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蘭的腦袋頓時像被驚雷炸了一下,頓時懵了︰她今天上午可是剛剛從一名「太監」那順到了一枚玉佩!難自己猜錯了,那太監不是她派來的,居然是皇上派的?那家伙已經回來向皇上告狀了?呂蘭的腦袋頓時暈暈乎乎的。
既然皇上已經知道這件事了,呂蘭也不敢辯解,把一枚玉佩從懷了掏了出來。
——要不是以為這枚玉佩是于心蓮的,她也沒膽子黑下來。
看到呂蘭慌亂的表情,錢偉十分滿意。
不過就這麼嚇她一跳是絕對不夠的。
哼哼了幾聲,錢偉走到了呂蘭的面前說道︰「那人讓朕轉告你,他不是……宮里的。」
雖然錢偉說的不清不楚,但是呂蘭當然明白了皇上在說什麼︰原來自己一開始就猜錯了!呂蘭馬上跪了下來︰「屬下知錯,請陛下治罪!」錢偉笑著說道︰「你自己說該怎麼治罪?」「屬下任由陛下處罰,只是屬下雖然有錯,但那人心懷不軌,還望皇上一同處置!」呂蘭卻是倒打一耙。
他好奇地問道︰「那人有什麼不對嗎?」呂蘭回答道︰「屬下之所以對他出手是因為他在跟蹤我們。
不說我們兩人有沒有跟蹤的必要,那人沒有武功在身,想必陛下也不會派他來跟蹤我們。
何況他被屬下抓住後,始終遮遮掩掩沒有說出跟蹤我們的原因,恐怕是心虛了。」
不得不說呂蘭說的也有道理,錢偉說出真相當然是不可能的,但總不能說那人是自己派去跟蹤她們的吧?錢偉雖然無法解釋但他可以動用皇帝的特權︰「他之所以跟著你們卻是有其他的原因。
但這是機密,不宜告訴你們。」
皇上不想解釋,其他人自然不能問。
就算明知道皇上蠻不講理了又能如何?「單憑變下處罰。」
呂蘭听到錢偉這麼說,也就不做辯解了。
呂蘭雖然認罰了,但錢偉卻有些為難了︰該用什麼罪名處罰她?處罰的輕重又怎麼決定?處罰重了的話,對她的父親呂魁有些不好交代。
再看看一旁車如玉關心的神色,錢偉也知道她一定會求情的。
可是處罰輕了的話,自己又不解氣。
但自己又不可能把真相說出來。
「這次對方也有不當的地方,出現這種情況也不怪你。
朕就扣你一個月俸祿吧。」
錢偉最後做了一個比較公正的決定。
「多謝陛下開恩。」
呂蘭立馬謝恩。
她的父親現在可是西南武林盟的盟主,自然不會把這些錢放在心上。
揮手讓她們兩人退下,但錢偉已經打定了主意︰這事絕不能就這麼算了,不然自己的苦頭就白吃了!于心蓮不知道什麼事,好奇地問道︰「陛下,是不是呂姑娘和人發生了什麼誤會?」「一樁小事而已。」
錢偉也不多解釋,說道︰「等會再告訴你好了。」
這時,替錢欣兒檢查身體的賀仲尹過來說道︰「報告陛下,公主殿下沒有任何問題。
這點屬下可以人格擔保。」
這個品德只有個位數的家伙,有什麼人格?還不如用你毒師的資格擔保來得實在。
可惜自己的外掛只能看到其他人的能力,而看不見狀態,不然一切就簡單了。
雖然他並不認為賀仲尹會看走眼,但是為了放心,他還是對程雲清吩咐道︰「清兒,你叫宮女替欣兒洗下頭,畢竟戴過那釵子了。
這樣才比較放心。」
「那釵子不是你的,而且也不是父皇打碎的。」
錢偉抱著她哄道︰「剛才父皇在釵子上看到了幾只小蟲子。
要是小蟲子在欣兒的頭上爬來爬去,還要你一口怎麼辦?到時你的腦袋又疼又癢,頭發都會掉光的。」
錢欣兒連忙從錢偉的懷抱里掙扎了出來,飛快地向外跑去,口中還在大喊︰「快點拿水過來,我要洗頭,不要掉頭發!」看到程雲清慌張地跟了上去,錢偉向李如玉和卓妙兒說道︰「你們也跟上去看看,等欣兒洗完頭,就陪她在御花園里玩一會,朕有事要和心蓮談。」
卓妙兒依然立刻走開了,而李如玉顯然有些不滿,走的時候還撅著嘴巴。
「陛下,你是要問我呂蘭的事嗎?」一等屋里的人走開了,于心蓮就靠在錢偉的懷里問道。
錢偉雙手按著她的肩膀扶正,一臉慎重地問道︰「不是呂蘭,我要問的是為什麼要處處針對如玉?你知道我說的是哪個如玉。」
于心蓮一點也沒有慌張,反而笑了起來,說道︰「我針對的可不是如玉姐,陛下那麼惦記著她。
