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到的便是我的母親!」翟逸寒沒有看愣在一旁的凝墨,只是走上前靜靜的凝視了幾秒搖椅上熟睡的母親,半蹲在她面前淡漠的說道,修長的手扶上搖椅輕輕搖著,幽深的黑眸一瞬不瞬的注視著。
他的聲音仍是低沉的,少了稜角多了一絲難得的溫潤。
凝墨恍惚了一下,她怎麼也沒有想到,像翟逸寒那樣冷漠霸道的人,也會有這樣無害的一面,她也沒有想到,他今天會帶自己來見他的母親,無聲的站在翟逸寒身後,目光卻被搖椅上的女人所吸引?雖然已過了女人最美好的年華,但從她姣好的五官仍可以讀到,屬于這個女人曾經的端莊與秀美,「你母親年輕時,一定是位賢淑的好女人,你父親一定很愛她,而她一定很疼你吧!」
凝墨這樣說著,腦海里也不斷浮現出一副溫馨的畫面,只是一想到阮秀佩時,如水的眸子倏然黯淡了下去。
「我父親在我很小的時候,就死了!」翟逸寒說到死字時,眉宇微微皺了一下,在對上凝墨歉意的眸光時,復又松開,誰也想不到他帶她來這里的目的。
就在他們準備轉身時,搖椅上的商慧突然睜眸,目光惶恐不安,「乖乖,我要乖乖,乖乖……」
她慌亂的聲音,徹底打破了此刻安靜美好的畫面,她的呼吸顯得格外急促,凝墨突然頓住的腳步,差點撞向翟逸寒,她頓了頓,面色有些蒼白,不知道為什麼,她就是有種想跑過去的沖動,然,眼前的男人卻一把揪住她的手臂。
「勸你離她遠點!」翟逸寒冷冷的說道,絲毫不容人拒絕。
很快前廳的佣人聞聲趕來,手里拿著藥瓶,還有溫開水,急急向商慧走去。
然,今天服下藥的商慧,並沒有像往常那樣很快恢復平靜,只見她緊緊的拽住佣人的手,惶恐的喊道︰「乖乖,你把我的乖乖藏哪了,乖乖,我要乖乖……」
凝墨看了一眼被揪得生疼的手臂,再看向情緒突然波動的商慧,不知為何一種想要沖過去的強烈**,佔據了她大腦所有的細胞,然,翟逸寒卻是一臉無動于衷,凝墨覺得自己的心都要裂開般,忍無可忍的吼道︰「放開我!你沒看到她情緒很不好嗎?快點叫醫生,或者馬上送醫院啊!」
「別忘了我才是她的兒子,你現在的樣子,讓我無比討厭!」翟逸寒冷著臉,緩緩靠近那張因焦急而微微漲紅的小臉,幽深的黑眸緊睇她,讓她連一絲逃避的縫隙都沒有。
「翟逸寒,你真是個名副其實的冷血動物!」凝墨呼吸霎時急促起來,這些日子她也悄悄看過一些雜志,或者財經新聞,雖然媒體上對他的報導少之又少,那或者是他為人本身就極其低調,又或者是不屑,他是商界傳奇,他是天之驕子,人人都對他恭維諂媚,只是她萬萬沒有想到,這樣一個不可一世的男人,在面對至親時也可以如此冷血。
明明是在爭執,但他們此刻的姿態卻是十分曖昧的,就在佣人抱著白花花的乖乖稟報時,翟逸寒放開了她,俊逸的面容瞬間恢復了冷漠,看不出一絲爭執過後的痕跡。
「把乖乖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