麼飲酒,固不存在什麼醉駕,發動車子,在杜澤昇的目送下,離開了皇朝大酒店。
車子疾馳在寬闊的馬路,安洛溪搖開了車窗,迎面吹來的夏風,讓她感到一陣神輕氣爽,路過游樂場的時候,目光落在幸福摩天輪上,腦海之中突然勾起先前那一副少兒不宜的畫面。
想念冷擎蒼,尤其在看到與他有關的東西,這份思念就會愈加的瘋狂,就像是雨後冒出女敕芽的藤蔓,即使沒有陽光的滋潤,也會迅速爬滿你被思念磨平的心房,安洛溪嘴角勾出一道苦笑,看來,她並不是一個合格的軍嫂。
這個時候,冷擎蒼正在指揮著驅逐艦在被月光籠罩的海面進行著演習,華夏國最近加大了對海事力量的建設,一批新型驅逐艦建好,已經到了最後試航的階段,一出海,最起碼得要三個月,不知道,那個女人在家,怎麼樣了?
安洛溪回到家中,雖然已經是午夜,但還是習慣性的打開了電腦,右下角彈出一個你有新郵件的提示,安洛溪打開郵箱,在看到發件人之後,立即精神抖擻,是她在M國找的一家私家偵探。
郵件的內容是只是說了他根本安洛溪提供的桃子小姐的照片已經找到了一些信息,但是,這些信息還要一一篩選,可能還要等一段時間,畢竟,是隔著幾十年的事情了,而且,冷擎蒼說的桃子小姐的家族,在二戰期間,有很多成為了戰俘,然後整個家族都凋落,後人也隱姓埋名,不知去向了。
安洛溪簡單回復了一下,讓他繼續調查,然後合上電腦,躺在床上,她每天要做的事情就是想念,拿起放在桌上的台歷,然後用紅筆圈掉今天的日子,一天,又過去了。
每座城市,都有會一些陰暗的讓常人根本無法看都的一面,那里,充滿了血腥,充滿了刺激,在這里,人性被泯滅,人與人之間,如同猛獸一般的在廝殺。
一身黑衣的馮季唐在一群黑衣人之間前行,依舊是白天那頂鴨舌帽,依舊是將帽檐壓的很低,他步伐穩健,略顯瘦削的身材在一群彪漢之中絲毫不顯得氣弱,反爾,他那孤傲的氣勢,就如同是在黑夜之中巡視的帝王,這里,便是斧頭幫,鷹幫衰落了,斧頭幫成了濱城的黑道老大,斧頭幫的老大韓風也就四十幾歲,正直壯年,如今又成了老大,霸氣之中不免透著幾分得意,坐在一張紅木雕花的大椅上,他手指漫不經心的扣敲著桌面,敲著二郎腿,叼著雪茄,「馮世佷啊,找我有什麼事情?」
他鬼魅一般的聲音,回蕩在光線昏暗的房間,馮季唐半眯起眼楮,這才看清楚他的位置,嘴角,勾起一道不易察覺的冷笑,他緩緩走來。
韓風的左右兩側,各站著兩名保鏢,蓄勢待發,雙目炯炯有神的看著馮季唐,又是是專注的看著他的手臂,只要他有任何異常舉動,他們可是瞬間將他擊斃,絕不留情。
「韓叔,我特意來看看你老人家!」
說話間,馮季唐摘到了頭上帶著的帽子,瀟灑的一甩那一頭柔順的黑發,他生的一雙極好看的丹鳳眼,看一眼,顧盼生情,簡直比女人還有女人味。
有一種,總是鼻子很靈敏的就嗅到從對方身上所散發出來的同樣味道,韓風的嘴角勾起一道邪惡的笑意,然後沖著身邊全身戒備的四個保鏢勾了勾手指頭,他們立即放在摁在腰際的手,往後退了一步。
頃刻之間,現場凝重的氣氛消退了幾分,先前在進來之前,已經有人搜過了馮季唐的身,確定沒有殺人武器才放他進來,見韓風還是如此戒備,他淡淡一笑,然後修長的手指拉開了外套的拉鏈,繼而是褲子,然後被背心,現在大廳中央的馮季唐,只剩下了一個內褲。
昏暗的燈光,照在他泛著古銅色的肌膚上,「咕嚕」一聲,韓風的喉嚨處傳來一聲艱難吞咽的聲音,他放大的瞳眸,死死的盯著馮季唐的身體,那隨著心跳而砰砰跳動的胸肌,還有那勾魂的眼神,那高大威猛的身材,眼前的這小子,簡直比他之前的任何一個男朋友還有迷人,還要有韻味。
整個圈子,知道韓風好這口的人不多,這小子竟然能知道這件事情,看來有幾分本事!
