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梓萌說道︰「不用,我能帶的動。」
武劍听了,笑道︰「靖明,你的好心好意浪費了吧!好心做了驢肝肺了。」
李靖明尷尬的一笑,沒有吱聲。
趙建軍也笑道︰「小萌,你不讓別人幫忙,是不是擔心別人分享你的東西呀?」
岳梓萌白了他一眼,說道︰「誰有你那麼小心眼,那麼嘴饞。」
趙建軍立即反駁說道︰「你說我嘴饞,看看誰的東西多呀!看你那麼大的包,不是不打自招麼。」這些女孩子都帶著很大的包。
岳梓萌說道︰「你怎麼知道我的包里的裝的都是吃的。再說,這麼大的包,若是都裝的吃的,我一個人也吃不了呀!」
趙建軍說道︰「說不定你是給別人帶的呢。」
岳梓萌毫無心機的說道︰「我能給誰帶。」
趙建軍神秘兮兮的說道︰「給誰帶的誰知道。」
莫蘭心听著她們的談話,不客氣的說道︰「你就瞎猜疑吧!反正不是給你帶的。」
岳梓萌也听出來他話里的意思了,就搶白著說道︰「就是,反正不是你,你就眼氣去吧!」
趙建軍訕笑道︰「我可是有自知之明的,關系沒上去,也不敢妄想啊!」
莫蘭心說道︰「嗯,知道就好,你還不算傻。」
武劍說道︰「蘭心,你也帶那麼大的包,是不是給君豪大哥帶了好吃的了呀?」
莫蘭心笑道︰「是呀!我給他帶得多了,就是沒想到你。」她的語氣里明顯帶有挑釁的味道。
武劍委屈的嘆口氣說道︰「唉∼!真是沒人疼的人總是被人踩呀!」
岳梓萌很解氣的說道︰「誰讓你調侃別人了呢。」
趙建軍替他打抱不平說道︰「你們真是不仁義,明知道人家那里疼,還往人家的傷口上撒鹽呢!」
武劍冤屈的說道︰「就是,一點也不知道理解人。」
莫蘭心輕輕的哼了一聲,說道︰「像你們這樣不懷好意的人,就是狐狸給雞拜年——沒安好心,絕對不能仁慈,仁慈了就有可能中了圈套。」
武劍笑著意有所指的說道︰「誰敢不懷好意呀!也就靖明吧!想要獻殷勤,討好,還被無情的拒絕了。」他們都知道李靖明正在追求岳梓萌,所以說話總想往這邊上靠。
莫蘭心見岳梓萌的臉色紅了,就說道︰「你不要看著眼氣麼,有能耐你也向別人獻一次殷勤麼,你還沒這個膽兒呢。」
武劍听了,說道︰「我也想給小萌帶東西,可是更怕別人收拾我。」
莫蘭心笑道︰「就你這膽兒,一看就成不了大氣候。」
趙建軍也挖苦著說道︰「是呢,看來你只能是孤家寡人了。」
武劍卻絲毫不介意,很自豪的說道︰「我這是什麼?我這是君子不奪他人所愛,要有成人之美的好心麼。」
莫蘭心故作驚訝的說道︰「噢∼!看不出來,你還很高尚呢。」隨即說道︰「拉倒吧!你這是什麼,你這是有心無膽兒,這是吃不到葡萄就說葡萄是酸的。」
李靖明听了,立即大笑道︰「是,酸的,好酸呀!」說完很逼真的做出了酸掉牙的表情,周圍的同學見了,也都大笑起來。
武劍沒想到自討沒趣,尷尬的訕笑兩聲,隨即不作聲了。
再說,沈心鳴與趙君豪兩個人在後面殿後,慢悠悠的跟隨著大部隊,目的是照顧好掉隊的同學。當旅程走了一半的時候,沈心鳴見大家還是很有力氣的,不由得放下心來了。
樸聖姬與金詠荷一直落在後面,她們想與老師一起走。
趙君豪笑道︰「看見了麼,這些同學可解放了。」
沈心鳴笑著點頭說道︰「是啊!這樣的機會可是難得的,當然高興了。」
趙君豪表情莊重的說道︰「一定要組織好,讓同學們好好的玩玩,盡興的玩。」
沈心鳴贊揚著說道︰「這就要看你的能力了。」
趙君豪十分自信的說道︰「我們一定會完成的,有老師你在身邊給我們壯膽兒,我們就什麼都不怕了。」
沈心鳴鼓勵著說道︰「好,我們的班長絕對的很合格,我就做你最忠實的排頭兵吧!」
趙君豪動情的說道︰「謝謝老師的鼓勵和表揚,我一定會盡力而為的。只不過……只不過……。」
沈心鳴見他說道此處猶猶豫豫的表情,禁不住問道︰「只不過什麼?」
趙君豪神情莊重的說道︰「只不過我們的人員不是很全,這個責任在我。」
