蝴蝶夢 第二章︰談古論今 才情初現(9)

作者 ︰ 隱農

沈心鳴這時候想起來了大娘說的老人家出去聯系賣果子的事情,就問道︰「大伯,你賣果子的事情聯系的怎麼樣了?是不是可以都賣出去了?」

申大伯臉上先是一陣喜悅,接著又很憂慮,說道︰「聯系好了,只是他們要不了多少的,我還得再聯系。」

沈心鳴關心地問道︰「那他們要多少呢?」

申大伯說道︰「他們只要一萬五千斤。」

趙君豪驚訝地說道︰「這麼多呢,這還少麼?」

申大伯說道︰「我們這里去年就收獲了將近四萬多斤,這些只是一半兒還不到呢,今年的成色更多了,所以我還的出去聯系,實在不行,就賣給小販子了。」

沈心鳴問道︰「賣給小販子不是也可以麼?」

申大伯說道︰「那些小販子給的價錢太低了,而且他們還不實誠,但是最後也不得不賣給他們一些。」

申大娘走進屋里來,听到這里,就問道︰「他們怎麼說的,今天來拉麼?」

申大伯說道︰「說好了,明天來拉水果,咱們下午就找人往下下果子。」

申大娘說道︰「那得需要多少人手?」

申大伯想了想說道︰「怎麼也得十幾個人,一萬五千斤呢,下完了還得直接裝框,太費事了。」

申大娘听了,焦急地說道︰「那你現在去找人了麼?」

申大伯說道︰「我還沒有呢,想一會就去找。」

沈大娘說道︰「那可得快啊!別等到人家來車了,我們還沒摘下來呢。」

申大伯說道︰「知道了,你就不用操心了。」

沈心鳴听到這里,就說道︰「大伯,如果今天就可以下果子,我們就可以幫助你的,今天我們來了七八個人呢。」

大伯听了,不由得面露喜色,但隨即就消失了,說道︰「那怎麼可以呢,你們這些學生都是來玩的,我怎麼能讓你們來做活呢。我們這里找人做活也不是很難的,大家都是互相幫助,沒甚麼計較的,你們完全不必替我擔心的。」

趙君豪堅持己見的說道︰「沒事的,我們在家里也經常做活的,我們也是想要享受一下干活的樂趣。」

沈心鳴不容置疑地說道︰「就這麼辦吧!大伯,你放心,我們會做好的。現在是十點了吧!如果可以的話,現在就可以干一會兒的。」

申大娘欣喜萬分的說道︰「那可麻煩你們了。孩子,來了就要干活。」後面的話里又很是慚愧。

沈心鳴安慰著老人家說道︰「沒關系的,反正我們也是閑著,做點事正好活動一下筋骨,體驗一下生活情趣。」

武劍說道︰「我們天天看書,都有些膩了,都盼望著有干活的機會呢。」

申大伯听了,見幾個年輕人都這麼說,也不好再推辭了,就說道︰「既然這樣,我就不推辭了,那可要謝謝你們了。老婆子,你可要給孩子們弄點好吃的呀!」

沈大娘听了,立即說道︰「好的。」

沈心鳴說道︰「大娘,不用的,我們自己都帶著吃的喝好的東西呢,我們拿出來就可以了,大娘你只給我們切好了就可以了。」

趙君豪和武劍也不約而同的說道︰「就是,我們都帶來了。」趙君豪又說道︰「麻煩大娘你給切好了就可以了。」說完就去找自己的包,各自把東西拿出來了,放在了桌子上。

武劍忙出去,去果園子找回那幾位女孩子,叫她們也把帶來的東西拿出來,她們一听要幫助老人家下果子,就都高興地不得了。覺得干這活太有意義了。都爽快地把東西拿出來,放在一起了,一起分享。大家的東西也的確是很多的,樣式也很全,包括︰火腿腸、炸雞、茶葉蛋、蝦片、罐頭、酸女乃、飲料等等,也有瓜子,糖果這些零食。

