曉梅又偷偷地來到了長貴的家,家中的一切也不似之前的整潔,可她卻在無意中翻出了他為自己買的卻被自己打翻在地的牙刷,毛巾。她想起那對耳墜,物是人非事事休,欲語淚先流——
她總算想起自己的那件衣服為什麼會出現在長貴的死亡現場了,自己之前來到過長貴這里,還打翻他為自己買的牙刷毛巾離開了。那件衣服,一定是那個時候留下的。
曉梅潛入家中,見父親不在,就偷偷地在杯中下了藥,胡鳳兒喝完飲料後,便陷入了昏迷,待她醒來,自己已經手腳被綁在椅子上,而曉梅就拿著刀站在她面前。她當即嚇了一跳,「曉梅,你做什麼?」
「做什麼?你不知道嗎?」她舞動著匕首,把那明晃晃的刀刃指向她的脖子,「你殺了長貴,以為那些警察是吃干飯的,就高枕無憂了嗎?你錯了!有我在,我就絕對不會讓長貴白死,也不會讓你這樣的狐狸精繼續欺騙我爸爸!」
「你瘋了,我早就說了,長貴不是我殺的!」
「我是瘋了!」她惡狠狠地盯著她,「是被你們逼瘋的!你知不知道,你們這些敗類早就把我逼上了絕路!現在,沒有人會對我好,也沒有人再繼續相信我支持我了,我活著已經沒有任何意義了,既然這樣,那我們就一起同歸于盡!」說著她已經把刀又架到胡鳳兒的脖子上。
「啊,不要啊!」胡鳳兒嚇得大叫,「曉梅,你不要沖動啊,不要啊!」
「哼,」曉梅冷笑一聲,「你現在知道怕了?好啊,我可以不殺你,但你必須把你為什麼殺長貴,怎麼殺了他,怎麼騙我爸爸,給我一五一十地說出來!敢說錯一個字,我就在你的臉上劃上一刀,你再敢玩什麼花招,我就在你的臉上再劃上一刀,直到把你劃成個大花臉,看你還怎麼給我爸爸吹枕邊風!」她邊說邊在她臉上比劃,「你要還不知足,那,還有你的十個手指頭,我給你一根一根地剁下來!然後,再輪到你的十個腳趾頭!最後,」她拿著刀指到她的心髒,「我在把你的心掏出來,看看它到底有多黑!」
「啊,」見曉梅這個樣子,她嚇得瑟瑟發抖,「曉梅,你別這樣!長貴,長貴真的不是我殺的。」
「你還跟我狡辯!」曉梅說著刀已經落在她的臉上。
「啊,曉梅別——」她嚇得閉上眼楮。
曉梅還是住了手,「哦,對了,我想起來了,當年的呂後把那個跟她搶男人的戚夫人做成人彘吧,那才真的是生不如死啊!你想不想——」
「啊,曉梅,別這樣,我知道,我之前一直恨你害我掉了孩子,一直對你不好,是我錯了,我以後不會了,你放了我好不好?」
「放了你?想得美!」曉梅又把刀滑到她的脖子,「長貴是被你割斷了脖子吧,我突然想我要不要跟你來個以牙還牙,直接給你跟痛快的?」
「曉梅,不要啊,」她嚇得眼淚都掉了出來,「我求你了,長貴真的不是我殺的,我真的沒有騙你,我一直對不起長貴,想要彌補他都來不及,怎麼會殺他呢?」
「你騙我!」
「曉梅,真的不是我,你相信我!」她也滿臉淚水,「你想想看,長貴死得不明不白,你為他報仇心切,要是不查清楚就亂殺人,我死不足惜,可那個真正的凶手豈不繼續逍遙法外了。我承認我那天是知道了長貴想翻案,我就把你爸爸珍藏的茅台酒送去,我希望他能念在過去的情分上不要讓我去坐牢。可他說只要他翻了案,你才會看得起他,他不听我的苦勸,還把我趕出門了。我在他門口敲了半天,他不肯開,後來我只有先回去了。我真的沒有殺他啊!曉梅,你先放了我,我不再逃避自己在十年前犯的錯誤了,我跟你去跟警察說清楚,我跟你一起去把那個凶手揪出來,好不好?」
「你現在想承認自己之前犯的錯了?」曉梅的刀掉落下來,「晚了,長貴死了,他再也看不到了。」曉梅心有所感,跪在地上,抱著頭大哭起來。
忽然,曉梅的後腦被人重擊一下,她便暈過去。胡鳳兒定楮一看,竟然是長貴家那個臉上有疤的女鄰居,她撿起那把刀一步一步地靠近胡鳳兒。
「你,你是誰?你干什麼?」胡鳳兒見她目露凶光,根本不像是來救她的。
「我是誰?我是你的掘墓人!」說著她已經揚起那把刀要刺過來,「你拿命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