沈心鳴听了,知道他說的是藤野貞和,忙安慰道︰「這個不怪你,是我們考慮得不夠周全。」
樸聖姬在旁邊也听到了,就說道︰「你們不要自責了,他不來,是他自己的事情。而且不來也是有原因的,他說他身體不舒服,游泳弄感冒發燒了。」
趙君豪一听,神色就變得舒暢一些了,疑惑的問道︰「是麼?與誰去的?」她這麼問,是還有些不相信。
樸聖姬平靜的說道︰「與趙建軍呀!他知道的,還有穆迪。」
趙君豪釋然的說道︰「趙建軍倒是沒有與我說。」
樸聖姬臉色凝重的說道︰「早上我起來到食堂吃飯,遇見他了,他正要去買藥呢。就對我說感冒了,不去野游了,要我告訴你們。」
沈心鳴說道︰「生病了,就不要去了麼。」
金詠荷說道︰「正是,養病吧!」
說話之間走過半路,沈心鳴見樸聖姬與金詠荷香汗淋灕,已經累了,帶的包裹又很大,就叫住她們,停下車子,將她們帶的東西要過來,帶在自己的後車座上。
到了一個大上坡的地方,女同學就有些力不從心了。男同學見她們都已是汗水淋灕、嬌喘不已,就把她們帶的包要過來,帶上了。
樸聖姬的心情自從今早上藤野貞和告訴她不來了的那時刻起,就沒有平靜過。而在與趙君豪說過了藤野貞和的事情後,她的心情才算是暢快些了。即使這樣,她也沒有說實話。畢竟,藤野貞和是她的哥哥,她得為他開月兌,為他圓場,不能給別留下壞的印象。原來,早上,因為要去野游,樸聖姬起得很早,要到食堂買飯,她知道騎車子行走三十多里路,不吃飯是不行的。叫醒了金詠荷,可她見時間才是五點多,自然不願意起來,要樸聖姬一個人去。
樸聖姬不敢耽誤時間,快步走向食堂。很遠就見到食堂外面有一個人影,在哪里徘徊。走進了,才看清楚這個人竟然是藤野貞和。
藤野貞和叫住了她,從表情上看,他一定是很早就在這里等候了。在路口上來回徘徊,明顯表現的很焦慮。當見到樸聖姬,立即面露笑容了,說道︰「聖姬,等你好半天了,可來了。」
樸聖姬向四外看了看,沒見到有熟識的人,就停住腳步,壓低聲音問道︰「什麼事情呀?」因為害怕,她沒有叫出來「哥哥」的字眼。
藤野貞和說道︰「走,到那邊去說。」說完,徑直走到樓角處,樸聖姬只得跟隨著過來了。藤野貞和表情凝重的說道︰「想問你今天你去不去玩?」
樸聖姬不假思索的說道︰「去呀!」其實,她一見到藤野貞和就明白了他來的意思了。接著說道︰「你是不是不想去了?」
藤野貞和沒有正面回答她,而是皺著眉頭反問道︰「盧溝橋,那里你也想去呀?」
樸聖姬點點頭,沒有說話。
藤野貞和嚴肅的說道︰「我們去哪里不合適吧!我們的身份……。」
樸聖姬打斷他的話語,說道︰「貞和哥哥,你說的對,你不想去就別去了,可我……我想去看看。」
藤野貞和奇怪的看著她,不解地問道︰「為什麼?」
樸聖姬表情嚴肅的說道︰「哥哥,我理解你的心情。我與你一樣,昨天夜里也想了很多,覺得以前我們做過的一切事情,在盧溝橋發生的戰爭,都不是人道的,我們應該反省呀!所以我想去看看,去看看那里的景象,想象一下以前的事情,引以為鑒呀!」說道後面的話時,她的語氣明顯加重了。
藤野貞和靜靜的听著,說道︰「你說的是,可是我不想站在那里被人指指點點,那樣我會很窘迫的,我們也是有人格的麼。」
樸聖姬很理解的說道︰「我明白你的心情,那你就不要去了。我的身份,他們都不了解,我去看看。」
藤野貞和叮囑道︰「好吧!那你可要注意安全呀!」
樸聖姬說道︰「我明白!」走出兩步,又停下來,問道︰「那你怎麼對他們說呢?」
藤野貞和听了,支吾著說道︰「我……我……我還沒想好。」他半天也沒有說出來什麼辦法來。
樸聖姬想了想說道︰「那你就托病不出得了。」
藤野貞和听了,點頭說道︰「嗯!這個辦法可以。」
樸聖姬說道︰「明天如果點名,我就告訴他們。」藤野貞和看著她,認真的听著。樸聖姬接著說道︰「但是,你最好要穆迪也給你請假。」