沈心鳴看了看,對大娘說道︰「這些還不夠咱們吃得麼,大娘你就不要再麻煩了。」

大娘見了,很是抱歉的說道︰「還得讓你們破費。好罷!那就依了你們,我只負責給你們切切剁剁的吧!」

沈心鳴見這件事辦好了,就對大爺說道︰「好了,大伯,咱們這就行動著,好嗎?」

申大伯听了,思忖一下,說道︰「好罷,那咱們這就去。」說完就走出屋來。

申大伯在院子里找來很多的框框籃籃的,每人都有一個。這些籮筐年年都用,保存的很好。大家各自挎著籃子歡天喜地去摘果子了。

在路上,沈心鳴叮囑大家要小心謹慎,且不可摔到了踫到了,並且告訴大家,摘果子是要輕摘輕放,不能傷到了,要不然就儲存不住了,大家仔細听了,一一應承。

大伯听了沈心鳴的話,非常的感謝,原來的擔心也沒有了,還是不放心地強調著說道︰「孩子們,你們不用爬到樹上去摘的,咱們只負責把下面夠的著的,已經熟透的摘下了就可以了,那些沒有熟透的,可以過以後幾天再摘。」

大家听了,都連連點頭稱是。一走進園子,就儼然變了個人似的,爭著搶著尋找中意的果樹,專找那些果子又大又多的果樹摘果子去了。申大伯看著她們的背影,一個個青春年少,心里別提有多高興了。

像這些女孩子,以前大都沒有干過什麼力氣活,更沒有摘過果子了,所以今天格外的興奮。她們紛紛爬到那些方便上下的樹上,把果籃搭在枝椏上,或者掛在枝干上,一只手把著樹干,一只手去采摘,然後將摘下果子輕輕地放在籃子里,一看這樣子就知道她們都是生手。

趙君豪在一棵果樹下摘果,因為他個子比較高,而且這棵樹的果子也特別的多,將樹枝都壓彎了,深深地垂下來,一伸手就可以摘到果子,這樣既方便又省事,片刻的工夫就已經摘了半筐果子。他看著幾個女同學采摘的動作,笑道︰「你們站在樹上可要小心啊!可不要有個閃失,出了意外,那大伯家里可是擔待不起的啊!」

莫蘭心笑道︰「你又在小瞧我們了,我們雖然是女流之輩,但是也不可能做點活就要工錢的吧!我們雖是沒有你做活做得快,可是我們這是慢功出細活。」

金詠荷很自豪的說道︰「就是,敢輕視我們,就會付出代價,我們也不是好惹的。要知道男人干的事大多女人也可以干,你知道木蘭從軍的故事吧!多少男人都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

岳子萌也不服氣的說道︰「你以為你做得快是怎麼的,不服咱們可以比試比試,看誰摘得多摘得快,不信我們個個不如你。」

趙君豪一個人怎能招架住這幾個女孩子的搶白,忙告饒道︰「我怎麼敢啊!你們都是花木蘭,都是穆桂英,都是梁紅玉,我這只不過是提醒你們而已,我這不是好心作了驢肝肺了麼。」

武劍一副幸災樂禍的表情,調侃道︰「君豪,看你還亂說麼,是不是戳了馬蜂窩了,你敢與這幾位仙女一般的姐妹比試,那不是自找苦吃麼,咱們的仙女姐姐一夜可以理出萬匹絲,千匹絹,你能麼?」他這幾句話立即招來了大家的一陣開心的笑聲。他說的是天仙配里的故事,大家當然都能听得出來。

大伯一邊給大家準備籮筐,一邊看著這些孩子們說說笑笑的,也覺得很熱鬧。年輕人在一起,總要發生點故事,與他們在一起,受了感染,自己也感覺到了心情愉快,好像回到了年輕的年代。

