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逸寒額頭青筋畢露,像極了一頭抓狂到極致的獅子,大手拼命的按壓著女人的胸口,一起一伏一陣撕裂怒吼後,他探了探她脖頸側的大動脈,還有呼吸還是跳動著的,他有些氣急敗壞的朝沙發的絨毯上頹廢坐下,聲音暗啞道︰「玉凝墨,你听好了,如果你再給我裝死,我現在立馬弄死玉振華!」
他生平第一次知道了什麼是軟弱、無力,他的惱怒,他的堅不可摧,在面對沙發上的女人時,一聲聲,一記記,猶如砸在了癱軟的海綿上,有去無回,他恨,到最後恨到差點失手掐死她。
咳、咳咳……
一陣撕心裂肺猶如風中飄零的干稻草的咳嗽聲,從奄奄一息的女人喉頭悶哼溢出。
翟逸寒森冷的臉上終于有了一絲溫度,他長長的吁出一口氣從絨毯上站起,很是疲憊不堪,連他自己也不知道那是一種怎樣復雜的心情。
像是一條細長蜿蜒的蔓枝,錯綜復雜相互纏繞,滲進那顆早已冰冷的心髒,似是伸長出了女敕綠的枝葉,很綠,很晃眼。
「總裁,總裁,南浩少爺來了,總裁,您……她……」魯管家氣喘得有些語無倫次,伸著手直指門外。
翟逸寒斂了斂眸,在魯管家戰戰兢兢進來時,冷峻的倦容披上薄薄的一層寒意,指了指沙發上的女人,慍怒道︰「還愣著做什麼,快讓他給我滾進來!」
南浩在接到管家電話時,還以為是翟逸寒發生了什麼突發狀況,走時連公寓門都來不及關上,朝著身後的梁風大呼小叫的躥至停車場,飛也似的一踩油門直飆帝豪園,當時梁風可是前腳都還沒來得及踏穩,若不是平時速度有致,激靈的拽住擋風玻璃下的置物架,早就被甩出去了。
整個冷清的帝豪園霎時燈火通明,進進出出忙著端水送毛巾的下人,一刻都不敢疏忽怠慢,擰著幾乎快要崩出嗓子眼的心髒,極其小心的穿梭。
而南浩最終給出的結論竟然是驚嚇所至,只需好好靜心養神,開點什麼安神補腦的藥,讓她舒緩一下緊繃的神經便沒什麼大礙,如此交待了一番,便拎著醫藥箱下樓去了。
「浩子,她真的只是驚嚇過度?這帝豪園連只蒼蠅都飛不進來,你這不是睜著眼楮說瞎話麼!」紅色警備一旦解除,梁風頓時也松了口氣,不過一想到那張蒼白到沒有一丁點血色的臉,跟白天看到的根本就是判若兩人,跟著南浩一起下樓間他問道,對于他的診斷似是不以為然,因為他明明就看見了——
「我說你有完沒完,她家男人都沒說半個字,你這是操的哪門子的心,還有你剛剛叫我什麼?耗子?我看你就是個瘋子!」南浩桃花眼睨過來,似是不屑又似是鄙夷,全然沒了來時的風風火火,在他看來,只要不是寒怎麼著,誰死對他來說都無所謂,他繼續鄙夷道︰「放心,那女人的命硬著呢,只要不是發神經從樓下摔下來,保準她死不了。」
「人家到底是個女孩子,別一口一個死字,听了慎得慌!」
「嘖嘖,我只管讓那個女人不死,別的對我來說無關緊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