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約了向晚去參加一個葬禮。」微頓,她瞧見裴謹言古怪的眼神,「普通朋友,就是去送送。」
裴謹言的表情更加奇怪了,原來在他不知道的背後,青檸竟隱藏了這麼多面,隱藏了這麼多他所不了解的真性情。他點點頭,沒有再開口。
直到同樣一襲黑衣的喻向晚出現在裴家,裴青檸眨眨眼,「穿成這樣?」
黑衣是確實是黑色的衣服,只不過妖艷了一些,性/感了一些。
「我穿黑色,就已經足夠證明不是去砸場子了。」喻向晚暗示不要妄想她改變風格。
裴青檸聳聳肩,沒有再多發表言論。
雨絲綿綿,他們跟著車隊向前駛去。其實對于自己的魂靈飄飄忽忽的輾轉到了裴青檸身上,黎落夕也沒有什麼概念,更無從猜測。這種事情,她想不想都沒有科學的解釋,于是也就懶得琢磨了。
裴青檸是惡質的,這點毋庸置疑。她坐在後車座上,盯著窗外雨花四濺的飄零,漫不經心的開口,「今天真是麻煩宋先生了,下著雨讓你陪我們出來。」
「裴小姐千萬別這麼客氣,能夠給兩位大美女做司機,是我的榮幸。」宋知然恭維道。
裴青檸呵呵一笑,沒有再說什麼。
「不知道裴小姐的朋友是誰,竟能夠請得動您這位大佛。」宋知然自以為幽默的開口。
裴青檸看了他一眼︰「黎落夕,听說跟宋先生還有一段關系匪淺的淵源呢。」
果然,宋知然听見「黎落夕」三個字,臉色一下子變得難堪了。
裴青檸將一切看在眼里,嘲諷一笑。
「啊……啊!那個黎小姐啊,是認識……不熟……」宋知然偷偷看了喻向晚一眼,說話有些結巴。喻向晚這根比自己腰粗的大腿,他可還沒有抱穩。猛然一听黎落夕的名字,嚇得汗毛都豎起來了。
喻向晚挑挑眉,約莫知道裴青檸的那點小心思了。但她並不打算插手,這出戲可唱的正好看呢。
裴青檸見喻向晚沒有生氣,倒也放寬了心。再世為人,面對宋知然,她有如在看一只苟且偷生的螻蟻。說她狐假虎威她也認了,總之這一刻她很享受這種主宰命運的塊感。
「原來是不熟啊,我還以為落夕的死或多或少是因為宋先生的緣故呢。」裴青檸說的淡然,卻將宋知然那副誠惶誠恐的模樣看在了眼底,很是有趣。
曾幾何時,她對這個男人也是這般小心翼翼。可是現在,她卻變成了他急欲諂媚的對象。人生,真是一種奇妙的境遇。
宋知然喉嚨緊縮,艱澀的吞了口口水。尷尬的笑笑,「裴小姐真愛開玩笑。」
原本想借著這次機會跟裴青檸套套近乎的宋知然,面對他們此刻討論的邊緣話題,卻只覺得背後冷汗淋灕。
喻向晚看了一眼裴青檸︰「仇報了,是不是可以解釋一下現在的情況?」
她刻意壓低了聲音,換來裴青檸心滿意足的燦笑,「听黎落夕提起過他幾次,知道他們關系匪淺。也有小道消息傳出,說是黎落夕的死跟宋知然月兌不了關系。約莫是情傷想不開,就自我了斷了。朋友一場,人死了,倒不如幫她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