趙君豪很快就摘滿了一框果子,他把果藍子交給大伯,自己又拿起一個果籃接著去摘果子。大伯則將果籃里的梨小心地裝進大的籮筐里。這時候,另外的幾個男生也已摘滿了水果,都送過來了。

沈心鳴一看,老人家這里放了很多的水果,一個人明顯忙不過來,就對其他人說道︰「你們去摘果子,我在這里幫助大伯裝筐。」武劍等人都應和著,拿起果籃子走了。

這時候,金詠荷也已經摘滿了一籃子水果,她站在樹下,大聲地叫道︰「君豪,幫幫忙,給咱們換個籃子怎麼樣?」

趙君豪看著她,邊走邊說道︰「呀!你真得很快呢,不願說的那麼硬氣。好!我給你換個籃子。」說完就把手里的籃子遞給了金詠荷。

金詠荷一點也不客氣的說道︰「咱們也不是白給的,也是從小就熱愛勞動的好孩子呢。」

武劍听到了她說的話,就大聲地說道︰「是不是在王婆賣瓜呢。」

金詠荷听了,立即瞪著眼楮反駁道︰「你才是王婆賣瓜——自賣自夸呢。你不就是比我早那麼一點點麼,有什麼了不起的,還是個大男子漢呢。」

武劍笑著說道︰「我這可不是夸的,這點小活怎麼能看出來水平呢。這就好比是讓張飛改行縫衣服一樣的大材小用呢。本來這是你們女孩子的活計,我們的優勢怎麼有你們明顯呢。」

莫蘭心說道︰「行了,行了,別在這里自吹自擂了,干點實際的,趕緊把籃子接下去,再換上一個來,大男子漢的,多干活少說話,不行啊!」

武劍听了,立即沒了電,平時他最是怕與莫蘭心說笑,別看莫蘭心模樣嬌小,因為莫蘭心總是能拿話將他擋回去。今天,他一听,害怕她再說什麼,連忙將自己手里的籃子乖乖地遞給莫蘭心。

金詠荷拎著籃子在樹林里四處的看,想找一棵果子大的大樹,忽然見到了莫蘭心采果子的樹很大,就徑直走過來了,說道︰「蘭心,你真會找呀,這棵樹的果子大。」

莫蘭心踩在一把凳子上,正一心一意地摘果子呢,听見贊賞,自豪的說道︰「我這眼楮絕對的好,怎能放過它呢。」說完,看著金詠荷,邀請道︰「你也來這里摘吧!」

金詠荷說道︰「嗯!我正有此意。」她圍著這棵大樹轉了轉,說道︰「這棵樹樹型真好看,上面的果子真多真大,怎麼不上去摘呀!」

莫蘭心疑惑的說道︰「怎麼,你想上樹麼?這棵樹可夠高的呀!還是別冒險了吧!」她很膽小的。

金詠荷毫不介意的說道︰「怕什麼!下面的,夠你一個人摘得了,我上樹去摘。」說完,果真就放下籃子,在下面尋找合適的位置,準備登樹。

莫蘭心規勸道︰「別了,你上樹不安全的。」

金詠荷早已按奈不住了,躍躍欲試的說道︰「沒問題,我上去了摘。你先下來,把凳子給我用一下。」

莫蘭心見她這麼好強,也沒有辦法,就下來,把凳子給她了。

金詠荷放好凳子,踩上去,雙手就夠到了果樹最下面的樹枝,然後使勁的把著樹干,向上攢勁。莫蘭心在一邊看著,很為她擔心。你還別說,金詠荷還真夠敏捷的,三兩下,就上去了,她站牢了腳,喘著粗氣,四處望著,興奮的說道︰「呀!蘭心,上面真好!太風涼了,你也上來唄!」