韓風的眼神,已經不似剛才的那本輕視,他將嘴角叼著的雪茄放到了一邊,起身,走到了馮季唐的身邊,伸出手指,在他健碩的胸肌輕輕的撫模,然後來到他的月復部,在來到他的襠部……
輕輕一捏,看到馮季唐臉上表現出的申請,他面露婬光,當下,一把便扯下了他身上唯一用來遮體的內褲,在場所有面部表情極為冷漠的黑衣保鏢眸光也不由得瞬間收緊,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匯聚在了馮季唐的身上。
被一個男人,從上,模到了下……
馮季唐的嘴角在笑,但是眸光,卻是越來越冷,越來越冷……
「韓老大,現在,可以確定我身上並沒有任何可以致命的東西了吧?」
韓風撫模他身體的動作陡然停住,一雙充滿城府和深沉的眼楮緊緊的盯著馮季唐,仿佛他是什麼怪物似的,繼而,他突然放聲哈哈大笑,那透著幾分狂妄的笑聲一直回蕩在整間屋子。
「來人,把他送到我的房間!」
韓風半眯著眼楮,望著馮季唐的背影,嘴角勾起一道詭異的笑容。
鷹幫易主了,斧頭幫上位了,馮季唐要給老子報仇,必須要依靠他的勢力,否則,又憑什麼奪回鷹幫呢?
這小子,有幾分意思!
至少,他懂得什麼要投其所好!
韓風邁著闊步,走進了房間,窗前,渾身*的馮季唐背對著他而站著,關上房門的韓風撕去剛才在客廳時的沉穩的偽裝,頓時化作一頭厲狼,張開雙臂就朝著馮季唐猛撲了過去,雙手模上他胸部健碩的肌肉,他的牙齒,狠狠的一口咬在了他的肩膀。
血腥的味道,從他的唇齒之間蔓開,韓風十分滿意馮季唐的配合,他迫不及待的扯掉身上的衣服,當他光溜溜的身體暴露在馮季唐的視線中時,那鳳眼之中的眸光忽然一閃,如鷹一般的凶狠,瞄準目標,他果斷的掐斷了韓風背後腰錐骨CS5的位置,無聲,無息,等到韓風的,明明應該是一場肉欲的沉淪,可是最後,竟然是死神的光臨……
李沐陽那邊這幾天傳來好消息,他們公司的資質已經評審過關,下一步,雙方可以坐下來磋商合同的具體事宜了,得到這個消息,杜澤昇立即打電話告訴了安洛溪,當時,安洛溪正在陪著冷愛國在花園里面散步。
「丫頭,誰的電話啊?」
冷愛國隨口問了一句,並未將視線轉向安洛溪,只是看著前方,院子里面的一棵青梅樹,上面已經掛滿了青澀的果實,被陽光照耀的透著翠意,好看極了。
「沒什麼,只是一個朋友,約我出去逛街了!」
「年輕人是應該多出去走走,老是悶在家里陪我這個老頭子干什麼?」冷愛國慈愛的望著安洛溪,神色之中無一都流露著深深的寵愛,安洛溪卻只是笑著,挽著冷愛國的手臂,繼續超前走……
