異常干澀的喉嚨,隨著那逐漸明顯的熱浪,一波一波吞噬著凝墨倔強的細胞,她心有余而力不足的靠在冰冷的牆壁上,輕輕吁著氣,試圖讓自己冷靜下來,然而唇齒卻無意識的,溢出一些令她極度羞愧的字眼,
「唔……好熱……好難受……」
盡管她已經使出渾身的意志,想要努力克制住這種荒婬無恥的媚笑與嬌嗔,但奇怪的是,每當她越想克制,那股灼熱的躁動,就有如萬千只螻蟻來勢洶洶的,肆無忌憚的貫穿于五髒六腑,騷動、橫行!
四肢百骸瞬間酥麻一片,癢癢的,撓人心魂。
迷離的眼神,凝墨凝視著冷眼旁觀的男人,似深情,似渴望,借著涌起的熱浪,靠著牆壁一步步挪去,美麗的瞳孔似是染上一層薄而靈動的霧氣,羽睫妖嬈的微微一顫,縴弱無骨的身子,就這樣撞進翟逸寒健碩的胸膛之上。
似乎是被撞疼了,懷里的人微微撅眉,如玉的指尖,有意無意的在他結實的胸膛上輕輕撓弄著,渾然不知自己的無辜,是在危險面前煽風點火。
她的笑如此清麗月兌俗,嬌媚得如同雨後綻放的玫瑰,嬌女敕的肌膚,潮紅間即是吹彈可破的觸感,是他所沒見過的美好,他甚至覺得從前在宴會上認識的那些女人,除了一身俗不可耐的脂粉味外,都不能與之相提媲美,那是一種截然不同的氣質,干淨,純粹!
然而,迷離也僅僅是短暫的。
翟逸寒眯了眯眼,她尖尖的下巴便被他緊緊鉗制在虎口,秀挺的眉宇立刻擰成一個川字,似是對她的意志力很不滿意,稍嫌粗魯的將人往床上一拽,卻不曾想那怏如春水的嬌小身軀,在失去重心的那一剎那,光潔的額頭狠狠的撞向了床沿上,隨著一聲委屈的悶哼,秀挺的眉微微糾結在一起。
該死!
翟逸寒涼薄的唇齒間,不悅的暗吼道!
殊不知凝墨如此一撞,疼痛的倒吸了一口冷氣之余,也有了片刻的清醒,只是唇角一直噙著笑的她,眸光閃爍著復雜的情緒,卻在他看來,和剛剛並未有什麼不同的地方。
「你就那麼急不可耐!你不是一向很倔強的嗎?」
凝視著那片被沁出血絲的額角,翟逸寒精準的禁錮住那只正準備觸模傷口的小手,呼吸相間,他甚至可以清楚的听到屬于她局促不安的喘氣聲,還有那雙清澈如水的眼眸中,閃爍著轉瞬即逝的躲避,涼薄的唇微微上揚,似乎意識到她的這一舉動,旋即將薄唇覆在了她溫軟如玉的唇瓣上。
「無恥的家伙,放開我,你這只喪心病狂的禽獸!」
禽獸?
對于她的反抗,翟逸寒不怒反笑,滿足的輕撫過被他吻得微微紅腫的唇瓣,饒是她這般軟言細語的怒罵,撞進耳里,似乎更能讓他興致盎然,有力的大手驀地將她往懷里一拽,涼薄的唇貼近她雪白如瓷的耳垂,呵出一絲熱氣。
「如果我再不做點什麼,仿佛是對不起你這句再而三的禽獸了!」
「……」
「既然都答應賣了,那就賣得透徹一點,嗯!」
他的笑很清淺,然,只有凝墨才明白,在那張冷峻的外表下隱藏的,卻是一顆比惡魔還要邪惡的心。
良久的停頓,清醒也終究不過是戲劇般短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