莫蘭心听了,連忙搖頭,苦笑道︰「我可沒你那力氣。」她長得有些瘦小,所以做事總是很小心。

金詠荷極力鼓動,說道︰「沒事的,你也像我似的踩在凳子上,我在上面再拉你一把,不就行了。」

莫蘭心遲疑一會兒,終究禁不住她的攢動,疑慮的說道︰「行麼?」

金詠荷不容分說地說道︰「怎麼不行,來,上來!」

莫蘭心就如她所說的,站到凳子上,把著樹枝雙手使勁,再加上金詠荷拉動,很快就上樹上來了。站在上面,先還有些擔心,晃動幾下就習慣了。四處一看,果真如金詠荷所說的,非常的美,禁不住嘻嘻的笑了。

金詠荷摘了一個果子,這才發現,她們把籮筐忘記拿上來了。禁不住「哈哈」大笑起來。對莫蘭心說了,莫蘭心也覺得好笑,嘻嘻地笑了。

莫蘭心忙叫趙君豪過來把籮筐遞上來。金詠荷讓莫蘭心站在下面,她又向上登了幾層樹枝,腳後跟就快到了莫蘭心的頭頂上了。

趙君豪見她們兩個站得高高的,就忍不住擔憂的說道︰「你們怎麼上這麼高的樹椏上呀,小心一會兒下不來。」

金詠荷鼻子一哼,冷冷的說道︰「別小瞧人,上得來就能下得去。」

趙君豪不敢辯駁,悻悻地說道︰「好!好!好!算我瞎說,我等著瞧了。」

金詠荷也不理會,忙著摘果子了。

待摘到半籮筐的時候,岳子萌也過來了。她看著樹上的兩個人,忍不住仰著頭很好奇地問道︰「上面好玩麼?」

莫蘭心很愜意的說道︰「好玩!一覽眾樹小了。」她隨口就把杜甫的那句「一覽眾山小」的詩句改動了。

岳子萌很羨慕的說道︰「我也想上去看看。」

金詠荷很高興的說道︰「好啊!我拉你上來。」

在她的幫助下,岳子萌也就上樹上來了。三個人擠在一棵大樹上摘著果子,嬉笑著,好不愜意。

一陣微風吹過來,果子的香味兒也就鑽進了肺里面,沁人心脾,那個受用就別提了。岳梓萌忍不住哼起了一首歌,這個旋律大家都很熟悉,名字是現在非常早的郭蘭英的歌曲《誰不說俺的家鄉好》。

受她的感染,金詠荷與莫蘭心也隨著哼唱起來。聲音雖小,但是也隨風傳出很遠。她們完全沒有注意,樹下面的趙君豪與武劍都在側耳傾听她們三個哼唱呢。

他們見這三個人這麼的陶醉,就沒有打擾,等她們唱完了,趙君豪等人不由自主都鼓起掌叫起好來了。

武劍更是大喊道︰「再來一個,大點聲的。」

三個女孩子被這麼一說,都羞紅了臉了。還是金詠荷比較膽大,說道︰「怎麼听上癮了。」

李靖明極力推崇的說道︰「是,上癮了,此情此景,唱一個歌曲那感覺多美呀!」

趙君豪附和著說道︰「你們就再來一遍這首歌。」

岳梓萌問道︰「誰不說俺的家鄉好?」

趙君豪說道︰「是!」然後建議道︰「你們放開嗓子,好好的來,就當這是演唱會。」

金詠荷說道︰「好!,那你們可听好了呀!」

武劍忙轉身大聲的喊道︰「大伯,老師,听好了,我們的女生組合要唱歌了呀!」

大伯听了,立即放下手中的籮筐,爽朗地笑道︰「好!听著呢。」然後找了一個空籮筐倒過來立在地上,坐上去,從懷里掏出煙袋,饒有興致的邊吸煙邊听唱歌。沈心鳴也停下了,直起身子,學著老人的樣子,坐在身邊,饒有興致的听著。