祖孫二人悠閑散步的場景落到了站在窗前的彭雅茹眼里,那眼神,真是好不怨恨,這丫頭,到底給這家里的一老一少灌了什麼謎湯,垂在身體兩側的手臂下意識的收緊,手掌握成了拳頭,這一幕剛好被下樓的秦琳達看到,嘴角,勾起一道陰森笑意。
在安洛溪和杜澤昇積極籌備和道夫集團的合約時,濱城黑幫又發生了一件大事,斧頭幫易主,新任老大竟然是鷹幫前任老大的兒子,馮季唐。
七月,正直酷暑難當,整個濱城,就似一個火爐,騰騰的熱氣仿佛要把人煮熟似的,遠騰集團和道夫集團的合同,終于敲定,簽約當天,道夫集團在凱悅大酒店包下了整個大廳,舉辦了一場聲勢浩大的簽約儀式,李澤陽等在門口,見杜澤昇只是一個人過來,未免有些失望,伸長了脖子朝著他的身後望去,杜澤昇笑笑,「李總,我們安小姐已經安排了一場別開生面的酬謝,在等著你了!」
「嘿嘿!」
李沐陽听懂了杜澤昇話里的暗示,嘿嘿兩聲偷笑,然後兩個人便並肩走進了會議室……
鎂光燈聚焦,閃光燈撲哧撲哧,道夫集團的代表李沐陽先生,遠騰集團的代表杜澤昇先生,雙方在合約書上簽字,然後交換合約書,一場耗時6個月的談判終于落下了帷幕,冷宅,安洛溪坐在沙發上,雙腿盤膝,一邊吃著薯片一邊看著電視,嘴角,勾起一道勝利的笑容。
道夫集團這條魚算是上鉤了,安洛溪想要救出諸葛墨白,還需要安排一些,在冷愛國的引薦下,打著感謝旗號的安洛溪走進了第一夫人的辦公室,田馥雅,除去第一夫人的頭餃之外,她還是華夏國慈善機構的負責人,安洛溪一走進她的辦公室,便被牆壁上那貼的慢慢的山區兒童的照片給吸引了眼球,那里的孩子,皮膚帶著明顯的山區特色,干澀而又黝黑,他們睜著一雙朦朧而又羞澀的瞳眸看著鏡頭,照相機記錄的是他們最樸實最純真的面龐,在他們的身後,是破敗的木屋,是幽幽森林,是一望無際的泥濘,他們小小的身體,襯著一片大自然,顯得是那麼的弱小,又那麼的無助。
如果可以,真希望自己也能為他們做些什麼!
安洛溪在心里默默想到,身後傳來腳步聲,安洛溪收起恍惚的心神,轉身,田馥雅嘴角掛著笑意沖著安洛溪揮了揮手,示意她到一邊的沙發上坐下,自己還有一點事情要處理。
安洛溪做到了一邊,這期間,秘書抱著很多文件來讓田馥雅批閱,一晃,一個多小時過去了,就在安洛溪覺得百般無聊,考慮是不是要掏出手機玩一會兒連連看的時候,迎面傳來了一聲輕輕的嘆息聲,安洛溪抬頭,只見她拿著筆,目光落在面前的文件上,眉頭皺著,似乎是踫到了什麼難題。
「哎,這該怎麼辦呢?」
自問之中透著深深的無奈,她抬起頭,望見安洛溪,似乎在征求她的意見,又問道︰「洛溪,如果是你,你該怎麼辦呢?」
呃?問她,她連是個什麼情況都不知道,田馥雅意識到自己的問題問的有點莫名其妙,沖著安洛溪歉意一笑,抬起手腕,看了看時間,驚呼一聲︰「哎呀,都快五點了啊」!