藤野貞和說道︰「好,就說我感冒了,昨天晚上我正好去游泳了,這樣就圓全了,我這就去買藥吃。」說好這些,才分手各奔東西。
看著藤野貞和遠去的背影,樸聖姬的心里像是打碎了五味瓶,非常的不是滋味,覺得自己不該在這一時刻離開他,讓他獨自承受這份壓力。她也知道,沈心鳴與趙君豪選擇去盧溝橋,絕對不是有意的,因為當時他們說話的時候,大家都在場。她相信這兩個人的人格,他們絕對不是想要去為難別人的,如果想到了,肯定不會選擇這個的。其實,樸聖姬也確實是想去盧溝橋那里看看的,想去看看當年在這里留下的痕跡。她絕對不是為了緬懷那些制造戰爭的人物的,而是想要給自己一些警示。這些年來,她去過很多的山水勝地,還沒有到過這里,雖然它近在咫尺。
藤野貞和的身影消失了,樸聖姬也惆悵的離開了。
現在想到這些,想到藤野貞和臨別時候失落的眼神,樸聖姬的心里難免還是很不安。她的臉色也就變得陰沉了,不自禁地輕輕的嘆了一口氣。這本是一個值得歡慶的時刻,可是她卻高興不出來。
沒想到這一聲音讓金詠荷听到了,忍不住轉過頭來看著她,疑惑的問道︰「聖姬,你怎麼了?不舒服麼?」
別人也都听到了樸聖姬的嘆息聲,都關切的看著她。
趙君豪也慢下速度來,關心的問道︰「怎麼了?是不是累了呀?」
樸聖姬這才醒悟過來,發覺自己失態了,忙強裝微笑,解釋道︰「沒有什麼,就是覺得喉嚨緊了。」
沈心鳴听了,提議道︰「那是口渴了,我們都停下來,喝口水吧。」
趙君豪立即附和說道︰「是,是口渴了。我們停下來喝水吧!」說完,大聲的招呼道︰「同學們,听一听,大家歇息一下,喝口水。」
同學們听了,立即停下來了。各自取出水來喝了。趙君豪說道︰「大家歇息十分鐘啊!不要走遠。」
同學們一听,立即推車走近路邊的樹蔭下,躲避陽光。這個時候,太陽已經升起來一丈多高了。雖然是秋季,天高氣爽,但是這個時候的太陽光線很毒辣,紫外線很強。
樸聖姬站在樹蔭下,揮著自己的太陽帽,金詠荷站在她的身邊,不勞而獲的享受著涼習習的輕風,還吵嚷著要她快些煽動。
沈心鳴見她們這麼調皮,也禁不住笑了。回頭看去,見身後是一片玉米地,地邊上有兩塊表面很干淨的石頭,就走過去搬過來,對她們說道︰「給,你們坐下來,歇息一下。」
樸聖姬忙道謝,客氣的說道︰「謝謝老師,你坐吧!」
沈心鳴堅持著說道︰「你們坐,我不累的。」
金詠荷上前接過來一塊石頭,笑著調皮的說道︰「客氣什麼呀!老師都搬來了,坐吧!不坐老師該失望了。」說完遞給樸聖姬。
沈心鳴也順著她的話音,笑道︰「就是。」
金詠荷又接過來另一塊石頭,放在地上,擺好,挨著樸聖姬坐下來了。見樸聖姬不扇風了,就催促她快些扇。樸聖姬沒有辦法,只得繼續給她扇風。金詠荷則愜意的笑著,很是受用。
沈心鳴看著綠油油的玉米地,忍不住贊嘆道︰「看來今年的收成錯不了。」
趙君豪很贊同的說道︰「是,錯不了。」然後指著前面的一穗玉米棒,贊嘆著說道︰「你看,那穗多大呀。」
沈心鳴點點頭。
金詠荷也好奇的說道︰「是呀!聖姬你看,那些玉米棒真的好粗好大呀!」
樸聖姬看著,也不住地點頭。
金詠荷忽然發現不遠處的一片地的玉米棒卻很小的,就詫異的問道︰「那些怎麼那麼的小呢?而且很多秸稈上都沒有穗子了呢?」
樸聖姬順著她的眼神看去,果然,那片玉米地的秸稈要比別處的矮了一截,很多的秸稈上只剩下玉米皮子,有的玉米棒也要小得多。但她不知道其中原因,也就沒有說話。
沈心鳴看了看說道︰「那是一片粘玉米。」
金詠荷听了,不知道什麼是粘玉米,就好奇的問道︰「粘玉米!什麼是粘玉米?」
樸聖姬已經知道了,但是她笑了笑沒有說話。
沈心鳴說道︰「粘玉米是我們夏季早市上能買到的那種玉米,這種玉米成熟早,但是不包產。它的玉米粒兒既粘又香,很好吃的。而且,在那個季節,人們都喜歡吃,所以,即使不包產,也能賣個好價錢。」
