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曉梅中午下班,文輝就叫她,對慧遙的生病的事詢問個究竟。慧遙昨天並沒有把文輝來找她的事告訴曉梅,因此曉梅也不知怎麼回事,只以為文輝突然想起來問問而已,因此就把自己給慧遙出主意讓她裝病糊弄葉芊芊和王維仁的事一五一十告訴的文輝,中間她還添油加醋地把葉芊芊到醫院來巡查和嚇得跑的比兔子還快的事都通通倒給文輝。她說的眉飛色舞,著實得意,而文輝卻為自己昨天的事感到丟臉和懊悔不已。文輝這時想起安然的話,「一個成功的男人背後一定站著一個女人。」這句話他這時想想也覺得不錯,幸虧清雯來的及時,要不然自己當時豈不更丟人。
「羅總,」曉梅停下來見文輝若有所思,就問,「你怎麼了?」
「哦,沒事。洪曉梅,你昨天請假就是為了幫你朋友演那出戲嗎?」
「我,」曉梅一時有些緊張,「總經理,對不起,我不是想偷懶的,而是王家那對夫妻實在把慧遙欺負的太慘了,我不能不幫她!」
文輝看看她,想起她對鐘慧遙的關心,覺得曉梅確實是一個非常重感情的人,就說,「曉梅,你別緊張,我並沒有責怪你的意思。柯秘書昨天辭職了,我現在想找個新秘書,不知道你願不願意來幫忙?」
「啊?!」曉梅差點不相信自己的耳朵,「羅總,我?我行嗎?」
「只要你願意,你今天下午就過來!你願意嗎?」
「我,求之不得。」曉梅樂開了花,原來做好事真的會有好報。
話說德寶正在辦自己的功課,那些文件多的猶如天上繁星,他已經很不耐煩了,助理又進了送來一沓,「張副總,華總交代,這些要今天做出來。」
「又來了!」德寶一拍桌子,「清雯怎麼盡給找這些不痛不癢卻多的不能再多的事,哎!」他踫了踫眼鏡,「繼續做吧。」
「對了,剛才有一位小姐找您。」助理繼續說。
「我現在忙著呢,誰都不見!」德寶不耐煩的來一句。
「她說她叫鐘慧遙。」
「誰?!」德寶手中的鋼筆一劃,一陣驚喜。
「鐘慧遙!」助理重復一邊。
「誰?!」他還是有點不太相信。
「鐘慧遙。」助理又重復一邊,怕他還沒听清,「是鐘慧遙。」
「快請進來呀!」他立即彈起來,「你趕緊去泡咖啡,要最好的。哎,算了,還是我自己來吧。」
慧遙剛進來,就被德寶殷切的請坐下,接著又是端咖啡,又是拿糖拿巧克力的,可慧遙只說,「呃,我不喝咖啡也不吃巧克力,你別忙了。我來的不巧,沒打擾你工作吧?」
「沒有,沒有。我呀,就一個閑職,你不來,我正無聊的不知道怎麼打發這漫長的時間呢。你來的太是時候了。」
「哦,」慧遙看見他桌上的文件堆了一本書那麼厚,心里也明白,就直接說,「我來找你是為了江曉萍的事。」
德寶頓時被潑了一頭涼水,放下手中的碟子,坐下來,「我就知道你會為她的事來找我。」
「既然你知道,就別再猶豫了,她很可憐,再幫幫她吧。」慧遙開門見山,一點也不拐彎抹角,讓德寶躲都沒法躲。
「我已經不想再追究她了,這還不夠嗎?」德寶感到自己已經做到仁至義盡了。
「那你就好人做到底,再幫她說說話,她一定會感激你的。」
「可你也知道,我那幾天被她害的都沒了人樣了,我現在一想起來,我都咬牙切齒,恨不得把那個武亮撕成兩半。」
「那就對了,你知道罪魁禍首是武亮不是她,那你就不要再恨她了,她很無辜的。」慧遙繼續說,「她從小就被人拐賣,沒過過一天的安穩日子,我們在爸媽身邊過著無憂無慮的童年時代時,她卻在忍受打罵和糟踐,不知道自己以後的命運會怎麼樣。她前半輩子已經吃了那麼多苦了,您就忍心她再後半輩子繼續坐牢嗎?」
德寶被慧遙說的心里酸酸的,「不是,我,我也不想的。」
「那你就再幫幫她呀,你應該知道,你的態度很大程度上會影響法官的判決的。」
德寶猶豫了一陣,看著慧遙期待的眼神,他鼓起勇氣,「慧遙,如果,我是說如果我幫了她,你會答應做我女朋友嗎?」
慧遙本來等他應允,沒想到等到這句話,她頓時放下臉,「你在跟我談條件嗎?」她站起來,「看來我看錯人了。」說罷就要走。
「哎,」他上前攔住慧遙,「我不是,我不是那個意思。」
「那你什麼意思?張德寶,我本來以為你單純又心底善良同情弱者,可現在看來——,哼。」她苦笑一下,不再說下去,要走。
「哎,慧遙,」他又攔住,「對不起,我不該這麼想,你別生氣。我幫她,我一定幫她!我收回剛才的話,我,我剛才吃了屎,太臭,你就當我在放屁,只要你別生氣!我,你要我怎麼幫她都行!」
慧遙本來不想听他說了,可听到他後面的話又驚異又好笑,便忍不住「撲哧」一下笑了。
「你笑了,你不生氣了?!」德寶松了口氣。
「你真是又好氣又好笑。」
「那你就剛笑不氣了。」
「哼,」慧遙這會兒又被他逗樂了,就轉回來,四周看看,「這是你的辦公室,挺氣派的嘛!」
「是嗎?」德寶又得意又不好意思了。
「現在,我又想喝咖啡想吃巧克力了。」
「噢,有有有。」德寶趕緊拿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