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堂見我臉上輕松自如,嘆了一口氣道︰「孟姑娘,在下也知道歐陽雪對你念念不忘,別以為你自持他對你的特別,你就可以安然無恙,有時太喜歡一樣東西,會化為毀滅……」
我一驚,抬頭問道︰「什麼意思?」
「你師父就是愛上展昭的師父,才傷得由愛變成恨。」白玉堂悠悠說起陳年往事,「你師父生前想必知你身世卻有意不告訴你,直至臨終還將你許配給你大師兄,分明是不想你嫁給展昭。」
這時我忽然明白展昭為什麼會挨了孟湘兒一劍了,因為他明知道對方就是從小訂下親事的妻子,而孟湘兒卻不知道自己是孟飛的女兒,或許,她刺展昭一劍的時候心里還在想終于幫師父出了一口氣……展昭,你真是笨死了,劍要是再深一寸,你就去閻羅王那里等你的孟湘兒吧!江湖上恩怨太多太復雜了,我的腦袋開始有點混亂了……
我努力理了理滿腦的感嘆號,問︰「我大師兄是誰?」
「殺手盟盟主東方不敗就是你師兄。」白玉堂俊目眯了眯,語氣一寒道。
「什麼?」東方不敗?我沒那麼倒霉吧?這個名字武打小說出現太多了,想不認識也難,問題是……小說中的東方不敗是個不男不女的怪物,殺手盟盟主是不是也一樣是娘娘腔?嚇死我了,該不會是孟湘兒也不願意嫁給那怪物,所以手下留情沒有一劍要了展昭的小命吧?也許……連她自己不知不覺對展昭動了情,只是一直不肯承認而已。
「孟姑娘,夜深了,在下告退。」白玉堂見我半天沒反應過來,放下酒杯,站起身告辭。
我也知道古時候男女某些時候應該避嫌,特別像我這種「名花有主」之類更不用說了,深夜還留某男人在閨房的話,就算我有一百張嘴都說不清楚了,我起身送他到門口時候,想了想問︰「白大哥,明天你有沒有空?」
白玉堂回頭朝我笑笑︰「有事請說!」
「我……我想請你教我學騎馬。」我咕嚕半天,才將這小小要求說出來。
白玉堂訝異盯著我問︰「你,不會連騎馬也忘了吧?」他皺眉打量我許久,匪夷所思的神情。
我不自在假笑兩聲,道︰「如果我告訴你,我不是孟湘兒,你信不信?」
這下白玉堂表情古怪到極點,猛後退一步凝視著我,然後認認真真道︰「孟姑娘,這玩笑以後別再開了,你若是覺得捉弄白某很好玩,恕白玉堂不奉陪!」說完,氣沖沖閃人了。
哼!誰有空跟你開玩笑捉弄你了?真小氣……我「啪」地將門甩上,重新躺回床上,雙眼瞪著粉紅蚊帳出神,唉,孟湘兒的話,還真的沒人敢相信……我哀嘆一聲,閉上雙眼。
次日,小梅敲門聲吵醒了我。
我伸伸懶腰揉揉眼坐了起來,望了望窗外,呵,已經是快接近中午了。
「進來吧!」我打開房門,讓等候一段時間的小梅進來。
「孟姑娘早。」小梅端著盆熱水踏進房內,用毛巾浸濕扭干遞給我。
我擦了擦臉還給她,接著她又遞給我一支牙刷的東西,上面還有一些粉末,我好奇問︰「這是……」
「牙刷子,姑娘沒用過嗎?」小梅偷樂道。
我沒用過?我鼻下哼哼兩聲,接了過來試著刷了兩下,感覺很不舒服。唉,這所謂牙刷子歸根到底是我們二十一世紀的祖先,再怎麼先進也沒有我們那年代的牙刷好用,塞在嘴里左右活動空間太小,勉強刷了幾下,匆匆嗽了幾口水便結束了。
「孟姑娘,展大人對你那麼好,你為什麼不嫁給他?」小梅勤快將午膳端進來,分別擺好後,問。
我坐了下來,假裝沒听見,拉她一塊坐下道︰「陪我一起吃吧,我一個人吃太無聊。」
「無聊?什麼叫無聊?」小梅睜大眼楮問。
「寂寞的意思。」我絞盡腦汁才找到比較相近的詞語解釋。
小梅搔搔頭,一臉不解瞅著我。
「吃吧,問那麼多干嘛?」我先抓起筷子吃起來。
「孟姑娘,小梅吃過了。」小梅老老實實回答我的話,小心翼翼瞄了我一眼,小聲道︰「今早展大人來過,特地交代奴婢要好好讓姑娘歇著,不準奴婢去打擾你。」
「他人去哪了?」我用勺子舀了一口清淡小米粥,吹了吹,頭也不抬問。
「展大人一早隨包大人上早朝去了,臨走前特別叮囑奴婢轉告姑娘,府內可以隨意走動,但不許私自跑出府外……」小梅見我臉色越來越難看,忙賠笑道︰「姑娘,展大人是怕你出府外遇到危險,所以再三叮囑。」
危險?我看是他是怕我逃跑吧?我冷笑不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