金詠荷听明白了,說道︰「噢∼!原來是那種玉米呀!」說完,看著樸聖姬,笑道︰「我們以前沒少買來吃呢。」
樸聖姬笑了,說道︰「你
這個小饞鬼兒,一天吃好幾根。」
金詠荷一听,反而更加得意了,笑吟吟的說道︰「我就是在那幾天把體重降下來了,有一斤多呢。」
莫蘭心走過來了問道︰「是麼?這可是一個好方法,明年我也要多吃玉米。」
金詠荷驚訝的說道︰「你也要減肥呀?」隨即打趣說道︰「你還是省省吧!再減肥你就成棍子了,君豪不得與我急眼呀!」
趙君豪听著,說道︰「成棍子也比成小豬強,圓乎乎的,整個一個皮球。」
金詠荷听了,立即氣哼哼的說道︰「好啊!君豪,你敢說我是小豬、皮球,看我怎麼收拾你。」說完就要站起來。
趙君豪嬉笑著躲開了。
金詠荷恨恨的說道︰「你記住呀!蘭心,你可要幫助妹妹,替我出口氣。」
莫蘭心笑道︰「好啊!你等著吧!」
樸聖姬笑著提醒道︰「可別等到了吃喜糖的時候,那可是竹籃子打水一場空了。」
金詠荷說道︰「就是!」
莫蘭心羞紅了臉,訕笑道︰「不相信我,就拉倒。」
沈心鳴看著她們鬧,也覺得很有意思。但是年齡要大幾歲,不好意思站在這里了。就走向一邊,來到趙君豪的身邊。趙君豪問道︰「前面還有多少路程了?」
沈心鳴向四外看了看,想了想,才說道︰「應該還有十二三里地吧!」
趙君豪說道︰「噢!也不多了。」
說笑了一陣,也歇夠了,就又都騎上自行車,要開始走後面的路程了。一直到盧溝橋,再也沒有歇息。
離著很遠的地方,就看到了盧溝橋。遠看那橋橫跨在河的兩岸,煞是雄偉。同學們更加的興奮了,前面的男同學再也控制不住了,撇下大部隊,徑直向橋頭飛馳而去。後面的女同學看見了,一陣好笑。其中有幾個不甘落後,緊緊追趕,但是她們的力量畢竟不能于難生同日而語,跑出百八十米還是被落下了。
樸聖姬故意走在後面,她要仔細看看這里的景致。眼前那座氣勢恢宏的盧溝橋果然是名不虛傳,像一條巨龍橫跨在河的兩邊,橋上的橋墩上立著的石獅子,尤其引人注目。大橋的四周的景致也很美,尤其是在秋季,黃綠相間,更有一股子說不出來的妙處。河岸邊白楊樹遮天蔽日,柳樹是婀娜多姿,對面的山坡上更有一處低矮的樹林夾在中間,虯枝橫生,看得出來這是一片杏樹林,她心里暗想︰這如果是在春天杏花開放的時節,景色更美了。這些山巒與樹木,恰好把此處圈了起來,形成一處洞天的感覺,環顧天空,就覺得這里很空曠,藍色的天空,甚是深遠,好像蘊藏著很多的秘密,憑空想象,這里的「盧溝曉月」,確實是優美的景致了,現在看不到真是遺憾。
待到所有的人都到了盧溝橋橋頭上,早到的同學放下車子,已經要跑到了橋的中間了。趙君豪大聲的招呼所有的同學集合。大家很自覺的站在橋頭上。趙君豪大聲的說道︰「同學們,現在我宣布,我們順利的抵達了盧溝橋了。」同學們一听,立即歡聲雷動,掌聲響徹四方。
趙君豪接著說道︰「盧溝橋,是我國最有歷史意義的一座古橋,我們在欣賞大橋之前,必須對大橋的構造概況和人文歷史有個了解才對。現在,就請我們歡迎我們的老師來給大家講一講,大家歡迎。」他的話音才落,掌聲又再次想起來了。
沈心鳴很激動的走到當中,面帶微笑的說道︰「我們班級組織這次也有活動,很好,很有價值,我希望大家盡情的玩,盡情地笑。」說完以後,他停頓一下,轉身環顧一下大橋,深情的說道︰「盧溝橋,這是一座舉世聞名的大橋,這不僅僅是因為它的造型奇特、歷史悠久,更因為它有著迷人的魅力,它見證了一個民族的頑強精神和聰明才智。這座橋位于北京城西南十五公里豐台區的永定河上,永定河舊稱盧溝河,橋亦以盧溝命名了,蒔花北最長的古代石橋。大橋始建于金大定二十九年(1189年),明正統九年(1444年)重修。清康熙時毀于大水,又與康熙三十七年(1698年)重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