等過一陣她成了我的姐妹,陛下一定寵她也來不及,我怎麼敢針對她啊?」被自己的女人當場說破和車如玉的關系,錢偉只是略微尷尬了下,問道︰「你沒有針對她的話,呂蘭怎麼會哪樣說?」「那丫頭終于認輸向陛下告狀了嗎?」于心蓮得意地笑道︰「呂蘭還沒有搞明白我針對的是她嗎?」看看于心蓮的神情,錢偉覺得她沒有說假話,頓時放心了不少︰誰管她呂蘭的死活?他好奇地問道︰「你針對的是呂蘭?這又是為了什麼?」「宮里很無聊的。」
于心蓮突然抱怨了一聲,問道︰「陛下知道我以前在瀝國的事吧?」「知道一些。」
錢偉回答道。
當初他可是被于心蓮覆滅瀝國的決心下了一挑,對于心蓮狠辣的感覺很長時間才扭轉過來。
「陛下肯定早知道了,不然當初怎麼會躲著我?在陛下的眼中,我雖然看到了驚艷,但更多的是厭惡。
要不是穩定局勢,你都不打算娶我了吧?」再埋怨了一下後,于心蓮說道︰「我從小就在宮里勾心斗角,幾乎無時無刻都在提防和算計其他人。
清河姐的父親要害她算什麼?在宮里的爭斗可比這個殘酷的多,我那些兄弟之間為了皇位簡直是不共戴天,恐怕連吃了對方的心都有。
而我為了報仇早已習慣了這一些,現在突然到了這麼平和的壞境卻是有些不習慣了。」
這是從小在殘酷的壞境中鍛煉過的,難怪智力有68點那麼高了。
錢偉接著說道︰「于是你就拿呂蘭那瘋丫頭來練練手,當做消遣嗎?」「陛下你也說她是瘋丫頭,知道她平時是裝的了?說起呂蘭的反應真有趣,人也挺機靈的,主要是膽子但,居然還真敢和我對著干。」
于心蓮接著可憐兮兮地說道︰「陛下你不會怪我無聊胡鬧吧?」錢偉把她抱在懷里說道︰「我不怪你。
你會這樣做只是因為以前太可憐了。
「「是啊,外人只以為公主有多麼的風光,可有幾個知道我過得多苦?說我可憐的陛下還是第一個吶。」
于心蓮突然在錢偉的懷里哭了出來。
梗咽著說道︰「其實我挺羨慕欣兒的︰我小時候從來沒有享受過這種無憂無慮的日子!由于母親被打入了冷宮,我在宮里沒有人看得起,還被那些兄弟姐妹欺負。
我從懂事起就開始過著提心吊膽了,到了七八歲已經會算計他人了。」
錢偉安慰道︰「別哭了,那些都已經過去了。」
于心蓮卻是不管不顧地說了下去︰「由于我母親長得貌美,被我那父皇從他兄弟那搶來的。
可我母親由于心懷不滿,不肯討好與他,生下我不久就被打入了冷宮。
如果僅僅是這樣也就算了,可是我八歲那年,我母親居然被那幫禽獸給**了!在我母親受不了這些自盡之後,我就發誓一定要把我那幫所謂的兄弟殺光!」听到這些秘聞後,錢偉抱緊了于心蓮說道︰「你已經報仇了!以後有朕罩著你,從現在開始過無憂無慮的日子還來的及!」「其實我要謝謝陛下的。」
于心蓮抬起頭來,掛著淚珠的臉上露出了笑容。
「陛下知道這件事後,並沒有暗中派人調查。
——我手下的宮女太監都是知道這件事的,只要一查就能知道真相了。
——陛下能夠直接開口問我,說明陛下的心里還是有我的。」
「傻女人!我平時不寶貝你嗎?」錢偉替她擦著眼淚說道,「我之所以直接問你就是不想有什麼誤會,大家和和氣氣地多好?如果實在無聊的,朕來想辦法。」
于心蓮點了點頭說道︰「那我以後听陛下的,不再耍呂蘭了。」
讓于心蓮收拾呂蘭倒是不錯!錢偉突然說道︰「那也不用,接著耍她就是!你出主意,我來給你撐腰。
還有為了防止她直接動手,我再從錦衣衛掉幾名女性的高手貼身保護你!當然,最好不要讓她回去訴苦︰我還要靠她的父親統領江湖人物!」看著錢偉越說越興奮,于心蓮不禁問道︰「難道呂蘭在什麼地方得罪陛下了?陛下直接處罰她就可以了,何必這麼麻煩?」錢偉臉紅了一下,說道︰「那件事不宜說出來,你盡管照朕說的去做進行了。」
「陛下雖然力大無窮,但呂蘭的武功也是不錯的。」
于心蓮明顯是誤會了,一臉我明白了的表情,戲謔地說道︰「陛下放心好了,只要又了陛下的配合,呂蘭絕逃不出手心的。
我一定讓她乖乖地自願躺到陛下地懷里!」錢偉拍了她的臀部一掌,氣極而笑道︰「你誤會個什麼啊!你從哪里看出我看上她了?你當我是色中惡魔嗎?」哼了一聲,于心蓮橫了錢偉一眼後說道︰「誰知道?不然陛下每天晚上哪來那麼多折騰人的手段?」那些都是前世看來的!不過那也是你願意的,其他三個可是始終沒有答應。
錢偉把于心蓮扛了起來,向里走去,「既然你怎麼說,我們這就再試試新的手段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