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輝也來了,他遠遠的看見清雯的病房外站著一個似曾熟悉的背影,不知是誰。他走上前,看見慧遙就站在門外向里面出神的看著,他奇怪,「你在干什麼?!」他說著也已經走過來,「你怎麼在這兒?」
這一聲驚得慧遙不小,她慌忙轉過來,看見文輝,恨不得找個地洞鑽進去。而雲瀚也嚇了一跳,趕緊抽手,看到那顆心,也著急收回來,放入口袋,站起來走出門。
「我,我——」慧遙不知如何回答,真後悔自己今天來了。
「你想干什麼?」文輝見她支支吾吾有點懷疑。
「慧遙,」雲瀚推門出來。
「我來找楊警官。」慧遙見雲瀚出來了,就回答。
「你來找我?」雲瀚有點驚訝,他心知剛才的事她可能看見了,因此趕緊拉她到一邊,「我們到這邊說吧。」慧遙便跟他走了,留下文輝在那兒,好不奇怪,他們怎麼認識。不過見他們都有慌亂的表情,而且神神秘秘的,文輝不由得跟上去。
「慧遙,你來找我什麼事?」
「我听曉梅說,你,你妹妹出事的事,就想來看看你。」她尷尬地都不知道要說什麼,「她現在,應該沒事了吧?」
「她應該就快醒了。慧遙,」雲瀚回頭,看著她,「你來了多久了?」
「我,」她驚慌,不由得眼神游離,「我剛到而已,怎麼了?」
「哦,」雲瀚當然看得出她沒說實話,不過心里明白就好,他也不便再問了。
「楊警官,」慧遙見他有些煩悶。
「嗯?」
「你,找到凶手了嗎?」
雲瀚搖搖頭,「一點頭緒都沒有,以清雯的為人,我實在想不通會有誰想她死?」
「這個凶手選擇在那種場合下手,很明顯,應該是想阻止這場婚姻,那麼誰有這個動機,而且當天在酒會上,誰就可能會是凶手。」慧遙分析道。
「我也知道,不想他們結婚的,有;在酒會上的,也有。不過,他是絕對不會對清雯下手的。這一定是別人干的,可是,昨天人員眾多,但就是再多,也沒人有理由這麼干呀。」他嘆口氣,「我真是沒用。」
見他這樣,慧遙少不得幾分醋意,卻又多了幾分憂心,「你別這樣,其實這個案子你換個角度想想,要是凶手本來的目標不是華小姐呢?」
「不是清雯?」雲瀚一愣,不過他很快就反應過來,「你是說,清雯可能是勿中副局!」
「很有可能呀。」慧遙提醒道,「這樣的事件從古到今上演不下千回,何況酒會當天人來人往。人多,意味著變數就多。如果凶手的目標是別人,那華小姐就是陰差陽錯的被撞上的。」
「你說的很對,這種可能性很大。」雲瀚看到了新的突破口。
「還有一個可能,就是這個人本身跟華小姐沒什麼仇恨,可他就是要拿她開刀呢?如果他的目的僅僅只是破壞這場婚約,那他這麼做,既能阻止這場婚約,也同時誤導了你們的偵破方向,這個,也許會更高明一點。」慧遙再說著,雲瀚听了仿佛豁然開朗。
「慧遙,你說的很對。到底是你的想法多,不當警察真是屈才。」
「我這不過是雕蟲小技,其實大家都可以想到的。你不過是,太過擔心你妹妹的安危,有些急躁而已。」慧遙勸說道,「楊警官,你需要冷靜,需要好好休息一下。」
雲瀚抬起頭看看這位如此關心自己的女孩,心中突然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感激,「我知道了,慧遙,謝謝你。」說罷,他走了。
慧遙看著他遠去的背影,剛才的滔滔不絕,立即化為泡影。之前病房的一幕再次化為碎片,向她襲來。他,原來心里一直裝著一個她,一個永遠都不可能得到的女人,卻也是一個如此完美的女人。那,自己呢?自己在他心里是一個怎樣的地位呢?
文輝站在牆邊,听到剛才他們的談話,心中像是被一根刺扎著一樣,難道清雯是替自己受罪?今天躺在這兒的不應該是她,而是自己?他不覺痛心疾首,自己真是沒用,不但連自己的妻子保護不了,還讓她替自己受罪。他在心里暗暗發誓,這次無論誰攔著,他都一定要嚴懲凶手!從今往後,他會好好守在清雯身邊,不會在讓她受到任何傷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