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逸寒冷著一張俊臉,從沙發上凜然起身,一步一步優雅的邁著步子,在誰也想不到他想要做什麼的時候,厚實溫熱的大手一把拽住凝墨縴瘦的手臂就往外拖,也不管是不是弄疼了她。
「翟逸寒,你瘋了麼?你弄疼我了,放手啊。」凝墨吃痛掙扎,水眸瞪向他,腳下一個不穩踉蹌間差點撞上車門頂架,又是一個極重的力道將她拽住,才得以幸免。
翟逸寒不語臉色又森冷了幾分,將她粗魯的塞進副駕駛座後,才轉而向另一頭駕駛座走去,直至車子發動,他才轉過頭來,看她一臉憤恨的樣子淡漠地說道︰「你越來越沉得住氣了,不過,過了今晚,我相信你的這些底氣,你所謂的委屈都會統統消失不見!」
凝墨有些啞然,她剛剛的樣子像是在委屈嗎?只是不願開口說話罷了,至于他發那麼大的火麼!她皺起眉頭目不交睫直視前方,揉著被他弄疼的地方,心里越發堵得難受,可是他越是這般盛氣凌人,面對他的誤解她就越發不想解釋一絲一毫,反正都這樣了,再壞也不過如此!
車燈映得前方一片通明,此時已近午夜時分,然,車內倆人的靜默又添了一絲詭異,四周靜得像墳墓。
凝墨只覺得頭皮一陣發麻,他該不是要把她半路扔在這伸手不見五指的叢林里吧,一想到這個,她又有些後怕了!她真的什麼都不怕,就怕那些看不到模不著的生物,如幽靈般不時飄來,轉眼就無蹤跡。
不過當車子拐進一條小道時,她認出了這是通往那個人間天堂的路徑,隨即松了一口氣。
「我想你應該還記得她!」翟逸寒粗魯地將女人拽過去,冷硬的語氣嚇得一旁的佣人垂首不敢吱聲,他掃了一眼礙眼的佣人,佣人下一秒便會意退出房間,唯獨被他拽跪至床頭的凝墨,正模著被撞痛的膝蓋骨倒吸著冷氣。
他堅毅的眉宇微斂,黑眸霎時迸出一道道嫉惡如仇的憎恨冷光,薄唇抿成了一條縫,只有那只鉗制凝墨手臂的大手泛著白,死死將她縴瘦的上半身按向床頭那個已然熟睡的商慧,他的母親,了然地說道︰「收起你那自以為是的擔心,就算我們在這里吼破了嗓子,她也不會听得見!」
商慧熟睡的臉近在眉睫,凝墨被那只強勁有力的大手反扣間,壓著胸口一時之間喘不上氣,這種錐心噬骨的感覺來得太突然了,卻又如此熟悉,對了,她記起來了,上一次,上一次他發瘋似的掐住她脖頸時,也是這樣近似嘶吼的猙獰表情。
她開始拼命掙扎,腳及身子卻不停地顫抖起來,明明害怕語氣還帶著不輕易折服的倔強,咬緊牙關憤怒的說道︰「翟逸寒,沒看出來你竟然好這口,你個變態無恥的混蛋!道貌岸然的偽君子。」
凝墨一點也不後悔這樣會激怒他,她只恨自己罵到詞窮方恨少,無奈她背對他,想伸腳去踹他卻使不上一點力氣,她的手越是掙扎就被壓制得更緊。
疼,真的很疼,像是骨頭被捏碎了一樣鑽心的疼。
「你不就想通過折磨我而得到你需要的快感嗎?偽君子,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