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振華沒有說話,只是看著女兒靜默了一會,余光有意無意瞥過她攥著手機的手。
凝墨心一緊,一邊微笑一邊將手機扔進手袋,拉上拉鏈時暗自吁了口氣,重新坐下來時說道︰「剛剛是一個同事叫我去送一份文件,我沒答應!」
如是說著,她才發覺自己從什麼時候開始,竟然越來越有說謊的天份了,連臉都不紅心不喘,面對父親的目光,她哪敢說是翟逸寒打來的,即使手心仍舊冒著冷汗,但她一刻也不敢掉易輕心,生怕父親追問下去。
女兒找到工作的事,玉振華也是從妻子嘴里得知的,可是不知為何,在剛剛眼神交匯的瞬間,他覺得事情並不像表面看到的那樣簡單,或許是他真的老了,又或者是死里逃生後的明淨,他咂吧了一下嘴,終于將憋了幾日的疑問月兌口擲向女兒,「那個男人是誰?」
凝墨只感覺心咯 一下,便又听見父親說道︰「那天在電視里看到你跟一個男子,形色極其親昵的樣子,還說你是她的未婚妻,那個男人到底是誰?」
玉振華只是試探性的問女兒,並沒有將那天自己在看到那個人時,內心所激起的千層浪告訴她,實在是因為那個男人,不論神情還是氣場太眼熟了,舉手投足間像極了某人,可是看他不過三十來歲的年紀,跟他心里擔心的實在是相差甚遠,心想只是神似罷了,不可能是他!
凝墨腦海迅速地回放著那天宴會的每一個情景,憑借翟逸寒在蓮城舉足輕重的地位,要想掐掉媒體輿/論,還不是一句話的事,她咬了咬唇喉嚨酸澀至極,「他、他是我們公司的大東家,他那天是喝醉了,莫名其妙的把我當成了他的未婚妻,爸爸,我跟他沒什麼的,他的未婚妻是斐氏千金斐安娜小姐!」
玉振華似信非信,「那他當著那麼多人的面,說那些話是有意輕薄我玉振華的女兒了!」
「爸爸,您真是糊涂了,他那種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人,怎麼可能會做出對公司有害無益的事情來!」凝墨水眸漸次黯淡,雖然說她根本就不稀罕做他的勞什子未婚妻,可是如果現在要一腳撇開,說他們之間一點關系都沒有,她又有些不甘心,或者說是失落。
失落?凝墨笑了笑,可真是可笑!
這種怪異的情緒一直糾纏她,直至回到帝豪園,一踏進大廳就看到了沙發上坐著的男人,凝墨穿上魯管家遞過來的拖鞋,一點都沒有要打招呼的意思,徑直向樓上走去,只是腳還沒踏上第一個台階,就被身後的男人叫住。
「站住!」冰冷的聲音帶著慍怒,翟逸寒摘掉金色銀邊眼鏡,睥睨著樓梯處一臉平靜的女人。
凝墨扶著扶梯的手緊了緊,還是不情願的轉過身,面對他的不悅,她聲音無波無瀾的問︰「找我有事?」
一見到這種仗勢,遠遠退在一旁的魯管家頓時為凝墨捏了一把汗,凝墨小姐有時候看起來的溫順,其實 起來也是極其要命的,更何況她 的對象是總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