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秦晃晃頭,顯是醉得有些迷糊︰「不是,怎敢,你可是尉遲家的二少,我怎敢……嗝,怎麼可能敢呢,呵,又不是吃了熊心,嗝,雄心豹子膽……」又猛灌了杯,「尉遲家二少……」
門從外面被人打開,來人一身白衣,背後是光怪陸離的燈光,衣服也染上了各種各樣的顏色。
「我來遲了,真是不好意思啊!」雖嘴上是說抱歉,但語氣里卻一點都沒誠意。
來人就近坐在門邊的沙發上,順手倒了杯威士忌。
尉遲御慕低笑︰「你今天似乎很愉快呢!月。」
天宮清月細啜了口酒,挑眉︰「哦?何以見得?」
尉遲御慕不語,只是輕笑,眉眼如遠山。
林秦仍舊邊喝邊念叨著︰「哼,憑什麼?尉遲家的二少有什麼了不起的嗎?嗝……我……我也不比他差……」
兩人都望向另一沙發上醉得東倒西歪的林秦。
天宮清月嘴角上翹︰「看來,你被人討厭了呢!」這讓他很是高興,畢竟尉遲御慕這家伙的演技實在是太好了。總一副人畜無害的純良相,欺騙著善良的大眾,其實肚子里都不知有多黑,他和他一起長大,可是了解得很呢,從小到大啞巴虧都不知吃了多少。
尉遲御慕斂下眼簾,繼續喝酒︰「酒品真差!」不看他幸災樂禍的表情。
「有什麼……大……」林秦似乎真是醉極了,一頭倒在沙發上,開始呼呼大睡。
天宮清月打了個哈哈,即使是這樣的動作,卻帶上了一股貴氣的優雅,「那家伙似乎要回來了呢?」再加上今天遇見的小結巴,校園生活似乎不那麼枯燥無味了。
尉遲御慕望著他發光的眼楮,輕道︰「你好像很興奮!」以前他不是很不屑那家伙嗎?
天宮清月模著光潔的下巴,「你不覺得他走了後無聊得緊麼?生活就要找些樂趣。」
「那你可以學學他啊?」尉遲御慕笑得那個明媚啊︰「我想有些人會很樂意的。」
天宮清月也笑,燦若朝陽,「我想你應該好好享樂一番才對,都道人不風流枉少年。
而我,可不似某人以後沒自由。本人還有著大把大把的時光歡樂。」尉遲御慕畢業就得回去了,到時怕是沒法像如今悠閑了呢!
尉遲御慕用無名指輕敲杯壁,笑靨依舊,「那麼你更應該學學他呢,你都說‘人不風流枉少年’了。你放心,你生日那天,我自會叫舞林送份令君滿意的生日禮物!」
天宮清月仍笑若繁花,只是隱隱帶著咬牙切齒的意味︰「那我是不是應該先好好謝謝你的美意。」忽然,似想到什麼,眉頭上挑,「我也會備份好禮回的!」
尉遲御慕亦笑道︰「好說好說!」可以忽略他後面的一句話。
然後兩個對視,都笑得百花失色。
天宮清月VS尉遲御慕第三百零七回,平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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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學的日子總是熱鬧的,校園里處處可以看到穿著白色襯衫,黑色制服褲的男生,和紅色黑白格子裙的女生。
黑白是南雅校服的主色調。黑白的搭配也恰好地襯出了男子的偉岸貴氣,女子的神秘迷人。
聖落炎縮著脖子,有些怕怕的四處瞄了下,混入了人群中,成為了大海里再平凡不過的一顆小水珠。
她昨晚想當然是不可能會去天宮清月房里的。假如人家是開玩笑的,那自己不是自取其辱;但如果人家是認真的,那她更是不可能乖乖成為那玻璃的入幕之賓,何況她也不是一真男子,無法跟他做那勞什子檔事。
所以她現在非常的害怕,一邊擔心天宮清月還惦記著昨天的事,畢竟人家一貴公子被一窮人放鴿子,肯定會心理極度不平衡地報復她。一邊她又安慰自己,說不定人家大少爺是玩笑之語,無心之意,根本早忘光了,哪還記得你是哪國的,說不定連你是誰都不記得了。
就在這種心理的煎熬下,聖落炎安安穩穩地過了一星期。
她每天很早的起來,為了不踫見那些貴少爺;中午她都是隨波逐流地跟著優等生們後面一起進餐廳;一下課就跑到寢室里窩著不出門。
「落炎,明天有羅伯斯特教授的課,你要不要和我一起去圖書館整理明天听課的資料。」
聖落炎眯眼看著眼前笑容燦爛的男生,那是個很帥氣的男孩,立體感十足的五官,星目朗眉,長身玉立氣宇軒昂。他很是俊逸,張揚卻不刺目,正如冬日的陽光,讓你感到溫暖卻不突兀,很舒服的感覺。
他是聖落炎上課時認識的男生,他進來的時候有些晚,所以沒什麼好的位子了。聖落炎為了不讓人注意坐在了最角落,他站在門口,目光掃視一圈後,落在聖落炎的身上,不管不顧周圍女生的贊嘆聲,就這樣似乎穿越千年從時光的隧道一路走來,他的唇角帶著笑意,溫潤而清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