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你找死啊——」
只听一聲怒吼,聖落炎還沒來得及反應就被一股突如其來的大力給踢飛,手肘撞到地上,聖落炎只感到一陣鑽心的疼痛從月復部和手肘蔓延開來,她忍不住地申吟出聲。
林秦看著自己黑亮皮鞋上那個髒髒的鞋印,破口大罵︰「***,老子新買的限量級古孜就這麼被你糟蹋啦啊,你賠得起嗎你,就你這窮酸樣,把你們全家賣了都不抵這個錢。走路都敢撞爺我,是不是活膩了啊……」林秦本在開學那天被尉遲御慕破壞好事而憋屈,再加上這幾天,他找了好久都沒找到那女生,更是讓他煩躁不已,而聖落炎又如此走路不看路,踩在地雷上,剛好讓林秦的怒火有個爆發的對象,可憐的聖落炎就不幸地成為了林秦的出氣筒。
林秦越說越氣,尉遲御慕他們不能動,但這小子他還是可以動的,于是便動起手腳來,旁邊的小嘍看見林秦這樣,自然知道他心里所想,也幫著叫囂︰
「小子,你恁地不長眼,我們林少爺也是這種下等的骯髒家伙可以踫的……」
「簡直是找死……」
「不給點教訓你就不張記性……」
「老子今天就代替你父母管教管教你……」
「讓你以後看見我們都得繞道走……」
聖落炎只來得及抱住自己的頭,把身子盡量蜷縮成一團,她想求饒,但是自尊卻讓她沒辦法讓她開口,她想破口大罵,可那樣只會讓她以後的日子更難過,最後她只得咬緊唇悶哼。
周遭的人都如遇到瘟疫一般,走得遠遠的,沒人搭理這種事。有些人是沒那個本事,惹不起當然只能繞道走開;有些是不想搭理,沒心思理會。就像此刻的未水野,他只是淡漠地睨了眼,就徑直走遠,從頭到尾都不曾多瞧一眼。
聖落炎睜大眼,看著同學們視若無睹地走開,仿如什麼都沒看見。她突然感覺心口一陣冰涼,她一開始到底在期盼些什麼。
如今的薄涼不是早就知道了的麼,現在還在難過什麼。前幾天她不是也這麼冷眼地看著林秦恣意地欺辱另一個女孩兒,不曾想過出手相助,那現在的自己在期待著什麼,也來個完美的王子把自己救了麼?
那種撒狗血的事情怎麼可能會出現在自己身上。
或許上帝听到了聖落炎的心聲,王子真的來了。
一襲白衣勝雪,一身藏藍如海。
他們相攜而來,如踏雲而來的仙般落到她面前。
但那如仙的人兒只是向她這方露出個絕代的笑顏,便不多言地離去。
聖落炎那樣殷殷地望著,心里的什麼似乎被重重敲了下,疼得深切,連刻意忽略的傷痛都一並涌了上來,痛得她發抖。
嘴角扯出個淺淺的笑容。
用手臂把腦袋抱得更緊,閉上眼,什麼都不想想了。
從頭頂流下什麼,臉被打濕了,地上有著一灘一灘新鮮的血。
不知道是什麼時候結束的,聖落炎只知道自己一路跌跌撞撞地往寢室走,他現在很累,需要好好休息。
而那時,韓清晰尾隨而來,卻在半路遇見一個舊友,兩人就找了個清靜的地方聊天去了。壓根忘記還要和聖落炎去圖書館這回事。後來的事也就自然不知道了。
當時天宮清月和尉遲御慕也正好路過,天宮清月是很不齒這種行為,但也沒興趣去管閑事。而尉遲御慕想起那晚林秦的醉言醉語,不想多個敵人,就只當沒瞧見,一徑離開。
話說林秦發泄那麼一通,心情也愉快了不少,幾人便往學校外的夜總會走去。
貴族的夜生活向來是奢靡墮落的,紙醉金迷,觥籌交錯,鶯鶯燕燕,是生活中必不可少的調劑。在靈與肉的快感中填補自己內心深處的孤寂,感覺最後死亡般的快意。
林秦在喝了幾杯後,就開始尋找自己的目標了。他眯著醉眼,看著舞池角落里規規矩矩坐著的女生。
那個女孩很漂亮,白皙的皮膚,小巧的紅唇,晶亮的大眼,長長的睫毛,黑亮的長發,赫然是開學那天遭林秦施暴未遂的女生。
她很正經地坐在角落的沙發上,有些局促,好像是第一次來這樣的地方。