「洛溪,不好意思,不好意思,你看我,這一忙起來,就把你給忘記了!」
田馥雅一邊說著,一邊就起身朝著安洛溪這邊走來,安洛溪連忙站了起來,田馥雅卻擺手示意她不要站,不要站。
「夫人,上次的事情,多謝你了,听爺爺說你喜歡吃桂花酥,這是我親自做的,您嘗嘗!」
「真虧了他老人家,竟然還記得我喜歡吃桂花酥!」
田馥雅尊敬的稱冷愛國為冷老,她笑著接過安洛溪遞過來的桂花酥,嘗一口,細細的咀嚼,然後便不停的點頭,忙忙豎起大拇指。
這些外界看來無比威嚴的人,想不到,私下里卻是這麼平易近人,安洛溪剛才的拘謹卻是消退了不少,想起剛才田馥雅那一聲無奈的嘆息,遂多嘴問了一句︰「夫人,剛才你是為什麼事情而嘆息呢?」
「哎,洛溪,真是一言難盡啊!」
田馥雅放下了手中的桂花酥,向安洛溪一五一十的講道,前段時間她做了一份關于失學兒童的調查,發現,在貧困地區,竟然有百分之八十的孩子是沒有學上的,一則,是因為家里沒有錢,二則,是因為根本沒有學校可以念書,一個民族的振新,若是連下一代的教育問題都無法解決,那未來的希望,又在哪里呢?
這件事情,她已經聯絡了很多方,教育部願意出資一部分,財務部也願意撥款,社會也募捐到一部分善款,可是,這一切,扔不足以解決所有孩子讀書難的問題,教育資源是一方面原因,人才缺失是一個最重要的原因,沒有一個老師願意到那種地方去教書的。
望著田馥雅為那些孩子操心的一籌莫展的樣子,安洛溪忽然覺得自己有些渺小,這才是一種大愛,大愛無疆。
可惜她現在手上的資金已經全部用在和道夫的合同上了,否則,她真願意幫幫田馥雅。
「夫人,听說,贛榆那邊山上盛產紅豆杉?」
「那是,紅豆杉可是國家二級保護樹種!」田馥雅蹙著眉頭,絲毫沒有領會到安洛溪這話中話的意思。
安洛溪只好繼續說道︰「現在,全世界都在為攻克癌癥治療,最新的一項研究成果顯示,紅豆杉中含有一種很好的抗癌成分,是現在很多人熱捧的抗癌物了!」
「但是,現在的資源實在是太少了,若是可以大批量的種植,一方面可以獲得收益,另外一方面還可以造福于那些癌癥患者,真是一舉兩得!」
「洛溪,你……」
田馥雅萬分驚喜的看著安洛溪,剛才還皺著的眉頭突然松了開來,一拍大腿,激動的說道︰「是啊,我怎麼沒想到呢?為什麼,我們一直想的都是如何的救濟他們,而是沒有反過來,想著如何讓他們自己創造次財富呢?」
「洛溪,你算是幫了我一個大忙啊!」
田馥雅立即折回到了辦公桌前,一番磋商之後,他們決定就選在贛榆地區作為一個試點,雷厲風行的田馥雅隨即就撥了第一筆慈善基金到當即財政部門,讓他們先造路……
安洛溪從田馥雅的辦公室走出來,已經是七點左右,天蒙蒙有點黑,走到院子里,她再次回頭望了一眼田馥雅的辦公室,那里的燈還亮著,想起剛才跟她告別的時候,隱約看見她鬢發之中的幾絲白發,眼角傳來一陣濕濕的淚意,不過,這第一步棋,總算是走出去了,以後的路,還長著了!
才七點多,時間還早了,安洛溪決定去林亮的大排檔去看看,于是便驅車過去。
「哥,哥,快看,快看,是洛溪姐姐,洛溪姐姐來了!」
眼尖的林童一眼就在人群中看到了安洛溪,旋即就扔掉了手上的抹布,朝著安洛溪顛顛的跑了過來,這小家伙,就像是一刻茁壯成長的小樹苗,每天都在吸收著養分,自從林亮和大伙的大排檔攤子不要用巨額的攤位費之後,他們的生活近況很快就有了改善,在安洛溪的一再勸說下,林母已經不在靠撿破爛為生,他們也搬離了那個又破又髒的地方,租了一間平房,雖然房租是貴了一點,但總比呆在那種地方生命要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