岳梓萌說一聲︰「好了!」就由她來先起頭,隨即三個人就一起大聲的唱起來了。一座座青山緊相連,一朵朵白雲繞山間,一片片梯田一層層綠,一陣陣歌聲隨風傳……。歌聲飄揚在空曠的果園里,久久回蕩著,大家听得如醉如痴,歌聲一停,就不約而同地齊聲叫好。

唱過一曲,她們的羞怯感就沒有了。金詠荷俏皮的說道︰「听夠了麼?」

武劍立即說道︰「沒有。」

趙君豪順勢說道︰「再來一個。」

莫蘭心提醒道︰「不能來了,這麼耽誤還干活麼。」

趙君豪說道︰「不在乎這一會兒工夫。」

金詠荷無所畏懼的說道︰「反正也唱了,唱一個也是它,唱兩個也是它。」

岳梓萌听了,問道︰「那唱什麼呢?」

金詠荷不假思索的說道︰「應該唱歡快的,抒情的。」

岳梓萌說道︰「什麼歌好呢?」

金詠荷一時還真想不出來唱什麼好呢,不免支吾著說道︰「唱,唱……唱……。」忽然看到眼前的隻果,立即來了靈感,連忙說道︰「唱《青隻果樂園》呀!」

莫蘭心一听,立即贊成道︰「是,青隻果樂園,紅隻果樂園,一字之差,沒有什麼,完全附和這個情調。」

金詠荷見樸聖姬就站在原處听著呢,忙吆喝道︰「聖姬,你也過來,我們一起來唱這個《青隻果樂園》。」

樸聖姬剛想要推辭,趙君豪立即贊成,說道︰「對!對了,你們四個來,比小虎隊的人還多一個呢。」

樸聖姬見大家都看著她呢,知道不去是不行了,也就走過來了,被武劍拉著,也送上了樹上。這回四個人站在樹上,倒是顯得特別的擁擠了。岳梓萌膽子大一些,就向上登了幾層。

武劍迫不及待地喊道︰「快些唱!別耽誤時間。」

四個人就由金詠荷開頭,唱起了那首《青隻果樂園》。隨即唱道︰周末午夜別徘徊,快到隻果樂園來,歡迎流浪的小孩,不要在一旁發呆,一起大聲呼喊……音樂星光樣樣都浪漫,煩惱憂愁都與我無關……。這個小虎隊可是當時最流行的組合,一出道就刮起了狂熱的旋風,讓很多的少男少女們十分的崇拜。

听完了她們的歌,大伯忍不住笑了,忍不住感嘆著說道︰「年輕真好,真好呀!」

沈心鳴理解老人的心情,笑了笑,說道︰「看她們開心的鬧,也真是享受呀!這要是申濤和申藍在家里,還不知道怎麼鬧呢。」

大伯听了,笑吟吟的說道︰「是啊!她們更喜歡這個。」

莫蘭心見樹下的幾個男同學都在看她們表演,表情都很羨慕和激動,就忍不住鼓動道︰「你們別總听我們女生唱歌,也給我們來一個。」

金詠荷一听,立即來了精神,附和著說道︰「是,你們也來一個,趙君豪,你來,你是班長你先來。」

趙君豪沒想到她們會讓唱歌,先是一陣慌亂,隨即就鎮靜了,爽快地說道︰「來一個,可以,只是不知道唱什麼好。」他的腦海里開始思索著熟悉的歌曲。

岳梓萌立即說道︰「我知道,你唱一個《對山歌》吧!那不是拿手的麼。」

莫蘭心立即響應,說道︰「對,對山歌,那個好听。你們敢麼?」

金詠荷也高興的說道︰「對,對,唱山歌。」別人也隨聲附和。

趙君豪一听,笑著問道︰「唱這個可以,只是誰來唱劉三姐的呀?」

李靖明神秘兮兮的說道︰「那還用說,這不是明擺著的麼,舍其為誰。」說完就看向樹上的莫蘭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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