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逸寒剛想說什麼,就見斐安娜心疼的跟翟心藍解釋道︰「寒今年得了政府在南城重造開發的競標,這幾日都忙著公事呢,姑姑啊,這次回來了就別走了好不好?蓮城這幾年變化大著呢,待您調整好時差了,我陪你去周圍轉悠轉悠,听說衡山最近在舉辦一年一度的香會呢,可熱鬧了。」
「真的嗎?那趕明兒你陪我去拜拜,逸寒他媽身子一直不好,我啊眼看都老了,啥也不圖的,只盼著咱們翟家能早日續傳香火,逸寒,你別嫌我一回來就念叨你,都三十的人了,所謂百善孝為先,無後為大這個道理你也是全部都懂的!」翟心藍明里暗里的提醒,敢情這話是說給翟逸寒和斐安娜听得。
翟逸寒直盯著某處瞧,斐安娜心差點沒跳出嗓子眼,翟心藍以為她是不好意思,隨即又補充道︰「來,安娜你得多補補,瞧你瘦的身上都沒幾兩肉,別不好意思的,姑姑看好你,嗯。」說著就將魚翅海參往她那邊搗鼓去。
斐安娜接過暗自欣喜若狂,一顆心只差沒掏出來供大家觀摩了,雖然撲撲的跳個不停,可多少還是畏忌翟逸寒,翟心藍一直過著雲游四海的悠閑日子,她當然不知道他們之間發生的變故與隔閡,不敢多言怕惹得某人不高興,只得低頭吃著翟心藍給她夾到碗里的菜。
飯後送走了滿心歡喜的翟心藍,翟逸寒斜靠在車身上優雅的點燃一支煙,見斐安娜終于從酒店門庭出來,正一步一步走過來,然後作勢要去拉副駕駛的門。
「安娜,今晚我就不方便送你了,要不我幫你攔輛車。」他幽深的黑眸被騰起的白色煙霧籠罩,那煙霧背後的目光似乎帶著寒刃的冷光般,不禁讓剛剛還沉浸在興奮中的斐安娜有點反應不過來。
她觸及車門的手漸漸失去了暖意,可是有了翟心藍在酒店里跟她說過的話,她似乎又漸漸有了些許底氣,美麗的眸子撲閃著,一臉無辜的望過去,「寒,剛剛我可都按照你的意思說了,做了,難不成現在,連送我回去都變得那麼為難了?我知道爸爸退股的事讓你很不高興,我也跟他說了,他倒沒多說什麼,只是老人家終究愛面子,你別生他的氣了,好麼?以後,你怎麼說,我都听你,成麼?」
以前斐安娜總認為只要多跟老夫人親近,就有了一張嫁入翟家的王牌,可是她每次去醫院看商慧,不是趕上她病情惡化就是人已經回了小竹園,圈子里很多人有說成的也有說風涼話的,這讓極要面子的斐家多少有些下不了台,如果不是那個女人貿然搶了她的位置,只怕父親也不會做出里外不吃好的事來。
「你要怎麼那是你的事,我無權干涉。」翟逸寒看了看頭頂黑壓壓的上方,便扔了煙蒂用腳踩滅,然後朝路邊的計程車招了招手,對著停車的司機說道︰「師傅,麻煩將這位小姐送到某某別墅區。」將幾張百元大鈔硬塞給一直說多了多了的司機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